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的身世/已经早春/弃于某片荒芜/你经过我
在没听到陈鸿宇前,不理解这段词的意思,既是描述春色,为何带有如此悲怆的情怀,没有植被上散开的绿,没有迫不及待吐蕊的花。
陈鸿宇独特的音色配上木吉他一出来,早春那仍有些萧瑟的大地和悲凉的冻土一下子在眼前铺陈开来。
早春的日子,尚未从严冬完全摆脱出来,像是我想离开你的严厉,又舍不得你偶尔展露的温情。穿多了不是,穿少了也不是,已经不算是冬天,却也没有进入草舞莺飞的时节,这一切都透过两把吉他,一副低音炮的嗓子,缓缓道来,轻轻落在耳边,沉在心底。
11号在朝阳门的一间Lab,500人的场地,保守估计得来了六七百人,乍暖还寒的夜晚,歌迷拥堵在Lab里,痴迷的看着台上消瘦的陈鸿宇,还是那副标志性的大眼镜,还是穿着个性十足的袜子,哦,剪头发了,更帅了。歌迷在台下戏谑的问哪里烫的头,那羞涩的笑容简直融化整个夜晚。
雨季一过/门栏前吐新芽是我/隆冬时节'壁炉烟尘是我
闹市喧嚣,无时不在等待一场瓢泼的雨,来洗刷躁动和不安,拥挤的下班地铁中,熙攘的街头上,戴上哪怕音质不那么好的耳机,打开陈鸿宇,也会因为他的足够低沉和深情,让浮躁的心慢慢沉静下来,认真听完他哼唱出的每一个句子,每一个单词,琴弦在手下缓缓拨动,音律在嘴边轻轻流出,你面前走过再多冷漠的面孔,不及你耳孔中那带着一丝凉意却又沁人心脾的温暖,恰如早春的天。
陈鸿宇的歌,区别于“主流”民谣类的曲风,总是不急不缓,却又像在用吉他描述一卷清新的画卷,真正把诗唱成了歌,所以会造就一张经典的《浓烟下的诗歌电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