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香识女人》:缄默有时也是一种正直

如果你跳错了也没关系,接着跳下去。探戈里无所谓错步的,不像人生。

《闻香识女人》是除了“教父三部曲”之外我看的第二部阿尔•帕西诺的电影。看标题原以为是男女之间的风流爱情戏,结果故事完全不是这样,连个女主都没有。不得不说标题对电影的主题有一定的误导性,但就忠实性和艺术性来说还是翻译得比较恰当的。

影片主要讲述了一老一少两个男人之间相互救赎的故事。退役军官史法兰中校因一次意外使自己双目失明,虽住在亲戚家但内心却很孤独,不愿接受别人的同情和怜悯,脾气也变得暴躁起来。他整日独自闷在自己的屋子里,就这样过了很长一段黑暗的日子,他渐渐失去了活下去的勇气。

另一个主角查理是名校博德中学的优等生,凭借奖学金在这所满是贵族子弟的学校上学。家境贫寒的他为了赚回家的机票钱,在感恩节那天找了一份兼职,其工作正是看护史法兰中校。然而这时,查理却卷入了一起性质严重的校园恶作剧,他和另一位富家子弟乔治共同目睹了三个贵族同学布置机关来戏弄舍监(校长)的过程。校长大发雷霆,对查理威逼利诱让他供出主谋(三人),说出实情,可保送哈佛,不说,则勒令退学。查理不想出卖同学,陷入了原则和前途的两难选择。

心事重重的查理陪史法兰中校实施他的“感恩节计划”,原来史法兰中校决定在自杀之前享受最后一段美好的旅程:参加大哥一家的感恩节晚宴,住最豪华的酒店套房,睡一个美丽的女郎,开一辆酷炫的法拉利(没错,一个盲人在狭窄的街道开着崭新的法拉利飙车—以被交警贴罚单的时速),和陌生美女挑一段浪漫的探戈……

史法兰中校与唐娜的初次碰面

在旅途中,查理发觉了史法兰中校自杀的念头,便时时警惕着并力图劝止他自杀,而史法兰中校也得知了查理在学校的麻烦事并时不时探听他的想法和抉择……

最终,查理以他的真诚和善良感动了史法兰中校,打消了他自杀的念头,让他找到了活下去的勇气和希望。而史法兰中校则出其不意地参加了校长对查理和乔治的听证会,在查理因不愿出卖同学即将被开除时,凭借一段激昂的演说让查理免于承担此次恶作剧的责任,获得了礼堂全场热烈的掌声……

史法兰中校的仗义执言
振聋发聩

起初乔治和查理都被校长带去审问,第一次审问两人都没有说出恶作剧的三人。乔治还担心查理会先供出实情,劝他守口如瓶,说什么团结一致,不出卖朋友,不告诉父母,不能抛下任何一个哥们儿是他们这里的原则。结果在校长和乔治的父亲联合施威下,乔治还是在听证会上地供出三人的名字,只说是不确定,然后把包袱丢给查理让查理确认,便有了校长步步紧逼质问查理的一幕。

原本查理和乔治以及恶作剧的三个始作俑者并不是一路人,查理贫寒的出身让他们这种自我优越感极强的人看不起,而查理也不屑于和这些人来往。但即便如此,查理在最后关头还是没有供出三人的名字。他没说出什么理由,但他就是笃定他不能这么做。对此,史法兰中校还说了一句“你在这世上可就要吃苦头了”,嘴上虽劝查理说出实情进哈佛,但心里对查理如此坚持原则还是赞赏的。

查理坚定他不能这么做

对于查理的缄默,评论一直存在争议,明明说出来更像一个守纪律的好学生,至少也算的上诚实了。但对查理这种善良正直的人来说,关键点在于,不管对方是不是朋友,是什么样的人,靠出卖别人来换取前途有违做人的原则,即便到头来损害了自己的利益也不愿去做这样的事。查理无疑选择了一条更为难走的路。学校礼堂里,知晓实情的生活会议员们和台下的同学们热烈的掌声表明了对查理这一行为的赞许。

至于片名《闻香识女人》其实是史法兰中校的一项“绝技”,他虽然看不见,但嗅觉和听觉却格外灵敏,“甚至能靠闻对方的香水味道识别其身高、发色乃至眼睛的颜色”。史法兰中校有时满口脏话,人前人后都能滔滔不绝地讲一些关于女人的有些下流“性暗语”,可谓“性”味盎然。但他对待女士温文尔雅,风度翩翩,谦逊而幽默,与有时对他人动不动就咆哮爆粗口的时候形成巨大的反差。影片中史法兰中校与空姐,女裁缝,餐桌上等人的陌生女郎以及政治学老师等人的对话都体现了他的这些特点。

如今我走到人生十字路口,我知道哪条路是对的,毫无例外,我就知道,但我从不走,为什么?因为他妈的太苦了!——史法兰中校《闻香识女人》

正直之路无疑是困苦的,但换来的是灵魂的完整与心灵的安宁。我觉得,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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