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个每天都会失智的男博。
炎博only。私设捏造。雷,怕不要下滑,雷到不能怪我。
博士今天失去了理智。
他受近卫局委托在发生龙门美食街帮忙维持秩序——商贩们为上涨的租金在此抗议。炎客第一天做他的助理,没有一点兴趣帮忙,只在偏僻处靠着墙微微垂着眼默立。他的刀很长,看着相当锋利,于是人群也下意识避开了他。只有一条比野狗略干净,又比宠物狗略潦倒的集市百家养流浪狗围着他转了半分钟,然而被他凉凉地一瞥,就吓得夹着尾巴摇摇晃晃落荒而逃。
近卫局干员拿着盾护在自己身前,和叔叔阿姨爷爷奶奶们玩你前半尺我退半尺,像是在打太极。这只队伍的小队长顺手护着博士,一边晃咿咿呀呀快要没电的扩音器,一边扭头对博士笑着讲:“都系街坊呀,出嚟乞生活”。他露出一口灿烂的白牙,“我收工都经常离呢度食烧嘢食,都系翻工攞工资啫,唔好为难人哋。”
博士听个半懂不懂,但不妨碍他笑着点头,猫在小队长的盾牌后面躲一个大爷激动的口水,一边荒腔走调地学着龙门话问:“那您有无嘢食举荐啊?”
小队长兴冲冲地回答道:“有诶,有一家东国人嘅章鱼烧,就转一个……”
正说着他突然地噤了声,一反之前打太极的姿态,挺直了腰背,露出刚毅严肃的神色来。博士移开目光,在心里默数了十下——果然,陈警督的车就停在了身后的街上。
“这里辛苦你了。”陈和有点狼狈的他握手。陈的手下多少有点这类探测技能,还挺准的,博士想。他稍微有点惦记着小队长没说完的话,显得有点心不在焉。陈可能感觉出来了,问他:“你身体怎么样?回去休息吧。要我派人送你吗?”
博士回过神来,摇摇头:“不用不用,我不是一个人来的。”他扭头望炎客的方向,稍稍踮脚就越过一片头顶看见那高个子的男人。炎客对视线极敏感,几乎在他注视他的瞬间就抬起了头,隔着人群冷漠地回望他。博士高兴地向他挥了挥手,举着手掌做了一个“过来”的手势。那男人便从靠着的墙上弹起腰来,拎着刀穿过人群向他走来。
陈微微皱眉看着炎客和博士,想说什么,后来还是咽了回去。博士仿佛看出了她的心思,灿烂地笑着安慰她道:“没关系啦,他又不会杀掉我。”
陈闻言当机立断道:“你不认路吧?我派人送你回去。”
因为白天的事件,博士今天失去了理智,主题是章鱼烧。晚餐时他突然蹲下来,在食堂墙脚抱着膝坐成一团,头埋在两膝间。来往的人们都关心地围上前来。陪他来食堂的助理炎客几乎要踹他一脚踢他起身,然而最后还是忍住了,只是语带讥刺地问他:“你终于疯了?还不站起来?”
博士闷声道:“我不能,因为我是一只章鱼烧。”
围观的深海色猛得一缩。
路过的见怪不怪·凯尔希冷笑一声:“那好。炎客,麻烦你把他扔炉子上去煎两遍。”
炎客皱着眉伸手去拉他,博士躲开了他,小声道:“我很烫。”
炎客冷着脸回答他:“我是炎客,我不怕火。”
博士想了想,被他说服了,乖顺地被他扛起来,依然尽力蜷着身子,窝在他肩头。炎客把他带回宿舍,扔在床上。博士窝在那里,兴奋地压低了声音道:“等会儿别忘了来帮我翻面哦,不然会糊。”
炎客没有理他,摔上了门。
博士今天失去了理智。银灰来罗德岛探望崖心,兄妹两人正一边散步一边聊天。崖心看见了他,开心地与他打招呼:“博士!早上好!”
博士回答她:“叫我哥哥。我不是博士,我是银灰。”
崖心忍着笑,拉着哥哥的衣袖将银灰推到身前来:“那这个是谁啊?”
博士想了想,严肃地回答道:“他是丹增。”
崖心噗嗤一声,清了清嗓子掩饰,又指着银灰手臂上停着的丹增道:“那它是——?”
博士笃定地道:“是黎博利,它是赫默。”
崖心咯咯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博士那神情太过认真了,让她一时真不知道他是在开玩笑还是真的不太清醒。她突然想起一件事,憋着笑兴奋地提问道:“那哥哥——”她无视瞪着她的银灰,“你的盟友,我们的博士在哪里啊?”
博士被她提醒了,有些紧张地转身。他在大厅里仿佛一个走失的孩子一样茫然地张望着,旋转着,终于他看见了。他指着向大门走去的炎客的背影欣喜地道:“在那里,我在那里。”
博士今天失去了理智。
他带着神秘的微笑,摸遇见的每一个人的头。他摸阿米娅的头,摸艾雅法拉的头,拉着赫拉格让他低下来给自己摸头。凛冬莫名其妙地瞪他,伊芙利特炸着毛大叫,布洛卡后退一步捏紧了拳头,但最后博士还是都摸到了他们的脑袋。
能天使被摸了三次,她的光环振荡得她头晕。博士还在大厅里徘徊。天不怕地不怕的她躲在一边,环顾四周还有没有没有被博士摸过的干员,希望这位朋友能顶上前去拖住四处找人的博士。
啊,炎客。炎客晚上值班,现在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
博士今天失去了理智。
炎客带着不知为谁买的章鱼小丸子来值晚班,看见博士平躺在办公室的地面上,双手交握在腹前,神色肃穆安详地睁着眼睛望天花板。
炎客问:“你怎么了?”
博士说:“我死了。”
炎客绕过他,在办公桌上放下东西,回身冷漠地说:“你没有。”
博士放缓了语速,他的眼睛里有神秘的光彩。他一字一顿庄严地道:“我死了。我是神之子,我祝福他们,我为一切人类替身背负罪孽,所以人们杀了我,我被钉死了。”
炎客觉得他语义含糊,另有所指,于是胸腔里腾起一股事情失去掌控的无名火。不知所云。他俯视着他,看着他平坦不设防的胸膛,突然兴起一点提腿踩在他胸前,扼住他的喉咙,将长刀向刺进豆腐刺进泡沫一样爽利地刺进他的胸膛,将他钉在地上的隐秘冲动。
但他面上仍然沉静而高傲。他傲慢地俯视着躺倒的人。
博士盯着他,突然笑了:“但我原谅你,因为我爱你。”
FIN
粤语是我转换器硬转的,我自己半点不懂(。)大意是都是街坊邻居出来讨生活,我晚上还到这个街来吃烧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