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妞儿|陈漫:世俗标准下,一个女人所能达到的上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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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姐是我当下心中最爱的女人,且没有之一。

她不在娱乐圈的台前,或许你不知道她是谁。但是我敢打赌,你一定看过她的照片。

因为大众目所能及且耳熟能详的杂志封面中,十有八九都出自她手。各路明星中,不论是人气新贵,还是重出江湖的资深前辈,抑或当红的大牌,统统都对她青睐有加。

我曾经扒着她的照片挨个分析过,发现她之所以会如此抢手,是因为你总能在她的镜头里发现熟悉之人新奇的一面。

我经常在看她的照片时会脱口而出地感慨这也行,譬如我至今都记得很多年前看她的当代系列,远处的旗杆上飘着红旗,杜鹃一袭红裙,站在桥上敬礼,而且还是左手。当时的我对着屏幕哈哈一笑,觉得这张照片实在太淘气,从此就记住了这个淘气的北京妞儿。

所以我相信,很多看她照片的人,甚至是模特本人在拍的当下或许都是疑惑的,因为她所用的道具,大多匪夷所思。可是只要看到照片,一定都会被她的鬼马震撼到,这就是漫姐的能力。

从VISION的封面到今天,漫姐作品的调整与改变是清晰而明显的,恰如她的成长一般。

起初个性张扬,各种花里胡哨的后期运用让她站到了技巧的至高点,赤裸裸地彰显着自己,一览众山小。

接着,她开始调转方向,彻底抛弃这一切,为自己做减法,力图使每张照片都成为最真实的还原和呈现,回归到摄影观察和记录的初心。

最后,当所有风景尽收眼底,万千种种都成竹在胸,她归置好自己的全部武艺,借助敏锐的双眼和独特的视角,把自己的解读透过照片挥洒到淋漓尽致。

其实我们每个人的成长又何尝不是如此?

年轻时拼了命地想要证明自己,野心和锋芒统统都写在脸上,想藏都藏不住。只有当荷尔蒙渐渐褪去,加法做到了尽头,才会看到身后其实还有另一条路可以走,才会懂得当你不再需要借助他物来证明自己,你才找到了自己真正的意义。

漫姐将自己做到了极致,从最开始艺术家不艺术家,摄影师不摄影师的四不像,到今天中国时尚界的标志性符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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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漫姐的采访是一种享受。

南腔北调杂交得久了,很难听到像漫姐这样纯正的京片子。她说自己其实也可以讲标准的普通话,只不过这种哼哼着说话,嘴都懒得张的北京特色是自己最心仪的风格。

她甚至更宿命论地谈,其实爹妈给自己起名叫漫的时候,自己这懒散、散漫的性格就已经注定了。话听起来有点玄,但是倒也很符合实际情况,漫姐的确挺散漫的。

有人问她对工作或生活的计划和安排,她说没有安排就是最好的安排。更直言她特别不关心这个,在自己的工作上,她把一切都交给了助理。除了知道当下要做的事,她甚至连下一步要干嘛她都不清楚。

这可不是客套的谦词,而是真实的性格使然。因为不仅是工作,就连自己的人生大事,漫姐完成得也是格外随性和草率。

2007年的一次活动,让漫姐认识了一位滑板社创始人兼乐队主唱,中美混血的Raphael同学。这两个人凑一块实在是太艺术范儿了,用父辈的眼光来看,真的,怎么看怎么觉着不靠谱。

可是没成想,俩人一路从谈恋爱到结婚到生子,愣是把父辈眼里的不靠谱恋情过成了靠谱的现实生活。

漫姐说,她的婚姻完全是没计划的偶然形态,百分之百地凭感觉。讲真心话,对此我是服气的。我甚至开始思考,究竟什么样的人敢这么有底气地完全凭感觉做事。

后来我慢慢意识到,这样的人一定是喜好至上的。也就是说,物质条件也好,普适价值也罢,在她们眼中毫无意义。

感觉对了,喜欢这个人,钟爱这件事,是她们行为的唯一理由。

这样的人,酷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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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正是因为喜好至上,所以漫姐表象上看起来性格吊儿郎当,但实际内心对于自己热衷的事情极度在意和专注。

譬如漫姐的高考,前后一共考了三回。第一回报中央戏剧学院,因为散漫的学习状态落榜了。但是,她没有随随便便找个学校或专业糊弄了事,而选择了再考一年。第二年,考上了中央戏剧学院的舞台美术专业,但是学了一段时间,发觉自己还是喜欢做和人打交道的事。所以,退学了。

然后,再战考场,第三回如愿被中央美术学院录取,并顺利地成为了学校里的风云人物。还在校的她多次为青年视觉VISION杂志拍摄了令人叫绝的封面,而此时的她尚不清楚,就是这几个封面为她吸引到了日后的贵人,著名造型师李东田;还有未来的丈夫,Raphael同学。

对于摄影这件事,漫姐是专注且认真的。在接受鲁豫的采访时她曾被问及,如何应对摄影这项工作中的重复劳动,她说重复一定会带来厌倦感,但是厌倦感和安全感往往只有一步之遥。把握住那份重复中的安全感,再借由观察视角、机位光线的不同来治愈重复产生的那份厌倦感,就是她的秘诀。

任何事物,想要经受时间的考验就必须要经历重复的煎熬。专注的人之所以能耐得住煎熬,一定要拥有在重复中创造出源源不断之新鲜感的能力。

在这个人人都是摄影师的时代里,漫姐凭借自己扎实的美术功底,在无数次的重复中一次又一次地惊艳了所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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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经试图总结,世俗标准下一个女人最好的状态是什么模样。后来我发现自己所能想到的一切,在漫姐身上都实现了。

事业,她已经作为中国的时尚符号,站上了世界的舞台。更难能可贵的是,她所从事的工作刚好是自己的挚爱,该有多幸运才可以如此。

婚姻,最完美的婚姻,莫过于漫姐这种基于纯粹的恋爱,又有夫有子,现世安稳的状态吧。

除了以上的标配,她还有撩人的样貌和身材。在娱乐圈里,她是罕见的以幕后工作者身份登上杂志封面最多的一位。没办法,先天条件太出色,这等稀缺资源不用,岂不浪费?

更致命的是,她有自成体系的思考。在漫姐这里,经常会爆出金句。譬如她形容自己这代人是见证物质梦想变为现实的一代;她描述摄影这份工作,是用灯光等技术的偏性去融合人的偏性,从而达到一种平衡;她说真正的觉知,即明白因果不落对错。

有人说,一个女人的脑子比胸性感。可是更性感的,难道不是漫姐这样两者兼得的吗?

还有最顶级和稀缺的,幽默感。漫姐曾回忆自己小时候学美术的初始,那时住在北京的胡同儿里,经常能看见老鼠和蟑螂之流。其中就有这么一只老鼠和她关系还不错,于是有一天幼时的自己就拿起画笔临摹了一番,结果就这样被父母发现了锋芒。

这是百分百纯正的北京贫,我给满分。

对于这样的漫姐,我寻遍脑海里的全部词藻,发现都不足以拿来描绘她。只有一个wow,唯有这个wow能表达我对她的欣赏、赞美,还有尊敬。

所以,我第一次不遗余力地盛赞一个女人,而且至此依旧觉得意犹未尽。

如是,容我再表一句衷心:倘若我是男人,我情愿为漫姐放弃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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