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总管,国都附近有没有哪个副本打野收益较高的?”
闲聊了会儿,景醇找了个话题的空段开口问道。
“打野啊,是挺久没有去打野了,那小日子倒是有点让人怀念,”
乔大雷笑笑没有回答,一杯饮罢。
一旁的佐安倒是接过了话:
“可以去绘蝶西南边的黑泽木盆地,入网编号尾数为233的类地玄界。”
见几人都望着自己,佐安继续说道:
“那地方比较大,可以一边打野一边采集和挖矿等等,并且233号类地玄界里的魔灵身上的材料性价比其它玄界要来的高一些,里面队伍也多,相对更安全些。如果遇到了危险,一颗信号弹短时间内就能招来人,所以人身安全还是有保障的,这不是我说的,是长此以往的前辈们的经验总结。”
“别这么看我,我已经很久不打野了。”
乔总管见几人最后都看向他,赶紧给补充道。
“好的,非常感谢佐安大哥和乔总管,”
“跟佐安一样叫我乔队就好,别什么乔总管乔总管的,听了更顺一些。”
“乔队,”
“这就对了。你们知道的,都是遗孤出生,不太习惯那些门门道道的。对了景醇,跟你们说个事,自己多上点心吧,”
“什么?”
“你们在的那个校战场要出二代职业了。”
“这个…”
“什么,绘蝶皇家校战场要出二代职业了吗?!”
佐安听了乔队的话,大吃一惊地说道。
“景醇,你们四人这什么表情,好像一点都不惊讶的样子?”
这下可是轮到乔大雷不解了,连佐安这个已经脱离校战场的‘外人’听了都感到吃惊的消息,面前这四个身处漩涡中心的少年怎么就这么面面相觑就这么淡定了。
搞的说了这话的他自己倒是不淡定了。
四人相互看了看,最后还是柯轮朝景醇努努嘴,后者才对乔队说道:
“乔队,今晚我们几个在这里,其实也是为了消化一下刚刚得到的消息的,”
“关于二代职业的?你们知道了?!”
“知道一些吧,中午的事情。”
“怎么可能,哪来的,这事我也是傍晚才知道,如果不是碰到你们还没打算说的。”
“这个、这个,我和东方、塔木也是从柯轮这听说的。”
乔大雷听了景醇的话,用审视的目光打量了柯轮。
最后眼神一凝,似乎想到了什么,最终露出一抹叹息。
至于柯轮,他也随着乔队这一道叹息显露出一缕惆怅。
乔大雷拍了拍柯轮的肩膀,用只有两人能听得懂的话语说道:
“没想到能在这里碰到,”
柯轮并未做声,就静静地听着乔队说着。
“会后悔吗,”
“可以后悔吗,”
“不能。”
乔大雷回答的很直接、很干脆。
“不过,既然事实已经无法改变,那就硬着头皮走下去吧,命运在关上大门的同时会打开一扇窗,你将涉足的领域是许多人一辈子都没听说过的,更不要说碰上。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际遇,只要你始终抱有坚持,我相信事情都会往好的方向发展的。”
“乔队,”
“佐安,还有景醇,你们别问,”
“是,乔队,”
佐安欲言又止的回答道。
而景醇与佐安相比,就相对的沉默一些了,因为中午的时候柯轮也是这么回答他的。
‘知道的多了并不是件好事。’
这句话他记得很清楚,语气与乔队此时无二,再联想到柯轮与其格格不入的大手大脚的花钱方式,他猜到了一些,但也没有更多东西了。
“那,乔队,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做,怎么才能抓住这来之不易的,嗯,二代职业的就职机会。”
“打!给我狠狠的打!打上校战场的天梯榜首!以你的实力可以做到的,景醇。”
乔大雷毫不客气且严肃地说道。
“所有的二代职业都存在就职历练,或者说是试炼任务,虽不尽然,但总得来说这个试炼就任务是社会的本质,优胜劣汰,”
“并且这个职业不像首辅那样需要以游侠的职业天赋为基底,而是任何职业都可以转职的!”
“什么!!!”
“是的,任何职业,即便是生活职业也可以转职,一个非常特殊的二代职业。”
“如果你不打算一辈子碌碌无为的话,就给我抛下你一贯的坚持和犹豫,把什么作风什么礼仪礼节通通放下,你只需要知道垃圾是没有话语权的,你的目标就是狠狠的打,能把校战场打出个窟窿最好!这世界武者太多,优秀之人不知凡几,遗孤只是无根的浮萍,你们只是别人眼中的踏脚石,这不是社会的恶意,而是万物的竞逐……”
“而到了那各时候,即便天擎在你面前,也只是你振翅翱翔的踏板,世界的舞台触手可及……”
……
就在景醇几人沉默之余,餐吧内忽然间完全安静了下来,所有人的目光望向一位正从后台走上来的妙人。
栗色披肩发,典雅琉纱裙,没有华丽的装饰,她就这般赤着脚,提着长裙轻柔地走来,孑身一人站在了舞台上。
看见她,景醇才记起来今天是四月大梁的月初,酒肆、酒馆或一些音乐餐吧等场所会邀请歌手上台演唱国歌。
《英雄铁证》
那是景醇他们最为熟悉的乐曲,这让他们想起曾经的自己一次又一次的站在校场内,望着那红绿泾渭纹着龙凤的旗帜,如今自己步履似乎已经迈出了很远。
“漂亮吧,”
岔了个话题,佐安小小地呷了一口,带着迷恋地口吻说道。
“嗯。特意过来的?”
景醇反问。
佐安摇了摇头没有作答,景醇也不多问,只是静静地看着台上的佳人,心里想着却是远方的璐绫。
以前这时候,在自己身边的一定是她,她会环山景醇的手臂,静静地将臻首靠在他的肩膀上,不知从何时起自己在已经习惯了她的存在,为了未来而分开的两人,这么做对吗?
景醇不知道答案,没有人知道……
这时。
台上的歌手一甩长发,她的美眸望着餐吧内拥挤的人流,直至将目光定格在景醇这一桌上。
随着富有韵律的伴奏声响起,她轻拾贝齿,幽柔甜美声音传入了几人的耳畔:
夕阳拉长的身影
艳照在英雄辈出的年代
执着的长剑
为梦想徘徊
情存义在
总有太多无奈
历史的舞台
暗藏阴霾
被血染厚
在魔灵花开
……
静默绘彩蝶
祭酒慰挽歌
绚丽的红霞
燃烧后而美
三千众生剑
似曾为谁开
殃醇的泪水
如雪般饱流
醒掌杀人权
卧醉美人膝
炽热的生命
不死我的心
……
传说的铁证
白衣的转身
银铃和悔恨
是我爱的人
圣洁的枷锁
腐朽与留存
将我埋葬的
是我的爱人
时势造英雄
童谣中所传
握紧妳的手
唯一的温暖
从妳脸上滑落
我的泪
撕裂了潮汐
沉默了记忆
唤醒了
永不褪色地旋律。
……
明月高悬。
美人翩翩起舞,葇夷拾裙挽纱摇曳,似整理着梳妆,似埋藏了哀伤。
她迟步莲莲牵迎起烛光绕旋,落靥千丝沉淀岁月的温柔妩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