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新生

原创首发,文责自负

    “叮铃铃,叮铃铃......”
    “新生快点!别赖床了,开学第一天就打算迟到吗?”门缝中挤出老师的声音。
    她突然惊醒了,一下子坐起来,肌肉一阵酸痛。新生军训,够累的。
    她叫玄月,是这届新生。极不情愿的,她爬起来洗漱,叠好被子,出门排队,随着其他学生一起机械地走到操场上。
    开学典礼,照例有极度无聊的讲话。
    “各位同学,假期已经结束,新的学期即将开始......这个学期,我们将和去年一样,每天安排16节课,每节课之间安排5分钟休息,午餐和晚餐各20分钟,劳逸结合......”
    什么劳逸结合?!玄月暗自在心里叫苦。按每节课40分钟计算,这不就是早7点上课到晚9点的意思吗?这也能叫劳逸结合?
     “我到底犯了什么错,让父母把我送到这所学校来呀?”玄月心想。她一抬头,发觉大半个操场的学生竟然在笑,剩下的在叹气。笑的人是不懂算术吗?
    “如果我没有被送进来的话,那该有多好......”玄月又想。突然,她发觉在自己的记忆中,父母的脸是看不清的。
     “我宣布,开学典礼到此结束!”终于等到了这决话。操场上想起了持久而热烈的掌声。微风拂过围墙上的玫瑰,发出沙沙声,仿佛也在鼓掌。

     回教室的路上,太阳才刚升起。晨光透过窗户,照在一个房间的门上,门上写着“配电间”三个字。玄月看着配电间的门,觉得好眼熟,但又想不起来什么时候见过。玄月没有多想,就和同学一起来到教室。一进教室,就见到教室的挂历上写着2042四个数字。
    第一节是数学课。讲的好像都是学过的内容。昨晚没有睡好,老师讲得又是这么慢,难免让睡魔找上门来。没几分钟,玄月就趴到了课桌上。
    “玄月!别人都在动笔,就你不用算吗?那就你来回答一下,37乘以3再乘以999等于多少?”
    “啊?”玄月刚醒的样子。
    “答不出来就去后面站着!”
    “110889。”玄月懒懒地打了个哈欠。
    老师露出惊讶的表情:“你是怎么算的?”
    “我是直接乘出来的。”
    “是吗?那么1234乘以5678呢?”
    “7006652。”玄月马上报出了答案,倒是老师还在按计算器。
    班里不少人投来敬佩的目光。

    “上课的时候,你好厉害呀,老师都没有你算得快。”下课时候,玄月的同桌白萱对她说。
    “一般吧,其实我也就是想了一下。”
    “那个......我数学不好,你能不能帮帮我?”
    “没问题。这题你算错了。”玄月瞟了一眼白萱正在写的作业。
    “怎么会?我已经算了三遍了。”
    “你看,这里,你进位就加错了。”玄月指了一下白萱的草稿纸。
    “嗯......哦......是的。谢谢玄老师。”
    在攀谈中,玄月发现白萱是彻头彻尾的文科生,而玄月又并不擅长文科。就此,班级第一个互助小组成立了。

    午间,玄月出于好奇,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去了趟配电间。锁坏了,门是虚掩的。推门进去,彩色的电缆上一本灰色的日记本很显眼。奇怪的是,玄月从来没有拥有过灰色的日记本,但又觉得自己这本灰色日记本很眼熟。本子上的文字,语病不少,用语习惯均与玄月一致,而从日记本的内容可以得知,日记的作者也是叫“玄月”。
    玄月当即决定把这个日记本当作自己的日记本。毕竟,学校不会发日记本,而白萱又说记日记能提高写作水平。

    开学才一周,就是阶段性测试。整整一周,什么新内容都没有上,基本都是在反复做题。玄月和白萱,依旧一个偏理,一个偏文,和开学时候差不多,但因为各自有特长项,所以考分比其他同学好看一些。
    下午,白萱神神秘秘地把玄月拉到围墙地一角。
    “你看!”白萱从包里掏出一个拍立得相机,“这可是我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带进来的呢。今天的第一场考试,我们考得都不错,一起拍张照纪念一下吧。”
    “好的,不过得小心,被老师发现可就惨了。”
    就这样,这对好友留下了一张合照。在下午第四节课的课间时候,玄月把它夹在了配电间的日记本里。而当玄月刚从配电间出来时,灯灭了。教学楼里一片漆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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