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与诗意生活差的不止是远方,还有一个吉普赛人

     “想要不一样的生活啊,心里住着一个吉普赛人。”一位长者如是说(偷偷盗过来),当时看到这话感慨良多。

     大抵上了年纪、有了家庭和事业的人,生活就已基本定性了。当然常有人说到,生活有无数种可能性。对于多数人而言,无论阶层、富贵,这无限种可能性已经在过去每一个选择性的节点上,在你面临种种可能性甚至是完全颠覆性的选择时,由于我们选择、定向、走下去,而叠加成了一条固定的轨迹,轨迹彼端,死神静候。多数人在40之后大抵近似于直线了,当然不乏也有些人,越活越精彩,越活越诗意,这完全取决于你想成为什么样的人,你内心住的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在内心各种道德、伦理等的界限、规律的标榜限定下,你能不能活出自我来,让这个隐藏在内心世界的人外显,得见天日?

     有人是因为胸有功业,而活的诸般拘谨;有人是因为郁郁不得志,而处处受限;有人天性敏感,所以谨小慎微。在这里,我想介绍的是另一类人,活在大多数人的内心向往之中——吉普赛人。

     至今想起吉普赛人,脑海里首先出现的便是一个曼妙少女于清凉月光下,脚踩青色石板、和着歌声翩翩起舞,光脚,裸露的脚踝上系着铃铛(说来,我对露脚踝戴脚链的姑娘实在是情有独钟),全身闪闪发光。当然,所有这些想象皆来自文学作品,吉普赛人给世人留下可能是这样一种印象(至少是给鄙人):女性皆能歌善舞,美丽大方,吉普赛女性没有过渡期,除了烂漫少女便是踽踽妇人,而吉普赛男性大多骗子,不学无术,而老者,则会巫术,笼罩在故事的神秘性里。大多时候,吉普赛年轻女性似乎都是以老少档出现,吉普赛女性要么沉沦放肆、要么寂寞如雪。虽然吉普赛人是不少外国文学作品里的常驻民族,但是说起这一类人群为世人皆知,主要还是来源于梅里美的短篇小说《卡门》,还是作一番简述吧。

      一个前途大好、彼时对情爱未有半点认知士兵何塞,由于被吉普赛女郎卡门抛出一支花,自此就开始堕落沉沦了,成为绿林大盗、走私杀人,最后自首被处以绞刑,他是以一种什么样的心态走向死亡的呢,他大半生都沉溺在卡门的美貌里,却又痛恨她的放荡,甚至我觉得何塞至死都痴迷于这样一种关系——求而不得,渴望控制,他爱上的其实是一种他得不到的占有欲。

 “你遇上了一个魔鬼,是的,魔鬼。魔鬼不一定总是面目狰狞的,他可没掐断你的脖子。我披着羊毛,但我不是绵羊。”

    卡门就是这样一个姑娘,“如果世上有妖精的话,这姑娘肯定是其中一个”,最可怕的事在于:你尽管可能对一个人全然看透,她的放纵、她的丑陋、她的虚妄,哪怕她已经不再爱你,而你却愈发无法自拨,只能陪她耗着至死方休,而这点,显然卡门看的通透:“好极了!我不只一次在咖啡渣里看到了我们两人同归于尽。”“是的,我跟你去死,但我不会跟你一起活下去!”

     和你一起死,是因为我对你有所歉疚,我能为此承担责任,如果这是你想要的话。但是生,我已然不再爱你,纵然爱,我也无法为你割弃自由和我与生俱来的浪漫权利,在此想要说明一下,浪漫是一个什么词,是一种对崇高理想永不妥协的追求,是一种反叛精神。 我总是会想,这样一个姑娘,在花样年华时活得如此精彩(当然,读者皆有自己的评价,这一类人通常被认为是知识水平较低,可能有人对这样的生活和虚耗不值一哂),甚至和这样的姑娘生活,你都绝不会寂寞,可这样的姑娘,老了该有多孤寂......还是,年轻真好啊!

     但对于个人而言,我依然羡慕这样一类人,率性坦荡,因自由而热爱,因热爱更获自由。无论他人如何看待我,依旧无所顾忌的向自己内心的太阳奔去。而我们这样一代人,年纪尚轻,却早早已经把自己困在一亩三分地内不愿走出了,幻想着诗意与远方,心愿是归来半生仍是少年;行动上是保温杯配枸杞,日常佛系和宅...... 最后,想说的是,先学着热爱吧,有值得你热爱的一切事物,当你开始热爱时,你才能更加超脱和不凡,发现自己更多的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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