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荔的夏天,白天能撑到晚上8点多,在黑夜来临之前,小小让都在外面瞎混。说话,奔跑,串门,吃散食。去屋后的广场和别人共享玩具,奋力投几个球,再跟随广场舞的音乐,扭几个动作。
天气热得无法外出时,就和爷爷或奶奶窝在空调房里,把我买的那几本童书翻来覆去,排队里的蚂蚁,立体书里的琴键,又或者是脚踩那个尖牙齿的怪兽。
到饭点了,奶奶冲好奶递给他,他一个人抓着,躺在被子上,任旁人说话他也不理睬,悠闲地喝完。不出意外,喝着喝着就睡着了,但是嘴还在吧唧吧唧着。
睡着时,遇上人来找时,声响大了,醒了,没睡饱,脾气很足的起床气,要哄好一会儿。最好的方式,是再次哄睡着了,直到第二次自己醒来。
遇上下雨天,从前是在外面瞎转悠,看别的小孩踩水塘玩耍,现在是一见水塘自己就去踩,大声制止他时,还踩得更带劲了。
天气干燥的晚上,乘凉时,遇到有人拿着电筒抓蝎子时,会好奇地尾随围观,爷爷叫唤着也就回来了。遇到栽落在地上扑哧着的知了,会凑上去看几眼,再害怕的退几步,来来回回好几次,不亦乐乎。
知道往屋后走几步就是夜市,拿着纸币,拉着爷爷的手,指着孜然夹馍或者肉包子。吃完了,会说一个“完”字,站着不肯走,发出啊啊啊的声音,“要”字还不会说。
上个月妻子回去看他,陪他待了几天,走的时候在村口搭上了一辆黄色的出租车。以后凡有黄色车经过门口,就指着喊妈妈,然后又去和别的小孩玩了。视频时,妻子说给他买个小汽车,好不好,他的一句“好的”,清晰不拖泥带水。
大荔的夏天有点热,偶尔还会停电,然后人们围在一起乘凉唠嗑,然后小小让就在那中间穿梭着,自言自语,晃晃悠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