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多年前的一场拔河比赛

坐公交车路过一小学,一声比一声紧的“加油”“加油”声,把我的目光引到操场上那群小学生的身上,小学生们正在拔河比赛。没等我看清楚,公交车一闪而过。

小时候,村里的小学校是整个村里人的文化活动中心,学校外面的操场更是年轻人的最爱。操场不大,就是一个篮球场地那么大,操场两头栽着木头篮球架。

这个篮球架是我村木匠做的,也就是两根木柱,在木柱上钉一块长方形木板,再在木板上固定好投球的圆形铁框。标准不标准大家都不太清楚,农村人也不计较,只要能投球就行。节假日,总能听到“扑腾”“扑腾”“咣当”打篮球声。

那年正月十五,小学校异常热闹。村里几个干部为了活跃村里的文化生活,除了打篮球外,组织搞一次拔河比赛。于时打篮球的人停下来,找到护校值班的张老师把拔河的绳子抱出来,几个人在操场上来回丈量,为了安全最终把拔河的绳子在篮球场中间拦腰摆好。

开始选队员,每队十人,由队长挑选队员,可以在打篮球的人中选,也可以在围观看大篮球的人中选 。那些膀大腰圆,身强体壮有劲的都被选上了。本来村长当裁判的,可是由于村长身体强壮,把稍单薄的二娃换下来了。这时只好让上高中的大哥当了裁判。

双方队员各就位后,两队的人都在寻找有利地势,一边是洋槐树园,一边是地埝。当一声令下,双方队员同时用力,势均力敌。一个个身体向后仰着,屁股向下沉着,围观的“加油”声不断,可中间的红绳并没有出现左右拉锯移动,拔河两队人员犹如静止般僵持着。

很快就会发现,靠洋槐树园的这一队,他们把绳子缠在树上,靠地埝的这一队,有几个队员已经下到地埝下面,两脚死死地蹬着地埝。这些违规行为没有人监督,拔河继续,不分胜负,一些老人和孩子还在“加油”、“加油”。就在这时,拔河的绳子断了。

靠洋槐树园这一队跌进树园里,身上扎了一身刺,靠地埝的这一队全滚到地埝下面,你压着我我压着你,摞成一团半天都爬不起来,随后是一片大笑,在场的人笑的前仰后合……

突然一个刹车,我收住笑容,收回记忆,差点坐过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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