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执行这个空前的任务,我特别把大象做了一次彻底的整容,从头到尾,把它涂上一层白色的油漆,看上去倒也光耀夺目,精神抖擞的与众不同。当一切准备就绪,我挑了一个月白风清的夜晚,生火启航直奔马祖。
马祖,是我的伤心地,也是我怀念的地方。轻车熟路的旧地重游,感慨万千。翌日清晨进港下锚的当口,一艘高悬司令旗帜的快艇,正欲通过我的船边,而驶往港外停泊的一艘战舰时,一种职业习惯性的直觉反应下,我连忙呼叫船员齐集甲板列队,而以海军军礼相迎。我拉高了嗓门一声:
「敬礼-------------。」快艇迅即掉头来到我船边:
「你们从那来?」一位军官高声查问:
「报告长官,我们是受农复会委派,来执行渔业改良计划」。
「很好很好」一位两颗星的将军好奇的:「你怎麽也懂得海军礼节」?
「报告将军,我刚从海军退役」。
「回头请这位船长到司令部来谈谈。」将军向身边的人交代之后,快艇掉头走了不久,一位战地记者接踵而至。
紧接着第二天的马祖日报就刊登了「渔业专家莅临马祖」的大幅报导,大大的替我吹嘘了一番。我不禁一阵脸红,也暗自好笑,一个讨海营生的失败者,转眼变成了专家!岂非一大讽刺!
既然被视为专家,相对的也赋予我一些特权,允许我在渔业资源取之不尽的禁渔区内任意捕捞。在连江县政府的充份配合下,每天指派七、八名渔民,各自带着饭盒上船,美其名谓之接受训练,实则替我做无偿的苦工,帮我捕鱼赚钱。
这种便宜占尽的好景,虽然一晃就过去了,最后却替我留下一片宽广的发展空间与人脉。沿着这条人脉的延伸而结识了一位党国大老的千金,从此揭开一场攀龙附凤的序幕。为了寻求人生的突破,我则尝尽了仰人鼻息的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