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那座城市培训,等车的空隙里,微信梅子:“明天约吗?”没多久,梅子就打电话过来,问我几点到站,又嘱咐我,到站后坐什么车,到哪儿下车……
因为堵车,本来两个半小时的车程,足足走了三个半小时。到站后,天彻底黑了。城市里璀璨的灯火照得人眼一时有些睁不开。在这三个半小时的车程上,梅子陆陆续续打了四五个电话。她一直焦急地等着我。还特地叫了外卖,等着我回去一起吃。
我和同事订好宾馆,才给梅子打电话说过去。梅子又担心我们人生地不熟,自己开车到宾馆接我们去家里。
为了迎接我们,梅子点了鱼香肉丝,醋溜白菜,香菇烤鱼。吃完饭后,还有韩式的提拉米苏做饭后甜点。梅子真是煞费苦心。
坐着聊了一会儿,便依依不舍话别。梅子极力挽留我在家,陪她一晚。我又不能撇了同事,独自离开,遂打消陪梅子的想法。
我与梅子不见,已经两年有余。想当年,我俩一起参加招聘考试,一起入围面试,一起被分到了乡下的那所中学,一起度过一年时光。后来,因为种种原因,梅子到了别处,开始新的生活。就是分开的那些日子,我们都还是单身,日子过得自由自在,没有家庭牵绊,没有孩子拖累,所以,时常还能见面。还记得,那时候的偶尔的周末,梅子自己骑着摩托车,到街上扫路。那条路正对着我们当年住的职工宿舍。当我在窗前看到她时,就给她打电话,然后简单收拾一下,就鞺鞺鞳鞳地跑过去,和她见面。两人坐在马路牙子上,漫无目的地聊天。和梅子在一起的时间,过得总是太快。一晃,就又该分手了。
后来,我先梅子结婚,成了家后,倒也没影响我们见面。再后来,梅子也结婚了。她在她工作的城市落脚了,有了自己的家。自那时起,我们的见面,慢慢就变得困难了。
虽然不能见面,但联系一直没有间断。有时是微信,有时是电话。梅子生了女儿后,我都没能去看她。那时候,我们的好姐姐老胡恰好过去,就由老胡代我去看了妹子和我的小外甥女。
梅子就是梅子,永远都是和善的笑,温柔地说话。她的昵称“牙齿晒阳光”,这么多年,一直都没有改变。我也希望她能永远“牙齿晒阳光”。她的女儿,就是她的缩影,那么爱笑的小美妞。肉嘟嘟的可爱,此刻想想就觉得心里喜欢得不得了。
梅子很少吐露自己的不如意,不痛快。她不像我,整天一副怨妇的嘴脸,生气到极度,就从头至尾沦落成一个“泼妇”的恶俗模样。她对生活,对家庭,对工作,包括对待身边的人,永远都是和和气气,和和善善的。
在我所在的小城,我是一个外乡人。可以说是举目无亲。可是,又因为认识了梅子和她的家人。我的叔叔,我的哥哥嫂嫂,还有姐姐姐夫,他们都待我特别好。恍惚之间,我觉得我不再孤独,因为,我身边也有亲人……
我是一个并不阳光的人,也是一个不善表达的人。梅子所给予我的一切,只能是借着岁月的漫长,慢慢回赠给她吧。
岁月静好,惟愿,梅子,老胡,还有我,我们的现在,还有未来,都是越来越好……
(2017/12/1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