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好久没看书抄读书笔记,自从用了ipad pencil后,在寒假就没怎么用水笔写字了。
这是村上春树的随笔集,每一篇都很短,都是从一些生活中的小物件小现象引发的思考写下来的,微不足道的小插曲、小知识、小记忆、个人的世界观(之类的东西),“优哉游哉,比较随性”的写下来 ,那我也比较轻松的读,一个多小时很快读完。
可以从里面发现,作者有他可爱幽默的一面,他会在某个时刻想吃巧克力而想象成自己内心有个性情狂躁的小人在在喊想吃巧克力,他把和难以下咽的腥味很重的海豹油比喻成和海报深吻,还会显摆西班牙签售时会有女粉丝献吻。当然作家对周围事物的敏锐程度都是高于一般人的,这种无聊也不是大家都能写,把生活里吃到的食物,见到的人用这样平淡的笔触写下来,我们也能窥探到一点点真实的作者。
就这一个多小时,至少看书的时候是放松的,那么
文章最后写着
“人们有时会把内心的哀痛和辛酸寄托在音乐上,以免被那份重荷碾压成齑粉。音乐便具备这样的实用功能。
小说也具备相同的功能。心灵的苦楚与哀痛虽然是个人的、孤立的东西,但在更深的层面上,又是可能与别人分担的东西,是能被悄然编织进共通的辽阔风景中的东西。正是它们,把这些告诉了我们。
我想,要是我写的文章能在这世界的某个地方发挥相同的作用,那就好啦。我打心底这么想。”
这本小随笔就达到了这种作用啊!在感觉到迷茫或孤独的时候,通过音乐,电影或读书或许能找有相同想法的同类,好像痛苦也能一同承担了。
一些摘记:
✏自己此前作为人类的生涯究竟算什么?不分青红皂白,轻忽傲慢地对待别人或事物,这样可不好哦。
✏当一个念头浮上脑际时,大多已是时过境迁了。
✏我这个人有各种各样的弱项(比如说野味、高层建筑、巨型独角仙等),而弱项之最却是仪式、致辞和派对。如果这三者联袂而至(它们往往会联袂而至),那简直就成了噩梦一场。
✏不可能对所有的人都好脸相迎,这是我人生的一大原则。
✏我认为最理想的派对应该是这个样子:人数在十到十五人之间,人人悄声交谈;大家都不交换什么名片,也不谈论工作;房间的一角,弦乐四重奏规规矩矩地演奏着莫扎特;不怕人的暹罗猫惬意地睡在沙发上;美味的黑品诺葡萄酒已经打开瓶盖;从露台可以眺望夜幕下的大海,海面上浮着半轮琥珀色的月亮;微风带来无限芬芳,身着丝绒晚礼服、睿智而美丽的中年女子亲切地向我详细解释鸵鸟的饲养方法。
✏如此一想,体形各异、面孔各异、思想各异的人杂然相处、宽松随意地生活的世界,对我们的精神来说恐怕才是最理想的。
✏请不要向钢琴手开枪。他也是在尽心尽力地演奏。
✏信赖却不能完全信任别人,这样的人生有时也是孤独的。那种细微的缝隙、那种类似背离的东西带来痛楚,不让我们入睡。
✏不知是哪家女校的晨练女生,与我交臂而过时大声向我打招呼:“早上好!”这种时候我便觉得,无论是人生还是世界,都还不算太糟糕嘛。
✏ 也许我们必须怀着人与人之间没有什么“下一次”的想法,来面对我们的人生。
✏兴许我的身体中躲藏着一个爱吃巧克力、性情狂躁的小矮人。那小子平素总是躲在某个阴暗角落里呼呼大睡,因为某种缘故猛然醒过来时,就连吵带闹地扯着嗓子狂吼:“快!巧克力,巧克力!巧克力在哪儿?混蛋。我不管三七二十一,现在就要饱餐一顿巧克力!这混蛋!快拿巧克力来!”说不定还又是使劲踹地板,又是咚咚咚地猛砸墙。体内便有这样的感觉。
✏要问不能信任自己什么地方,便是从前那个坚定地认为“世界会渐渐变好”的自己,到底去了何方?现在倒摆出一副若无其事的面孔,自行其是、健康淡然地过着自己的日子。我说的就是自己—似乎总有点难以信任之处。
✏不过,可能是与生俱来的性格使然,我做不出来。倘若是我,只怕前脚刚到夏威夷,后脚就画好一幅菠萝,完成了任务,然后再去做自己喜欢的事。
✏我认为,人与年龄相称,自然地活着就好,根本不必装年轻,但同时也没必要勉为其难,硬把自己弄成大叔大婶。
✏边唱歌边游泳的人,出乎意料地还挺多。我爱唱的歌是《黄色潜水艇》。噗噗噗。
✏ 于是我还没弄清楚所以然,二十多岁的时代就手忙脚乱地过去了。它推开这边这扇门走进来,就这么穿堂而过,从那边那扇门走了出去。
✏我自然离所谓“非凡的头脑”很遥远,忘掉的东西远比记住的东西多。但兴许该说是拜其所赐,也不必体味如此残酷的痛苦境遇。每天喝喝生啤,随便找点借口过日子。尽管有时候心里也会琢磨这种状态是否对头,算了,姑且由它去吧。
✏心灵的苦楚与哀痛虽然是个人的、孤立的东西,但在更深的层面上,又是可能与别人分担的东西,是能被悄然编织进共通的辽阔风景中的东西。正是它们,把这些告诉了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