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日内观手记内观审核通过后,不胜欢喜。因为台风的问题,改了数次车程,托朋友吉言,这次真的很“顺风”。大抵半天时间便到了长汀,提早来了一天,就去逛景点。吃了长汀的各种美食小吃:觉得黄粄、河田鸡、板栗酥、豆腐角、闽南春卷和永定红柿还是不错的,然后氽牛肉、氽羊肉、簸箕粄和芋子包个人觉得实在不好吃,汀州酒娘也挺好喝,时间还多就去看了电影,一个人玩的不亦乐乎。
第二天觉得时间差不多了,就去了寺院,到了寺院,看到门口空无一人,有点忐忑不安,不是今天吗?难到因为台风取消了?还是来错地方了?那十天去哪玩呢?去喀什时间不够充足,那就去色达和稻城,还是先进去看下(我心里这般想着),走到门口就看到一个比丘尼,她看到我直接说往右走,课程没有取消,我满心欢喜。拉着行李箱就往上走,突然觉得整个寺庙里回响着齿轮摩擦地面的声音,在宁静的寺院里显得格外刺耳,就赶快提起来走了,觉得这样才不会打破寺庙原有的宁静,到达大厅,已有多人等候,去佛堂报到的时候,看到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奶奶,就主动和她聊起天,她说她是第二次过来了,第一次和女儿,女儿因事回美国了,就没完成课程。这次和儿子一起,我说美国也有内观中心,她笑着说毕竟不是母语,然后得知她已八十岁,哈工大毕业研究光学的,通过儿子来这边禅修,她乐观的态度感染着我……看着她讲话的表情 精气神真好!
事情都办好后,就回了宿舍收拾房间,地板是我喜欢的深色实木地板,床和柜子是浅色的,为何不是同色调呢?想了一下都是深色的话,就会太深沉了,深浅互搭,就不会显得太死气沉沉,床单也是喜欢的颜色,风格是简单日系条纹。铺好床,好像回到学生时代的宿舍,躺在床上感受了一下,两个字,踏实。同宿舍的两位舍友也陆续到,就问她们说怎么得知的内观,一个师姐说从苏有朋的微博上。另师姐一个说有次去德国,她德国朋友的女朋友是华裔,看到他女朋友发表了一份关于冥想的文章。还有TED的一个演讲,哈佛大学的《幸福公开课-冥想》也有讲到,她就比较感兴趣,然后又问到她来的目的,她说在考英国的一个证书,压力有点大,就来尝试一下,我说内观和冥想不同,不过对内观也不了解。对每一个人从哪里得知内观和来着的目的,都很好奇,真想每个人都问一下。
人到齐后,事务长问了所有人关于纪律的事:持五戒,禁语,禁止身体接触,眼神交流,中途不可离开……大家能坚持住吗?坚持不住的现在可以离开,然后签字,晚上有两个小时的禅修,看到女众60多人,男众50多人,觉得我在里面年龄还是算年轻的。有80岁的奶奶,有50多岁的阿姨,还有孕妇,80后和70后颇多!男女左右分开。看到法师,白色衣服白色禪垫很神圣,静坐半个小时后腿就麻木了,不过还是觉得在这种环境下静坐,还是挺享受,因为平常生活中难得有时间,现在终于什么都不用管,不用想,在宁静的禅修房,只需听自己的呼吸,虽然腿老是麻木需要不停的换姿势。老师说观察呼吸,把注意力放在鼻孔周围,感受气体是从左鼻孔还是右鼻孔进出,但是观察呼吸十几分钟后,思绪满天飞,平常冥想也就上课前做几分钟的调息,静坐不难但是控制不住心,心宛如脱缰的野马,要么跑到过去的回忆里,要么跑到未来的幻想中,让我无法控制,很难观察呼吸两个小时,结束后,就回宿舍休息了,刚才还聊的火热的我们,此时都保持沉默,让我觉得即尴尬又好笑......
第一天
凌晨四点,在这个万物沉睡的时间,被肃穆悠长的钟声惊醒。迅速起来洗漱,五分钟搞定。去禅堂时,一路小心翼翼,避免与他人触碰,坐到自己的垫上后。这时,男女老师分别坐在左右的法座上,女学员坐在女老师一侧,男学员坐在男老师一侧,坐好后便开始了第一天的课程,观察呼吸。
前十几分钟,还能把注意力放到呼吸上, 随着时间的推移,慢慢的思绪开始满天飞,胡思乱想,心不是在过去的记忆里打转,就是跳到未来,而无法把专注力放在当下,双腿的疼痛和麻木,让我不得不停的换着盘坐姿势。第一天结束了,静坐12小时感觉还好,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心,晚上听开示,很精彩,葛印卡老师知道我们所有的感受,一个半小时的开示让我明白了许多,心不安定,变化无常,要控制住心,观察呼吸是最好的途径之一。
第二天
依然四点起床,听到钟声实在不想起,静坐12小时和生物钟还没调过来的原因,让我疲惫不堪。今天和昨天的练习内容一样:观察呼吸。
因为疲惫和全身酸痛更没办法将注意力放在呼吸上,只能偶尔专注几分钟,思绪又是满天飞。闭上眼睛,似乎放大了听觉,听到左边的一位男众粗重的叹息声,右边的一位女众不停的换脚。我努力让自己静下心来观察呼吸。因为生物钟还没调过来,饭后只要有10多分钟的时间躺在床上,就能进入深度睡眠。晚上一天的课程结束,躺在床上,觉得太幸福了,想到你今天的开示内容,只记得几句话“诸恶莫作,众善奉行,自净其意,是诸佛教。不做任何罪恶,不道德的行为,只做虔诚正当的行为,净化心,是诸佛教’。既困又累,在思索中睡着。
第三天
助理老师一开课,就一组一组的询问我们的感受,指出我们的进度。今天还是观察呼吸,上午还是思绪乱飞,下午感觉进入了状态,左右单盘各半小时,可以感受到气体有时候从左鼻孔进出有时候从右,偶尔还有麻麻的感觉。专注呼吸的时间也越来越长,通过三天的观察呼吸练习,专注力明显提高。
老师说:前三天的观察呼吸是打基础,第四天才是真正的进入内观 ,一定不要动太多,原本胡思乱想的我,怕跟不上后面课程的进度,之后的一个小时没睁开眼睛,没移动过身体,注意力也很集中,终于做到了。这几天的疲惫全部化成了喜悦溢满全心。晚上刷牙的时候,抬头一望,满天星辰,还有北斗七星,难得今天天空放晴,满天的星星像星光灯照出来的,朦朦胧胧好美,躺在床上,全身刺骨的痛,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第四天
上午老师问每个学员对鼻孔周围的呼吸有感觉吗?有的说麻麻的,有的说没感觉,只感到腿痛,有些人有,有些人没有,但是感觉都不尽相同。
下午两点半,我们正式开始学习内观,到此时才知道,正式的内观和呼吸没有关系,而是感知身体,从头到脚感知身体的每一个部分,前面观察呼吸是基础,就是让心静下来,这样才能感受到意识在每个细节停留时,身体发生的感受,从今天开始,三次的共修时间是不可以移动身体任何部分,不能睁开眼睛。
三个小时的共修时间都闭眼且纹丝不动,坚持了下来,腿脚酸痛,就想着无常,一遍遍‘扫描’着身体,直到双腿和背部的酸痛生起灭掉。晚上开示,葛印卡老师对我们的感受和遇到的所有疑惑都一一回答。并举例让我明白很多。禁语也很重要,要不然相互交流的学员肯定会询问别人的感受,会影响到自己。禁语可以不受外界的干扰,会变得全神贯注,觉知真实的感受。
晚上,想到今天的开示内容,用平等心去觉知无常,对于愉悦不贪恋,对于痛苦不嗔恨,一切都是无常,无常。
第五天
上午更能好好的用功了,内容和昨天差不多,只是更细致的观察,从头到脚,从脚到头,心似乎也静了很多。可以感受到一些身体部位,轻微震颤的感觉,像细小的电流窜过,有时候很强烈,有时候很细微。
晚上已有四个小时纹丝不动,不睁开眼睛,但是肩和左手腕痛让我难以忍受,想到手腕痛,应该是之前练习散打,出拳不平扭到了,当时痛了两天就不痛了,一直没发现不舒服,以为自己恢复了,现在‘扫’出了这个旧伤,谨记着老师的话,用平等心对待它,不去注意它,要不然会心烦意乱无法专注的观察其他部位,觉知到感受保持平常心,不贪不嗔,这样才能更好的训练平等心。
第六天
这几天让我从来时的焦虑到理智 ,再到平静, 静坐也有了神奇的变化。今天是这几天中,最平和愉悦的一天,所有的痛苦都没了,静坐变得很美好,闭上眼睛就能专注身体的变化,一次又一次的扫过身体,感受到鼻子,脸部,手臂,轻微的震动和麻麻的感觉,感受到有些部位明显的波动,然后消逝。对于这些现象觉得很神奇,像新生婴儿来到全新的世界,观察的感受越多,心也越来越专注,跑掉的时间和频率越来越少,每次都可以静坐专注很久,享受这种宁静平和。
今天已有六个小时纹丝不动,来时的一些烦恼焦虑也烟消云散,了解到一些烦恼就是心的习性,心先与一切现象,心最重要,一切都是心所造的,‘若言谈举止出于不净之心,侧痛苦亦步亦趋,如车轮紧随于拖车牲口之足后。若言谈举止出于纯净之心,侧快乐如影随形,须臾不离’。而内观就是通过自我观察,了知潜意识存在的问题,该如何解决,通过深层的自己,进行心得改变,让你的心量变得广大起来,看事情目光不在短浅,如果你的心是一片见方的池塘,那么一粒沙子,就会激起一片浪花。如果你的心,已经是一片海,那么,所有的外部刺激,几乎不会产生一丝一毫的涟漪。
晚上开示内容,整个身体是由次原子粒子组合而成,专注细致观察,最后会体会到全身粒子的波动,有电流流过般的感觉。这些都是无自性的,不断变化生起来又灭去,不要对好的感受贪恋,对不好的感受嗔恨,让我们面对任何感受时都不会失去心的平衡。
躺在床上想到明天第七天,课程结束的日子将近,有点不舍了,喜欢上了这种简单的生活,禁语,素食,让我觉得很享受,觉得这样生活一年也没问题。
第七天
今天精进修行,有八个小时可以纹丝不动,不睁开眼,随便静坐一小时不动,不睁眼,对我来说很轻松,让我体会到了心如止水,也明白了‘知止而后有定,定而后能静,静而后能安,安而后能虑’静坐12小时,不再觉得是忍受,而是享受,思绪不在乱飞,肩背双腿也不再酸痛,今天的修行让我觉得身体的感觉更清晰,思维也更平静。
饭后在走廊散步,看到同宿舍的孟师姐忽然用一张灿烂的笑脸面对我,顿时让我错愕不已,看到身边没有别人,做贼似的回个微笑就赶快走掉了(课中不可以有眼神上的交流),她灿烂的笑容让我心花怒放,好久没看到笑的面孔了,课程开始后,每个人都面无表情,或者若有所思,真想对她说,‘你笑起来真可爱真甜,像马卡龙一样瞬间甜到心底’。可是不能说话,想起昨天发巧克力,我把我的巧克力给她了,放到她柜子里了,她今天肯定知道了,从她眼里看出来‘谢谢’两个字。为何我们没有任何交流,接触,反倒觉得距离更近了,虽然与室友之间也不能有任何接触,语言,肢体,甚至眼神上都被禁止,但禅修中我们更懂得彼此需要什么,有天晚上蚊子很多,师姐找到一瓶驱蚊液,把房间喷洒完后,就放到最柜子最高处,就算不用交流,也明白她的意思,‘这有驱蚊液’。我每天晚上都最晚从禅房回,她们都会给我留门留灯,每天我最早起,她们都先等我洗漱完,才去洗漱,(在这里谢谢两位师姐了)。今天最大的的感触就是,原来人与人之间的交往,若有心,言语与行为提醒都是多余的。(课程结束后就给孟师姐说,那天在走廊里看到她忽然对我笑,我都懵圈了,她笑着说她想吃黑巧克力时,不小心掉了,没想到我把我的给她了,我们不约而同的说,这就是心想事成。)
第八天
没有计算今天有几个小时未动,因为昨晚一个师姐问法师,自己双腿实在痛的难以忍受,就给自己的双腿对抗,更无法集中注意力放在身体上,听到法师跟她说‘也有人修禅定,但我们修的不是禅定,是专注,如果双腿实在痛,可以变换盘坐姿势,但重要的是将专注力放到身体上,去觉知身体每一个部位的感受’。
我豁然确斯,觉得计算静坐几个小时毫无意义,静坐专注于身体对我来说也不再是难事,这两天静坐很专注,睡眠也明显减少,早上凌晨三点就醒了,中午休息的时候,闭上眼又看到了一些画面,从前两天就有这种现象,以为是长时间闭眼导致的幻觉,每当我越努力闭着眼睛,画面越清晰,既恐惧又好奇,因为恐惧和好奇的促使,让我不断的睁开眼睛又闭上,毫无睡意。课后问了老师才明白,有些修行者闭目坐着时看到光和影,或听到特别的声音等这些所谓的异常感官体验,只是一种指标,表示心已达高度的专注,并非人人都会有这些体验,若是出现,无需重视,保持平常心,让我们知道自己正在进步之中,不要产生执取。
下午课后,看到院子里有两颗桂花树开满了花,一阵风吹来,花飞花落花满天,清甜的香味扑面而来,像洒了一地的香水,满地桂花堆积,憔悴损,让我看到了两个字-无常,再香的花也有落地的那一刻,再美好的事物也终将有消逝的一天,一切都是无常,珍惜眼前,活在当下。
第九天
天气转瞬间就进入秋天,让人措手不及,大家都穿上了厚衣服。今天的内容是将内观应用于日常生活,这是很重要,正法是你生活的艺术,如果无法将其用于日常生活中,那么来参加课程,就如同参加个宗教仪式或典礼,没太大意义。我们每个人在生活中都要面对不如意,每当不如意的事发生,心就会失去平衡,产生负面情绪。当产生负面情绪时,不要逃避,不要压抑,就只是去观察,当我们开始观察它,负面情绪就会失去力量消失而。
回顾内观所学的东西,不仅要从外在,也要从内在来洞然实像,对负面情绪绝不逃避,观察它不去压抑,当你开始观察它,它会升起灭去,无法主宰你的心,要时刻保持觉知及平等心。
第十天
今天是最后一天,不悲不喜,前五天觉得度日如年,后五天觉得时光如梭,早上,在钟声中醒来,腰和锁骨隐隐作痛。已经习惯寺院的生活,规律的静坐,素食,禁语,每天精彩的开示,让我悟到了很多人生道理,内观中,所有发生的事情,如河中流水,而我就是坐在岸边观水的人,也许正在波涛汹涌,可总会风平浪静,也许看似风平浪静,可能瞬间就大浪涛天,但我要做的就是静静地坐着,对这些不要有习性的反应,当有了这些定力之后,能保持多久,这就要靠一个人用一生去修行了。
下午禁语就解除了,坐在我旁边的师姐,就问我每天静坐的时候背挺那么直,不累吗?我无语又可笑的说,当然累了?她说那还挺那么直,我笑着说习惯了,就互加了微信。我对我身后的师姐也很好奇,还没找她聊天,她就主动来找我了,问了她一些我好奇的事情,她还送了一个小礼物给我,感动(谢谢张师姐)。每个人都拿回了自己的手机,之前手机不离身的我,此时觉得手机好陌生,手机没电也不会觉得慌张,也没有看的欲望。听到一个师姐用稍微大点的声音给我说话,都把我吓一跳,听到说话声音,都觉得聒噪。
禅堂还是要禁语,晚上教慈悲观,听着老师唱诵,渐行渐远的声音,每次都能触动我的心灵,觉得巴利文的会有一种触动灵魂的力量,让人忍不住慈悲满溢。每次越想努力记住内容时,反而忘得越快,不过还好,都能理解,有些内开示容让我想起几本书《冥想的艺术》-克里斯蒂、《观呼吸》-德宝法师、《重塑心灵》-李中莹、《禅与日本文化》-铃木大拙、《生活的艺术》-葛印卡,开示内容也有书籍,不过书上毕竟只是理论,理解了,也只是停留在知识层面,不仅要闻慧,思慧,最重要还要修慧,而内观才是实践才是修慧。
禁语解除后,晚上回到宿舍,我们就聊各自的感受,然后对哪些人感到好奇,我和一位师姐好奇的都是同几个人,师姐好奇心竟然比我还重。就聊我们听到看到这次学员的事情 ,聊各自的经历,遇到奇奇怪怪的事,聊佛法...聊嗨了,每个人都很有故事,然后一直聊到夜里十二点,我笑着说还好之前禁语,要不每天聊到此时,估计打坐时大家都会睡着,之后强调明天还是四点起床,就结束了这次聊天。宿舍安静了下来,就听到我床头的洗漱包里的塑料袋在响,想是老鼠不太可能,蟑螂也没那么大的动静,什么呢?又不敢起床开灯,因为灯在洗手间那里,恐惧侵袭全身,想想刚才聊得一些不可思议的事情,又想起在拉萨遇到的一些怪异事情,更怕了。我就忍不住喊了几声‘师姐,师姐’,满怀期待的希望她们给我个回应,安抚下此时恐惧的我,可是她们没有一点回音,(我想这睡得也太快了吧)这时袋子不响了,心悬着,期待袋子不再响,可一会袋子又响了,这个动物还能听懂人话?然后想到平常心,就从头到脚觉知身体的感受,心跳加速,手心出汗,会不由自主的屏息......一遍遍觉知着身体的感受,恐惧慢慢的在变小,心跳也渐渐的恢复了正常,就在内观中入睡。
第十一天
早上被钟声叫醒后,眼睛还没睁开,就给她们说了这件事,她们说没听到我喊她们,然后一位师姐笑着这是佛祖考验你的平常心呢!听到考验两个字,觉得她说的颇有几分道理,回到生活中处处是考验,生活中不仅只有愉悦和痛苦,还有各种恐惧与焦虑不安,当你发现这种情绪时,不要选择逃避,也不要去压抑,看一场电影或者用酒精发泄,对内心是起不了任何作用,觉知到这些情绪时,把自己当成局外人,去观察它,你恐惧时心跳会加速,手心会出汗,你焦虑时,呼吸会急促,对这些情绪依然要保持平常心,观察身体的反应,各种想法,念头,你的情绪会得到表达,你会发现生起再大的恐惧也有消灭的一刻,所以不管无常是什么,我们都要以一颗觉察,平常,喜悦的心来对待。
关于饮食
寺庙当然是素食了,因为素食所以每天都会有豆制品,对于吃素食毫无问题,只要营养均衡。每天都有四五种青菜,四五种水果,还有各种干果,早上主食包子和馒头,中午主食有面条或米饭,晚上柠檬水和几种水果。还有一张桌子上从早到晚摆放着热姜茶的暖瓶,红糖,砂糖冰糖,各种茶叶,咖啡,早上都会喝很多姜茶祛寒,中午会喝浓茶和咖啡提神。
每天的饭菜非常非常的好吃,(真的超好吃,很多人都说)现在想想还垂涎欲滴,都是简单的食材,健康的做法。 想到老师的话,把禅修带到生活里,吃饭时觉知唇,舌,喉咙。忽然间明白什么是禅,生活处处是禅,专注于生活的每时每刻,吃饭时觉知吃饭,睡觉时觉知睡觉。也让我想起一个故事,有源律师请教禅门的大珠慧海法师:“请问您有修道的秘密法门没”,大珠慧海法师回到:“有啊,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密行,那就是吃饭 时吃饭,睡觉时睡觉”,有源律师疑惑的问:可是一般人的生活,不就是吃饭睡觉,难道他们和禅师的密行相同吗?大珠慧海法师摇摇头答到:“不同不同,一般人吃饭时,总是想着别的事,还百般挑剔,挑肥拣瘦,睡觉时胡思乱想,千般计较,千般妄想,无法入眠。何为禅‘饥来则食,困来即睡”。
吃饭也有了全新的体验, 十天的禅修生活,没有手机,电脑,书籍,不用想工作的事情,不能聊天......每次都是吃五分饱,看到自己再喜欢吃的菜,也很克制,不会有贪欲,不会浪费挑剔,满怀感恩,因为这些食物都是上一届师姐师兄的慷慨施予,吃饭时安静克制且全心全意,觉得食物刺激着味蕾真是一种享受,可现在快速发展的社会,科技进步以及人们无休止的欲望,很多人吃饭时也包括我要么抱着手机电脑,要么想着工作,要么挑剔所吃的食物,吃饭不能专注吃饭,睡觉不能专注睡觉,让我‘车,马,邮件都慢,一生只够爱一个人’的时代心生向往。
关于法师
这次的助理法师是台湾的,作为好奇宝宝,虽然没什么问题可问,但是还是好奇每个学员的问题,听着老师回答学员的各种问题,她的风趣,幽默,智慧还略带很好听的台湾口音,无论是听觉上还是视觉,让我觉得听她讲话真是一种享受,所以每天晚上都会在禅堂听完所有学员的问题才回,就收集了一些很幽默的回答。
老师回答了这位女学员的所有问题,这个女学员说,“现在我清醒了”,老师说,“赶快回去休息,睡一觉,你明天更清醒”
有一位学员说了很多自己的禅修方法,然后问老师,我是不是在思慧,老师斩钉截铁的说“你不是在思慧,你是方法不对”
一个高大的师姐问老师,我发现我打坐时睡着了,怎么办,老师说你发现自己睡着了?她说是半梦半醒,老师说发现自己睡觉,就睁开眼,她说“老师,我眼睛不困”老师迷惑的说,“困,身体还可以分开?”
一位师姐说老师,我感受不到呼吸的时候就粗重呼吸,然后就喘气加深呼吸给老师看,老师看完后,学者她的样子,说‘这是在干嘛,又不是在生baby ”
······(很多记不住了)
结语
这是是我十天的体会,整个课程的核心就是觉知无常,保持平等心,活在当下。这些毕竟是我个人的感受和体会,觉得静坐对我来说一直是享受,如果你参加了课程,可能你收获比我还多,也可能你一无所获,没有坚持下来,中途离开,因为有些学员到最后一天还觉得课程枯燥无聊,一个小时都无法静坐,还有些学员觉得寺院的生活如同监狱般的生活,是一种煎熬,实在无法忍受,中途就离开了,再好的课程也因人而异。
不过还是愿你在一生中,放下所有世俗的责任,抽出十天时间,来到一个宁静,不受任何干扰,与世隔绝的地方来修习内观,尝试一下出家人的生活,只有亲身体验,才能知道它是什么,通过实修得到自己的快乐,安详,平和,时时觉知无常,保持平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