极美的际遇
——回丹的《记十月二十日与可爱之人小聚所感》
丹这次的武汉之行,我知道是对自我的提升需求。我看到一个生命可贵的投入,劳驾他先生苦等,她凌晨才归。对于完善自身过更好日子,她是有不竭动力的,她内心有一个富矿。她不断为自己累积柴薪,她不断蓄积,使她内在流动顺畅,她不固化,不死板,这点我们惊人地相似,所以我们很契合。而且他先生很本分纯朴,愿意支持她,这让人欣慰。这点,我们也相似。
对于林老师,我们是有过接触的。她是我所见的女性中的旗帜,她是一个学者,是一位老师,是一个诗性的教育理论研究者,是一位文化修行者,是教育代言人,是站得高看得远看得透又能说得明说得美的人,是一个很好的朋友(她给我寄过两次书,让我觉得生之为人很幸福,其实我们并不那么熟,她在朋友圈为很多名师的课做课评为很多好书做介绍),所以,她是我很敬重的一位同行!同时,她也是一位仙仙的女子,常着旗袍,话语袅袅,如隔世之音,内容更是如唐之月宋之莲。
我一直默默地看她朋友圈,一直默默地看她为孩子们编的小散文,但很少扰她清净。
得之她来武汉,我是肯定想见她的,当然更想和她在我茶室坐坐。但是,不敢奢望,因为她很忙。
此次实乃万幸。有机会与她共饮共诉衷肠,有机会为她做一顿素食。只是真的能力有限训练不足准备不够,我几乎是跑着去买菜,整个做饭过程节奏非常快。但心是欢喜的,总算能让林老师吃饱。自己所行还很粗啊!对林老师了解不够,水果寒凉,她其实很不容易才吃了一部分水果。
林老师体质真的寒凉,她怕冷,在武汉的秋天,她需要空调取暖,着实让人心疼。
她耐心听我讲话,并讲她这两年来与家人共对病魔。让我震惊,以往看到她经常发在医院关心一些小孩子得微信,只以为是孩子感冒或是她感冒了,怎么也想不到她经受了如此大的心灵磨折。我以为仙女只是生在仙境里,没想到,她这两年在人间历劫啊!她的坦诚与开放令我感动,她的真实是对我的付出 ——我更不会太重大脑意识了。真实都在真实里,非我们所限的大脑可以想象。同时我更臣服老天 ——他磨砺可磨之人!我对自己的苦也有了新的认识,我不敢再夸大它。因为我没有权利太主观。
林老师在准备博士论文,是关于教学设计方面的。她说,很不容易啊,常常要感受到自己的能力临界点,这不是努力就可完成的,也不是靠小聪明就可以,是必须要啃若干文献,必须在历史上跨跃一步。多少次,在火车上都要写文章。她说,一代又一代的学者把自己的脑髓放在文化的熔炉,文明的薪火才得以燃烧得以传承!她说,真正的人生是从40岁开始的!有一次我想和她交流一节课的观感,她当时对我的某个表达很反对,她的态度很激烈,当时我觉得很尴尬,现在想来,那只是一个学者严谨的风范与美德啊!
对于丹,我是想让她有机会感受文化人的气息,她不停奔走追着这个时代的所有速成的“法”,而少机会静静接触一些真真正正的文化人,我是想让她有机会和真正的文化人接触。同时,我也有机会接触她,因为对她也疏于理解。
她置身于厨房,像在打一场仗。灶台上到处是东西。有些沟通她是听不到的,比如我说勺子摆了吗?答,摆了。其实她摆的是叉子。她会把擦地的毛巾置放在灶台上。她的脑子在云端,身子在荒原,太用脑,心少用,但愿意做的心美丽无比,而且她不自责,心很阳光,这是确着的。
那天我在处理时间上是不妥的。让她晚归我很自责,第二天还要上课。弄得林老师也深深担心。
除去一些小遗憾,这样的日子真的很充实很荣幸,与两颗真心交融,两个都是很尊贵的女性,一个理论研究者,一个教育践行者,一个是博士,一个是千人大校的校长,与一个融于茶室,与一个融于厨房,是极美的际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