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沉默地再点一支烟

此文为《银魂》中十四和三叶同人

十四&&三叶


三叶

三叶第一次听到十四的名字,是从弟弟总悟口中。

弟弟尚带幼稚的脸上全是不满,语气中带了几分不屑:"不就是个混混吗,有什么了不起的"。

三叶轻声询问了弟弟发生了什么,才知道道馆来了一个叫十四的新人,刀法凌厉,夺去了原本属于他的目光。

虽然在弟弟的口中,十四是一个毫无教养、脾气极差的混蛋,但三叶明白,以弟弟的天赋和骄傲,能让弟弟上心的人,一定是一个不一般的人。

三叶安抚了一下弟弟,但弟弟余怒未消。甚至,第二天叫他起床的的时候,他竟然连道馆也不去了。要知道,他以前可是每天都充满期待地去道馆。


十四

操操操!十四攥紧了拳头,一脸戾气。

不知道哪家的臭小鬼,十四恶狠狠的想。目中无人也就罢了,还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被打败了还不服输,连道馆都不去了。

还要老子来请他去道馆!

十四气的拿出刀砍了旁边的树十几下,砍得大树轰然倒地,又继续砍到了另外一棵树,心里那股憋屈才稍稍少了一点。收了刀,双拳紧握的向总悟家走去。

见到他,首先揍脸。十四这样计划着。

没想到开门的不是总悟,是一个五官和总悟相似、神情温和的女孩子。十四凶神恶煞的看了她好一会,才把脸上的戾气收去、紧握的拳头放开,一时竟然不知道说点什么。

还是对方先开的口:“你是来找总务的吧?”声音温温柔柔的,像春天拂过的风。也让十四不自觉声音低了下去,尽可能平和的说:“我来叫总悟去道馆。”


三叶

十四看起来确实不是个好人。

眼神凌厉,满脸戾气,说起话粗声粗气带了十分的不满和质疑,和外表白净、声音细腻的弟弟完全相反。

但是后来发现这个人有点奇怪。附近的树不知道被谁砍了,三叶那天经过附近,发现十四居然在树里翻来覆去得找什么,找到最后他掏出了一个尚有幼仔的鸟窝,然后小心意义地安置在附近其他树上。

他忙活了好一阵,又抽出刀恶狠狠地继续砍树,末了还踢了两脚,口中骂了句:“臭小鬼老子迟早弄死你!”

三叶一脸惊讶,这个臭小鬼难道是总悟?

第二天总悟去道场地时候,三叶执意跟他一起去。趁这个机会,仔细观察了总悟和十四地练习。发现十四刀法简明扼要直击要害,多次能伤到总悟但每每收刀不前。反观总悟才是真的把十四往死里砍,要不是十四经验丰富,可能早就死于非命。

此时十四又挡下了总悟的致命一击,他忍不住破口大骂,老子今天不砍死你!

三叶忍不住笑了起来,这个人,怎么好像有点温柔。


十四

总悟的姐姐又来了。

十四喘气的时候看到她微笑着注视着总悟。十四瞟了一眼总悟,姐姐那么温柔,弟弟怎么这么惹人讨厌。

这么一对比,觉得姐姐越发的可爱,长得比总悟好,又温柔。要是总悟是这性格,多好!这么一想,忍不住多看了两眼三叶。

想不到正好碰上了三叶的目光,十四一时有点愣。然后,十四就看见三叶的脸居然有些微微的泛红,眼帘也垂了下去。然后立马起身,轻声说了句,我走了。就赶快走出了道馆。

十四怔怔地看着她走远,脸居然也不受控制地开始泛红,心脏也咚咚咚地,好像要跃出胸膛。

只是十四还没来得及分辨这到底是什么心情,总悟已经拿刀砍了上来,你他妈的居然偷看我姐!


三叶

已经好几天没去道馆了。

被砍倒的树已经被清理了。三叶抬起头去找十四放在树上的鸟窝。

阳光被树叶筛成小光点,落在三叶白皙的脖子上,随着三叶的移动而旋转着。

只是三叶找了好久都没找到。

但回忆起那天十四恶狠狠砍树地样子,忍不住掩唇轻笑起来。

一时又回忆起那天和十四目光交接的时刻,脸又开始泛红。三叶用双手捂住脸试图驱散这份热意,但脑海中又浮现出十四上门时气势汹汹、练剑时凶狠凌厉的模样,笑意又加深了一些。

这难道就是喜欢?

三叶被自己的想法震惊到了,但随之而来的不是惊慌与不安,喜悦和温暖逐渐将震惊安抚下来,这种全新的感觉让三叶觉得新奇又快乐。

喜欢这么可爱的一个人,多好啊。


十四

总悟的姐姐已经好几天没来了。

难道是那天吓到她了?十四有点纳闷,我长得这么吓人吗?也不知道今天会不会来。

十四想着一股烦闷之气涌上心头,挥刀的力度又大了几分。

不过,她脸红的样子真的很可爱。

回想起那天她受惊的样子,十四觉得自己挥出去的刀又变得软绵绵起来。

去他妈的。十四把刀一丢,盘腿坐下,大口的喝水。没想到余光看见了一个身影。

三叶!!

十四一口气没缓过来,被水呛得直咳嗽。三叶怔了一下,微微笑了起来。

谁他妈知道风是怎么吹的,十四觉得风透过了他的皮肤。不然怎么心里痒痒的、软软的?


三叶

“你以后想干什么呢?”三叶微微侧过脸问十四。

十四紧张的往后又退了一步,把两人的距离又拉开了一些,双膝微曲,双拳紧握,警惕的如同面对猛虎的狼狗。

“守……守护这个国家。”十四咽了口口水,粗声粗气地说,试图用声音挽回自己的气势。

这样啊,那你想去哪呢?

还没想好,但是不会呆着这里。

十四说这话的时候,声音不自觉低了下去,目光也看向别处,仿佛说了什么见不得人事。

“嗯,总悟应该也会和你一起,可能要拜托你照顾他一点。”三叶微笑着看着十四,有一种摸摸他的头的冲动。

十四这样的人,如果呆在这个小地方真的有些可惜。如果他走了。

可是我这样的身体只能成为他的累赘。

三叶心里突然钝痛了一下,但转念又微微笑起来,如果他走了,我就在这里等他回来。


十四

三叶开始每天都来道场,直到离开的前一天。

“我姐身体不大好。”总悟开始有意无意地暗示十四。

可是,我是武士,守护国家和人民是我的使命。更何况,像我这样与刀相伴、以命博生的人,拿什么来照顾她?让她每天担惊受怕?

我必须为这个国家的改变做点什么,可是。

十四心里烦闷,看着三叶又觉得这是一包裹着糖的利刃。一旦享受着这一点甜,从此以后,步步凌迟。

总悟看十四的眼神带了恨意,十四心里也不痛快,干脆和总悟你一拳我一拳开始狂揍对方,揍得满身伤痛,两人都只能躺在地上喘气,十四才觉得好受了一点。

他妈的。十四骂了一句,用手挡了眼睛,挡了三叶焦急的话语。

如果以后娶你的人对你不好,我帮你揍他。不要命的揍那种。


三叶

结婚之前,三叶又见到了十四。

几年过去了,十四已经是大名鼎鼎得副长,黑色短发带金制服,让人忘而生畏。

只是三叶一笑,十四依然和以前一样,惊慌失措,满身戒备,只是学会了用抽烟来掩饰。

你已经实现了自己的理想吗?真好。

我也要结婚了。病情越来越重了,我不能成为你们的累赘。未婚夫是个很好的人,他对我的病情毫不介意,即使我大部分时间都呆在医院。还愿意让弟弟经常来看我。而且,他住在江户。

这样的话,我以后就能经常见到弟弟了。

我会幸福的,你也要快乐。

三叶眼眶有些湿润,但还是礼貌地保持着距离,离开时没有回头看一眼,只是挥了挥手。

像十四离开时一样。

如果这条路早已决定要走,那就不要回头。


十四

没想到三叶的未婚夫是他们正在追查的毒贩。

他早早打听了到了三叶和十四、总悟的关系,试图通过三叶来阻止他们查下去。

十四靠在医院楼下,望着三叶的病房,一根接一根的抽烟,抽得咳嗽不止也没有停止。

今天三叶病情复发,总悟早早去了医院守候,而消息传来说,毒贩们就趁着这个机会完成他们的交易。

想了很久,十四一个人闯入了毒贩交易的船上。

对不起三叶。

十四双眼充血,不要命的往人多的地方冲。

我必须揪出这些毒贩,这是我的责任和使命。而破坏了你的幸福,对不起。

如果今天我死在这里,那就当是对你谢罪。


没想到最后没死。

总悟和其他人赶了过来,也带来了三叶的死讯。

十四满身是血的蜷缩在角落,任由总悟一拳又一拳的落在他身上。

什么时候总悟被拉开,什么时候被撞到了哪里,十四什么也不知道。

我都做好了死的准备了。

十四用沾满血双手从怀里掏出烟,颤抖着点上,大口的开始抽烟,一言不发。

只是眼睛似乎伤的有点严重,所以血才会从眼眶里一直冒出来。

我只是,想让我爱的女人幸福而已啊。

打铁的嵇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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