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有余秀华这个诗人,已经是好几年前的事了。今天,再看余秀华,她的《无端欢喜》里,我最受用的是她个人的生活习惯,她说她一没有写作就感到发慌。她每天都会写2000字。不拘写什么内容,但是每天都会坚持写一些东西,我想我也要加入每天书写的行列。为了方便计算字数,我选择用这款软件,今天就作为我的开始。
已经是怀孕的第二个月了,还差一天。整晚的睡眠已经很是奢侈。年近三十,只觉得对这个世界的认知日渐的清晰起来。期间会有一种错觉,仿佛自己是一只困兽。我被困在这个小乡镇里了。四年前,我承认我是爱这里的。那时候的我一个人来到这里,从事一门自觉未知的事业。我用三年的时间明白了这份工作对我的激励性。不知是否是与生俱来的秉性,我总是厌恶这世界的丑恶,或者我认为,既然会成为丑恶,那必定是有丑恶的根由的。小镇人多口杂,我只想随着我的本心活着。我厌恶学校,却喜欢每天需要面对的孩子。生活果然还是以矛盾的面容示之于我,我也能在某些细锁的小事中看见它的明与暗。或者在某个熹微的早晨,洞察它从暗变为一种精致的半透明色,再转为温润的金色,于是阳光开始照射大地,包括一些不为人知的缝隙,这是光明战胜黑暗的过程。
同样的,在某个黄昏,暮色降临之际。我尽量往西边望去,看太阳如何收起它的最后一道光,看着脚下的大地如何从明转向暗。视线里偶尔闯入几只晚归的鸟,哦,已是深秋季节,太阳收起光线,一切再晦暗里沉寂下去了。当我们将要被这黑暗收服的时候,除了人类发明的灯光以外,天空上也多多少少的起了明亮的斑点——星星。星光葳蕤,始觉黑暗中的点点星火或许是为了照亮某些独行旅人的心的。纵使身在暗夜,抬头仰望星空所看到的点点星光,无不是一份诚挚与宽慰。
我习惯在行走的过程中听歌或者听书。行走并不会影响我的思考,反而能给我带来一种全新的思维方式,行走的同时,仿佛能让我对这个世界的眼波荡漾开来,这似乎比我静心坐下来看书强上十倍。于是,在行走中,我听到了村上村树的《海边的卡夫卡》,里面对人类边缘情绪的描写真是发挥到了极致。字字句句都像是扣在了心坎儿上。当我放下一些重负真切的感知自己时,是孤独的。这种孤独又大不同于寂寞,而是我认为特别需要的一种情绪,它方便我去思考,更方便我用另一种眼光去看待这个世界。运气好的话,我还可以偶尔感知到生活真真实实的重量。于是我决定写出那些被忽略的,或者是被故意逃避了的情绪,不去看并不代表某些事物的不存在,它们该在哪里就在哪里,以不同的速度和姿势生长着,我们将被它偶然触碰,心为之一颤的时候,我们抓住着瞬间的灵光,或许明白过来还不算太晚。
直面生活是一件困难的事,一个人若是不能持续做一件事,不能养成一种长年累月的习惯,一定程度上说,会是一种悲哀。人生的历程中,起点一旦开始,就意味着某天它要走向结束。人生是荒芜还是丰富,取决于这个过程中对生活的体验,是否到达了一定的深度,是否能真实的触摸到幸福的本源。然而,幸福是奢侈的,它夹在苦难的缝隙里,混淆在时间的洪流里,等待着淘金者的筛选和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