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悦轻歌/文
已经很久没这么惬意地休闲了,忙碌的日子总是奢望有这样的好日子,如今有这样的机会,不放宽心,可不可惜了?那么,就写写花儿吧。
也许人们以为女子就只喜欢花儿,看我写那么多各种花,不甜腻才怪呢,但我还是写一写这个院落的花。刚来的时候,花儿都还没开,而这些天,院子里错落而笑的始终还是花,空气中弥漫的也是舒心的味道。
栀子花是这段时间院子里的主角。
满花园都是洁白的矮矮的楚楚可怜的小型栀子花。瓣儿叠叠层层。一路走,我总是伸手小心地摘下两朵刚开的或者待放的,袖在手心,还神秘地看看周围有人看到自己。其实,主人家是知道我们这举动的,也不在意。因为花儿实在太多,今天的开始凋谢了,明天还有簇簇的待放。更何况,那些花儿都不只是绽放一两天,有些要三四天才有凋的迹象。
当然,更多的时候是只是欣赏,并不偷摘的。
我们来的时候,栀子花几乎还是骨朵儿,但如今开得繁盛了,最美的,还有许多又从绿叶丛中冒出来。估计我们离开的时候,它们也没有开完吧。
有好几年都没有关注那些指甲花了,如今这院儿里也有。
主人家随意地把种子撒在花园的土里,长起来。自自然然地,像随处蔓生的野草一般,繁多而不规范。红的干,浅绿的小叶子,一般人是不在意的,但它们还是那么努力地开着,开着。紫色,粉红,深红。那色彩,像要滴落下来,和着早晨的露,闪着朝阳的光。
我是喜欢指甲花的,据说那花的色彩可以做成汁,涂抹在指甲上,粉红的,浅紫的。小时候在指甲花丛中徜徉,就自以为是地想象,自己就是穿行在花丛的古典女子,长裙,长发。拈花微笑。雅雅地陶醉。
现在,再次徜徉在花丛旁,仍然有这样的情结。我大约是从某个朝代穿越来的吧。
突然想,那是徐渭的册页吧,那么多那么随意的花儿,大约是恋爱了的。唉,可爱的花儿,你在爱着谁?谁在爱着你呢?
无意间,发现了石斛,格外惊喜。
石斛也是一种花,我以前称之为吊兰,并不知道石斛这名儿。当然,此吊兰非平日里自己花盆里养的吊兰,但它应该也是兰科吧,或者不是,没有查阅过。但石斛这名字却是古朴的,就像这山里朴实的老农。粉色花,或者鹅黄色。干如竹节一般。干上也会长出气根,其色和形,也是山里朴实的老农。
石斛,估计是容易生长的植物。
院子里种了好几盆,看到的时候,我们都惊奇地叫道:“石斛!那是石斛吧?”觉得是,但又不确定。那种惊喜却又不敢断言的纠结,是那么充满喜感。
但最终确认,真的是石斛。
于是,我和同事细细地去观察,去抚摸。主人家看我们那么爱,大约担心我们摘或者是搬走了,赶紧说,“那是需要20块钱一苗的。”我数了数,一盆也有十多苗,有好几盆花呢。在老农心里,到底在意的是花还是什么。
这一年来,我对石斛,有如此敏感的关注,大约是听了兄长无意间的叙说,那是中药中极贵重的一种,大凡保健品都有石斛在其中,民间被成为救命仙草。但到底怎样好也不细问,一起的同事说那石斛可炖汤,可泡水喝,最好是生的咀嚼来吃下。难吃,但是能生津,形成胃粘膜保护胃,如果是治溃疡之类,是有好处的。我是有胃病的,回家去买些,或者找到。嫂子家是有的,我去讨要些回家种着,是种花儿,也是种药材,还是种情调吧。
旁边散种着格桑花,那么高高低低地长着,红红紫紫地开着;还有不知名的什么花,多了。
老树曾说“待到春风起,我扛花去看你。”谁能扛花来看我?我能扛花去看谁?在这个夏天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