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

文/掌心书

图片发自简书App

暑假将至,异地求学的弟弟即将回家。我和妹妹早就各自预备着好一些事情要等他回来做。看着日程渐近,妹妹总能乐得一脸灿烂,等哥哥回来,我就可以怎么怎么啦。当然等他归家待办的事情都不是易事,少不了搬搬抬抬,坐车远行一类的。打电话告诉他,他总在那头笑着,不论是对妹妹,还是对我这个当姐姐的,都欣然应允。他在那头问着,姐姐的工作怎么杨了,妹妹的学习可还好,就好像他才是哥哥,是兄长。

或许每一个当姐姐的都会有类似这样的惊讶,昨天他还是那个憨态可掬,笨笨傻傻,整天奉着姐姐的话当真理的小跟班,今天突然就变成了一个反过来懂得照顾你保护你的男子汗了。

第一次发现他长大了是在我刚上中学那会,班上有个男同学捣蛋鬼老喜欢捉弄我,我委屈得不行,回家就愤愤地跟弟弟诉说捣蛋鬼的劣行。弟弟听完涨红了脸蛋,攒紧了拳头,像头猛兽般吓人。

第二天下午,神差鬼使地,捣蛋鬼竟从我的生物书上翻到一张叠好的纸条,他拿着纸条满脸笑容如获至宝地在我跟前晃悠。我又气又急,心里直以为是中午隔壁班的那位男生塞在我书包里的那封情信。我追着跑着去跟捣蛋鬼要,从教室追到操场,又从操场追回教室,纸条被撕成了好几份,他也不罢休,大笑着将他手中剩下的那些文字念了出来“……等我练好了沙包,一定揍那混蛋,让他再也不敢欺负你……”这时,我才明白过来,这纸条是弟弟给我的。然后接下来,他就真的打了整整半年的沙包……

高一那年,爸爸的去世让我非常消沉,成绩一落千丈。而那年的期末考,弟弟却拿回来了年级第二名的成绩。当看到妈妈抱着弟弟痛哭的时候,自己在为自己的成绩羞愧的时候,也真的感觉到了弟弟的成长。

弟弟参加高考那一年,全家人都已出来外地工作了,就剩弟弟和外公在家乡。外公时不时打电话告诉妈妈,说,他活到这个年纪还从未亲眼见过这么勤奋的孩子。

弟弟自己写了“自律”两字贴在案前,每天坚持早起晚睡,从不浪费一点时间。弟弟在高一时,各科成绩都很好,就是英语不好,他为了把英语跟上来,利用所有时间背读。行走在路上时,洗衣时,帮外公做家务时……口中都念念有词背着单词,一年后,他的英语就跟上来了。

最初开始,外公帮弟弟洗衣服,弟弟知道后,劝说无用,他就把脏衣服藏起来,自己有空了再拿出来洗。

高三,老师让大家在班上谈自己的理想大学时,弟弟站立在同学之中,说,我的理想大学是清华。班上先是哗然几声,接着无声,接着是如雷的掌声……

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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