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诵是孩子的第一等功力 (大师们小时候是如何背诵的)
古人云:“熟读唐诗三百首,不会作诗也会吟”。老舍先生说过:“只有‘入口成章’,才能‘开口成章’。这位语言大师一语道破了背书对写作的重要作用。我国古今许多文人、学者学习语文都经历了熟读、熟记乃至苦读苦记的历程,记忆力也得到了惊人的发展。
唐代韩愈自幼读书为文,日记数千百言,他自叙“先生口不绝吟于六艺之文,手不停披于百家之编。”如此“兀兀以穷年”。
白居易达到了苦读苦记的程度,“二十已来,昼课赋、夜读书,间又课诗,不遑寝息矣。以至于口舌成疮,手肘成胝……。”
汉代扬雄:“能读千赋,则能为之”。
杜甫说:“读书破万卷,下笔如有神”。元代程端礼提出:“每大段(文章)内必分作细段,每细段必看读百遍,背读百遍,又通背读二三十遍。”
颜真卿在《颜氏家训》中自叙:“吾七岁时,诵《灵光殿赋》,至今日,十年一理,犹不遗忘。”
现代的许多名人也都在青少年时代通过大量的背诵,打下雄厚的文字根基。
鲁迅先生幼年读书时,背诵非常出色,能背诵《纲鉴》,后来他经常是整本书地背诵,无怪乎他写起文章来纵横驰骋,挥洒自如了。
茅盾背诵《红楼梦》
开明书店的主人章锡琛有一次曾对钱君匋和郑振铎说:“茅盾能背出一百二十回《红楼梦》来。”郑振铎不信。章锡琛说:“如不信,可以赌一桌酒,请君匋做证人。如果背出来,这桌酒由你出钱;背不出,由我出钱。是不是赌一下?”郑振铎被章锡琛这样一激,就说定赌一桌酒。
一个星期六的晚上,在开明书店大家酒叙,席间有茅公、郑公、章公,还有周予同、夏丐尊、顾均正、徐调孚和钱君匋,以及两位女士。席间章锡琛请茅公背《红楼梦》,并由郑振铎指定一回,茅公果然应命滔滔不绝地背了出来,大家都十分惊讶。可见茅公深厚的古典文学的造诣。
巴金说:“我背得较熟的几部书中间有一部《古文观止》。这是200多篇散文的选集;从周代到明代,有传、有记、有赋、有论、有祭文。里面有一部分我背得出却讲不清楚,有一部分我不但懂而且喜欢,像《桃花源记》《祭十二郎文》《赤壁赋》《报刘一丈书》等等。读多了,读熟了,常常可以顺口背出来,也就能慢慢地体会到它们的好处,也就能慢慢地摸到文章的调子。但是当时也只能说是似懂非懂。可是我有200多篇文章储蓄在脑子里面了。虽然我任何一篇都没有好好地研究过,但是这么多的具体的东西至少可以使我明白写文章并非神秘不可思议,它也是有条有理、顺着我们的思路连下来的。……我得感谢我那位强迫我硬背《古文观止》的私塾老师。这两百多篇古文可以说是我真正的启蒙老师。……读得多,即使记不住,也有好处。”(摘自:巴金《写作生活的回顾》)
苏步青读小学,天天背诵《左传》、《唐诗三百首》,到毕业时,这两部书已能背诵如流,刚进中学老师不相信他能写出作文《读〈曹刿论战〉》,顺口举出一篇《子产不毁乡校》让他背,他一口气背完,说:“整部《左传》,我都可以背出来。”
史学大师钱穆能背诵(诗、书、礼、易、春秋),《论语》、《孟子》、《大学》、《中庸》与《朱子章句集注》,《庄子》、《老子》、《史记》。
张恨水14岁前就能背诵《三字经》、《论语》、《孟子》、《左传》、《大学》、《中庸》、《诗经》、《书经》、《礼记》、《易经》、《千家诗》、《古文观止》。
洪业庭小时,就能背诵一千四百多首杜甫诗和三百多首杜甫文,致使后来在美国写《杜甫传》巨著,全凭记忆所储存,不用去查杜甫的诗文了。
熊十力十岁,父亲讲授《三字经》一天就背熟了,他能背诵很多书,后来他著书立说,案上仅文房四宝,而没有一本参考书。
刘半农十一岁能背《长恨歌》、《琵琶行》。
张寿康四岁时,字虽不识,却能背诵《千家诗》多篇,至八十年后,仍记忆犹新。
钟敬文小学时代就诵读《唐人万首绝句》,出行时也必备此书,睡眠前放置枕边,有空暇就读。
恽逸群所读私塾乃复式教育,在塾师与高班学生讲课时就专心旁听,因此他能将未读过的《幼学琼林》和《周易》一字不错的全部背出来。
子正書院國學教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