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眸元人冠冕赵孟頫

      有幸目睹邓炎喜先生收藏的赵孟頫名帖拓本,可宝也!

      2020年10月10日下午,天水民德书院举办赵孟頫小楷《帝师胆巴碑》学术研讨会,通过造诣极深的文化名人解读,对赵孟頫个人家世、生平、书法、绘画艺术、古迹善本《帝师胆巴碑》拓片,展开论述,在理解书法作为一种最能代表中国文化抽象艺术之精妙,深入到书法艺术形式的深层结构中去,从古人的风格、造型、气韵上理解这样一种中国文化的博大精深,在继承传统的基础上发现蕴涵的艺术之美。实乃一件幸事。

邓炎喜,《邓宝珊将军》大型画册编委会副主任。《陇南书院》——“与历史同行”主编。曾发起和主办天水文化活动数十次,在研究和推广天水历史文化事业上贡献巨大。

      邓炎喜先生讲:字帖拓本有“下真迹一等”之谓,即仅次于真迹。但从研究角度来说,碑帖原拓本身,细小入微的层次变化,神奇爽利的字锋走转,古雅清朗的纸色墨韵,皆非一般影印本所能传神再现,原拓的凹凸手感也不易再现触及。

      忆起曾在京书店遇(有多家出版社出版)《帝师胆巴碑》。联想到家中旧藏《龙兴寺帖》,原来是同一件书法作品。此《龙兴寺帖》前者为墨迹大楷,后者为刻石小楷拓本。最后一页记得有一行是延佑三年立石,拓本共十一页。而大楷中只有年份,未有月份,为小楷刻石拓本和大楷的区别之处。但不知刻石今在何处?有待进一步考证。估算应该是清康熙48年(1308年)前的碑帖拓片,赵孟頫字帖有许多种且印刷质量高,若作临摹本已经很好。原刻主要用来考据。在印刷术发明以前它是复制文献的重要手段,当然还有抄写(如抄经等)。

      邓炎喜先生他珍藏的资料中也仅收藏存拓片,拓本四件。由于赵孟頫祖籍天水的缘故,自己也常以天水赵氏自题,儿子赵雍也用“天水图书之印”。这更是赵氏与天水历史渊源的佐证。赵孟頫是开一代风气的人物,他最主要的成就就是书法与绘画两个领域。《帝师胆巴碑》原帖为大楷书墨迹,现藏北京故宫博物院,纸本,纵33.7厘米,横566厘米,帖后有清代潘祖荫、杨岘、李鸿裔、王宁等人题跋。《帝师胆巴碑》是赵晚年作品,结构端庄肃穆,雄遒苍健。是赵氏大楷书的典范。他的楷书作品传世丰富,其中小楷作品尤为历史所重,并被鲜于枢称为“子昂诸书第一”。倪云林评说:“子昂小楷,结体妍丽,用笔遒劲,真无愧隋唐间人。”而邓炎喜先生收藏《帝师胆巴碑》与《龙兴寺碑》,经他仔细辨别,实际是同一件作品,一为碑,二为帖。

      碑一般是书丹上石,即由书写者用朱笔直接把字写在磨平的碑石上,再经镌刻。刻碑者往往可以因循刀法的方便而使字的笔画有风格上的变化,即与原书丹之字略有出入,还有的碑刻甚至未经书丹而直接奏刀。其字融入了刻工的艺术情趣,有极浓的金石味道,非毛笔书写所能体现,实际上是书者与刻者的共同创造。而刻帖都是摹勒上石,就是先将墨迹上的字用透明的纸以墨摹下来,然后用朱色从背面依字勾勒,再拓印上石,最后刻,此碑多出两道工序。虽然程序复杂,但刻帖要求忠于原作,尽力毕肖,每道工序均不得掺入己意,所以精品帖本可以达到乱真的水平。

      针对当前金石书法研究中,普遍存在轻视实物本身研究价值的现象,邓炎喜先生试图以实物照片和不同的拓本印刷本进行对比,发现实物本身的书法研究价值,从理论上找到对金石书法理解的一些偏见。  

      甚喜邓炎喜先生耄耋从心,岂独工用不侔,亦乃神情悬隔者也,或有鄙其所作,或乃矜其所运,绝于诱进之途,(根性,人心之本原。)“吾生也有涯。”(借作穷无意)热心于以深化对赵氏郡望的研究做一次研讨。天水2018年成立了《金石拓片文化研究会》,虽填补了西北地区金石拓片专业研究机构缺乏的空白。仍寄希望通过对传统文化内涵最直接、最真实的发掘,对赵孟頫与天水赵氏文化有必要鲜明地宣传。尽管这是一个孤立存在的元素!针对当前金石书法研究中,普遍存在轻视实物本身研究价值的现象,邓炎喜先生试言其有陈述;实物照片与不同的拓本印刷本进行对比,发现实物本身的书法研究价值,并从认识论上解决人们对金石书法理解的一些偏见,一看就能让人知道是好的墨迹。

      夫心之所达,执谓于深浅。邓炎喜先生却自谦不是文化人,自退休后偏偏做着与文化有关的故事,屡屡而为的跨界,锤炼出他敏锐的洞察力,他是属于那种善于思考与发现的人,生活的积累在他的收藏中酝酿得越发厚重且沉郁。这让我想到了梁晓声说的真正文化人应具备四种素养:根植于内心的修养;无需提醒的自觉;以约束为前提的自由;为别人着想的善良。毋庸置疑他做到了尽己力,听天命。无愧于心,不惑于情。顺势而为,随遇而安。如此一生,甚好。

与作家淑曼交流

      “然消息多方,性情不一。”引发笔者产生灵感的情形,却不能“若挈裘领”。毕竟能够引发书写情感和书写意境的形成的是多方面的,允我外曜峯芒,将所感表达出来。

      2008年他曾写过一篇《赵孟頫与天水赵氏文化》的文章。是以《胆巴碑》又称《帝师胆巴碑》内容为记述帝师胆巴生平事迹,是赵孟頫奉元仁宗命书写的碑文。胆巴是元代前期僧人,西番突甘斯旦麻人,世宗时被封为国师,仁宗皇庆间,追号大觉普慈广照无上胆巴帝师。赵孟頫该碑书通篇一气呵成,点画精纯,无一笔有懈怠之气。通篇基本为楷法,偶间行书写法,且上下血脉相连,自然流便,全是“二王”正脉。该帖因实用需要打有乌丝栏,但并不显字字独立,仍可看出血气相连。

      小楷为素材撰成,曾给时任天水市副市长赵卫东打印送过一份。希望待日后以赵氏为题作一次研究。赵孟頫有“天水郡图书印”的印章,此印章现存上海博物馆。应该让更多人知道“天水赵氏,世为秦人”。

      我国姓氏文化的渊源,是基于“天道”的原始宗教崇拜、图腾崇拜与祖先崇拜。所谓“天道”,即一切事物皆有的规则。现在中国人的姓,大部分是从几千年前代代相传下来的。其特点是:源远流长,内容丰富,出处具体。姓氏的形成各有不同的历史过程。

      天水是国家历史文化名城,名人荟萃。天水文史专家王耀先生所著《华夏赵氏》中论及天水为赵氏郡望。玉泉观碑廊就存有赵孟頫书李白、韦应物、王安石等名人经典诗文,四通石碑,是天水一处珍贵的人文景观。

      天水郡,是因为天水郡是赵姓历史上最为重要的两个郡望之一。另一个是涿郡。古人重郡望,郡望往往此人或祖上乃上某一地域范围内的名门大族。名门大族才有郡望。如清人薛雪,苏州人,却自称薛河东。即是表明自己乃是河东薛氏。所以赵孟頫的郡望乃是天水赵氏。所以这里的这方鉴赏印才会有天水郡的说法。

      赵孟頫书印“天水郡图书印”,考证是他自篆自用的的书画鉴赏印。赵孟頫藏书印“天水郡图书印”朱文长方印,“赵氏书印”朱文方印,“天水赵氏珍藏”朱文方印,“吴兴赵氏”朱文方印。他经常钤用的“天水赵氏珍藏”诸印,可以说是藏书印的典范之作。通过金石书画研究发掘传统文化内涵是最直接、最真实的,对赵孟頫与天水赵氏文化有必要鲜明地宣传。

      而中国文化讲究品读,品读就好像品茶一样,如何找回那种回甘悠长,寄于宿学旧儒、谦谦君子一一论证,串联起来,辩驳中见证历史的云烟过往。

杜甫画轴 纵69.7厘米  横24.7厘米 藏古宫博物馆


调良图 纸本水墨 台北故宫博物馆藏

      赵孟頫是一个早熟而多能的画家, 追溯绘画渊源,具体表现在力追晋唐和北宋风貌。其工笔重彩人物鞍马,取唐人风范,法度严谨,风格古朴。白描人物则师法李公麟。《调良图》仅画一矫健的、长鬃毛的马和一奚官,毫无背景,但从奚官飘拂的衣袖、胡须及被风吹得往前倾的马的鬃毛、马尾来看,当时似乎狂风大作,已力透纸背,观者似也感觉到狂风呼呼刮来。

      赵孟頫(1254—1322),元代人,字子昂,号松雪,松雪道人,又号水精宫道人、鸥波,中年曾作孟俯,汉族,吴兴(今浙江湖州)人,宋太祖赵匡胤十一世孙,元朝被征召入仕,官至翰林学士,封魏国公,著名画家,楷书四大家(欧阳询、颜真卿、柳公权、赵孟頫)之一。赵孟頫博学多才,能诗善文,懂经济,工书法,精绘艺,擅金石,通律吕,解鉴赏;特别是书法和绘画成就最高,开创元代新画风,被称为“元人冠冕”。他也善篆、隶、真、行、草书,尤以楷、行书著称于世。赵孟頫传世书迹较多,代表作有《千字文》、《洛神赋》、《胆巴碑》、《归去来兮辞》、《兰亭十三跋》、《赤壁赋》、《道德经》、《仇锷墓碑铭》等;传世画迹有《重江叠嶂图》卷、《鹊华秋色图》卷、《秋郊饮马图》卷等。

      书法和绘画成就最高,开创元代新画风,被称为“元人冠冕”。在绘画上,山水、人物、花鸟、竹石、鞍马无所不能;工笔、写意、青绿、水墨,亦无所不精。他在我国书法史上已占有重要的地位。

 赵孟頫楷书
台北博物馆藏赵孟頫画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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