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故乡的腹地,我恍惚有种锥心的痛,由上而下,穿过脚底,涌入脚下的黄沙,并迅速蔓延,铺展而开,向四面八方辐射---顿时泪水模糊了我的视线。
站在暮色四伏的荒野中央,饱受创伤的故乡犹如我的躯体,摇摇欲坠中坚守着那份最初的愿望,每逢此时,我都能想起《异星战场》里的约翰·卡特,被传输到异星荒野里的镜头,我也无数次说服自己,想象自己就是约翰·卡特。遗憾的是,我没有他那么幸运;我没有他那么坚强;我没有他那么聪慧而勇敢。加上我更不会幻想,幻想更让我痛苦,那是肥皂水泡影,几戳几破。即使这样,我仍觉得我很幸运,我还能站立,还能呼吸,还能走动,脚下还有坚实的大地———我的故乡,我的母亲。
回到城里,在父母居住的小区里,我看到了本不该看到的一幕。这样的镜头,在都市里很常见,每回见到这样的镜头,心里难免为那些生活所迫的人们担忧,甚至更多的是一种无法言表、无能为力的无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