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回  两情相悦谈婚嫁  三观各异心分别

恋爱的感觉如夏日热浪,排山倒海般卷拥而来!

每一次接到颜如玉的电话,楚江开仿佛都能看见电话那头倾城笑容,话筒传来的每一句话都是天籁之音,在他耳畔绕梁三日,久久不息。

别看他平时口无遮拦,放浪形骸,真正深入交心来往,却和颜如玉一样,俏姑娘上花轿,头一回!虽各已三十而立,却都是情窦初开!

每每想起初吻献出时,那舌头触电般,酸麻至今!楚江开从来没有品尝过如此令人兴奋的撩拨丝滑,那么的甜、那么的美、那么缠绵悱恻,让他刻骨铭心朝思暮想着,时不时的恍如隔世却似曾相识,失魂落魄间也带点镜花一现的担心,特别在每一个华灯初上的夜晚。

登高而上的公园台阶有些苔滑,雀跃中的楚江开如小孩一样,兴奋地上蹿下跳,和心上人在一起的每一分钟,都让他喜出望外、心醉神迷。

颜如玉见他如此乐不可支,象猴子般无半时安静,甚是可爱,又担心夜浓路滑,娇声提醒,“小心点,走慢点!”

那声音像极了小时候妈妈的呼唤,那么的亲切悦耳暖心入肺,又像这夜色下蛐蛐调皮轻快的叫声,还有点石上斜径边花香的味道,连着清淡夜幕也氤氲着幸福,楚江开兴奋地突然张开大手,紧紧牵着颜如玉的手不愿放松。

那手,洁白无暇如温润之玉,又若新出版的宣纸,绵绵软软的,似乎散发这迷人清香,楚江开的心阵阵激越,“扑通扑通”欢跳不已。

两人手牵手,紧紧相扣着迈上半山凉亭,彼此手心合丝入缝贴的紧紧,一股爱的热浪在掌心奔腾着、交织着,不可遏制地流动着!两颗年轻的心好像都完全融化了!

晚风习习,一弯弦月挂在天边。

颜如玉仰天看着,彷佛看见自己正和楚江开相互依靠,依偎于那轮弯月的钩弦上,若摇荡秋千爱心飞翔,不禁噗呲一笑。

沉浸在爱河之中的楚江开彷佛心有灵犀似的,拉过颜如玉,用力紧紧拥抱着。

“你知道吗!第一次见面时,我就知道我已经等你很久了!”

如美女蛇被抓了七寸,颜如玉浑身酥软在他宽阔肩膀上,听着直白的低语,一种如冬日软阳般温暖幸福涌上心头。

“嫁给我吧!”耳鬓厮磨中楚江开又爆豆似地冷不丁说道。

颜如玉的心电触般,紧张着痉挛着,答不出一句话。

“嫁给我吧!”楚江开端端正正地扶着她,单膝跪下。

俗话讲,男子膝下有黄金,大礼下的颜如玉幸福的,羞涩的转过头,又轻轻地点了点头,宛如身边那含蕊带露的花蕾,万般娇柔,垂涎欲滴。

楚江开如蒙大赦,兴奋一跃而起,箍紧抱住颜如玉猛地旋转两圈,接着又是两圈,直吓得颜如玉花容失色,惊叫不已!

楚江开越发兴奋,山上的两人你侬我侬,如胶似漆,万般恩爱。

“周末和我一起去见妈妈,好吗?”精疲力竭的楚江开拥抱软泥般颜如玉,温存说道。

“我怕!”

“怕什么?”

“不知道?”颜如玉若水面浮萍毫无根底,又如怀揣兔子满腹忐忑,那种莫名其妙的不安直觉如有沙石疙瘩寒碜着,挤压着她,这可是自己的“第一次”啊!

“别太杞人忧天了,妹妹今晚就回来,明天一起认识下!”楚江开轻轻抚摸着她的后背,低声安慰着。想起可爱的妹妹和慈祥的妈妈,楚江开既兴奋又骄傲,作为男人,同时拥有三个最重要的女人,夫复何求,那种幸福就像夜幕下氤氲着的花香!

第二天,知道哥哥终于为美人所降伏,而且还是自己校友,楚江南心中尤为高兴,一大早就大大咧咧地欢呼雀跃着,叽叽喳喳象百灵鸟一样啁啁啾啾个不停。

“死丫头,还不去开门”,妈妈忙着切洗水果,听到门外吆喝声,笑着催促楚江南赶紧去开下。

果然是哥哥,一如既往双手提满大包小包,定是自己最爱吃的零食!身后还带个如花似玉般的画中女孩,亭亭玉立又风姿卓约,明眸皓齿又顾盼神飞,楚江南越看越喜欢,顾不上礼物,紧紧抓着颜如玉的纤长玉手,久久不放。

楚钟仪已把切好的水果放在桌上,顺手摇撒出一些牙签,微笑着招呼众人落座。

楚江开挑了一块给妈妈,又挑了一块给颜如玉。颜如玉一把接过,不假思索就转手给了楚江南。

“谢谢嫂子!”楚江南也不客气,接过便咬,“好甜啊!”笑嘻嘻夸张打趣着,又调皮地给哥哥抛了个鬼脸。

“就你话多!”楚江开轻轻戳了妹妹鼻子,满心欢喜。

楚妈妈喜上眉梢,满面笑容地拍了拍身上,解下围裙,一边款款落座,一边笑容可掬地聊起家事,什么家里几个人、今年几岁等等。

听到颜如玉说都已三十岁,楚钟仪颇出意料,“不会吧?!还以为不过25岁左右?”她心里暗自嘀咕,情不自禁地皱起眉头。

楚江开正兀自眉欢眼笑兴奋不已着,颜如玉那纤细如发的心却随着楚钟仪的眉头一皱,若被突然挂上秤砣似的,狠狠一沉,她知道一场暴风雨可能来临!

楚钟仪朝楚江开使了眼色,自个起身往厨房去了。楚江开还在手舞足蹈兴奋之中,丝毫没有察觉。倒是妹妹暗地扯了扯他的袖子,努了努嘴巴,他才急急忙忙起身跟着妈妈进去。

颜如玉顿时魂不守舍,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听楚江南聊起学校往事,一边竖着耳朵紧张听着厨房里的动静。

“儿子,她什么会跟你一样大,都三十岁?!”楚钟仪先声夺人,一惊一乍问道。

“那有什么关系,不都说女大抱金砖嘛!”楚江开故作轻松,笑嘻嘻拉着妈妈的手,撒娇道,“何况,我们俩是同一天出生,无所谓大小啦!”

“同一天出生?!”楚钟仪一愣,也觉新奇,但婚育事关后代马虎不得!她迅速拍掉楚江开的手,正色道:“你有没认真想过,她一个女的!都三十岁了!这么大岁数还没人要!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妈妈,你可别开玩笑,人家是工作忙,没空谈恋爱!”楚江开见她如此正容亢色,不苟言笑,情知是真计较,不禁哑巴喊救火急上心头,语无伦次解释道:“人家可是一心扑在工作上,能力比颜值还高,享受国务院津贴呢!”

“哦,这么年轻就享受国务院津贴?!”楚钟仪半信半疑,可这些都不是她所感兴趣的,“咱家要娶的是媳妇!会生娃的媳妇啊!”

“谁说她不会生孩子?”楚江开一时抓耳挠腮,有点不满怨艾道:“只不过年龄和我一样大而已嘛!”

“女子无才便是德啊!”楚钟仪长叹一声,“孩子,她这么迟还没结婚,怕是有什么问题,就怕你今后架不住,会后悔的!”

“妈妈,你什么越老越封建!知书达理不更好?她可是和咱妹妹是一个学校,都是西海大学的,重点大学的!都是发了善心,给咱家改良基因来的啊!”

外面传来楚江南与颜如玉两人笑语,妈妈一时语噎,不知该说什么。

“鞋要合脚,人要合拍,我和颜如玉两情相悦。她已经非我不嫁,我也非他不娶!希望妈妈成全我们,祝福我们。另外我们想国庆节结婚,妈妈,你看行吗?”

楚妈妈知道,儿子婚事已成出窑砖头定了型,除了祝福,已经没有任何可以挽回的。若执意反对,就怕“过了这个村”,不一定还有“这个店”,自己也急着抱孙子呢,只好嘟囔道:“那婚礼可不能马虎喔!咱老楚家就你这一根苗子,不办个风风光光,可就对不起你爸了!”

楚江开一时语塞,这又和颜如玉的想法大相径庭,但哪敢再驳,担心操之过急、适得其反。

大厅上,准姑嫂两人正聊的起劲。看见楚江开满脸堆笑着出来,颜如玉才略舒一口气。

“妈妈已经答应咱俩国庆结婚,希望这次婚礼办的风光一点!”楚江开笑道。

“嫂子好!”楚江南如按了弹簧似的兴奋跳了起来,拍手咧嘴大笑:“这下可算正式入编我们楚家啰!”

“我觉得婚礼不一定要大操大办,要不咱把办婚礼的钱捐出去!”颜如玉淡然笑道。

楚江南颇感突兀,风风光光有啥不好?那可是多少女孩子梦寐以求的!有的女孩甚至要求男方垫着脚跟打肿脸充胖子,也要大操大办一回,毕竟那是一辈子才有一次主角出镜的面子!而眼前这个美若天仙的准嫂子却如此骨骼清奇,还想把婚礼的钱捐出去!她虽一时也转不过弯了,仍对未来嫂子竖起大拇指道:“有气度,果然不同凡响!”

“但是,妈妈可能不肯,你看要什么劝呢!”楚江开见妹妹如此支持,一下子又信心百倍。两人相互怂恿,起兵架炮,跃跃欲试挑战权威。

妈妈端着新切水果出来,楚江开欲言又止,给妹妹使个眼色。可楚江南一见妈妈铁板着脸,情知心里有疙瘩,一下子怂了,语噎着,猴缩一旁,嗫嚅着不敢言语。

楚江开只好自己独自拍马上阵,笑嘻嘻搂着妈妈说:“妈妈,如玉和我真感谢您!我们也很想替爸爸做点事,要不把操办婚礼的钱捐出去,以爸爸名义设立个奖学金!”

“不行!”妈妈斩钉截铁道,“我老楚家又不是出不起这个钱,独苗不办酒席,我可丢不起这个老脸!”

颜如玉一下子晴转多云,坐立不安,如额头贴膏药,一脸尴尬,言语不得。

楚江南急忙和稀泥劝道:“要不婚礼还是照办,但规模减点!省点钱盖栋希望小学!妈妈您不常说那些学生好苦,很可怜,我们给他盖栋房子,就以您的名字命名,您看如何呢?”

“呸,我才不要那浪得虚名!”不过楚钟仪还是被女儿说到心痛处,自己带着一儿一女,辛辛苦苦打拼,最艰苦就是上小学时期!如果那个时候有人伸手资助一下,老头子也不至于那么拼命,以至烙下病根,过早便撒手独去。谁家的孩子不是小孩?若能帮人铺桥修路助学,也确是功德无量好事。

楚钟仪转身瞄了一眼颜如玉,这个未过门的媳妇自始至终默不作声没有表态,不知道她的想法是否也是如此?如果自己过于坚持,会不会崩掉?!便讪讪道:“儿大不由娘,女大也不听话,你们的事,你们自己做主,反正不能让我未来的媳妇吃亏,丢了她的面子!”说罢,正眼盯着颜如玉,想看看这个未过门媳妇心里想的是什么?

“不会、不会!”颜如玉面色“嗖”地绯红起来,急忙摆手,微笑道:“我对这些不在意,全听大人作主就是!”

其实,别说办个希望小学,就是办了堂堂正正的正规学校,颜如玉都会举双手赞成的。只不过,她在等待合适时机而已!

“那就这么定了!”楚江开急忙笑嘻嘻盖下印章,楚钟仪无奈地勉强一笑!

颜如玉也微微一笑,但就在这一刻,她陡然质疑起自己的选择!等了几十年,等对了白马王子,可是白马王子的家族三观与自己差距何其大!而自己已是深陷爱河,不能自拔,只好收性忍行。

送颜如玉回家途中,楚江开看着刚才还兴高采烈的颜如玉,一下子又变得沉默不语,知是还为婚礼闹心,微笑劝道:“也不过面子大小问题啦,父母养我们也确实不容易,他们可能怕婚礼规模太小,委屈了您!”

这虚头巴脑宽慰话,颜如玉勉强听着,暗地却起了分别心,冷不丁冒出一句话:“要不我们把总部搬迁到省城去!”

“好啊!”楚江开一时未悟出此话深意,大出意料!只是萦绕心头的多年梦想突然被心上人所撩拨,志趣相投何足快哉,恰如摔跤捡金条,他喜出望外,一下子将油门踩得轰趴作响。

两个意气相投的年轻人眉欢眼笑,一路憧憬着如何比翼双飞,走出安达,翱翔全国。

只是,“福兮祸所依,祸兮福所倚”,这世界仿佛有种参透不了的神秘力量,蘸满欲望,拷问人性,看似常规行事,却偏偏走出另外一番必然,这是两个涉事未深的年轻人所始料未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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