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我们会滋生出一种体恤式的温柔,宽怀的慰藉着每个过路人。有时候,我们像是一个冷冷的旁观者,再生动的故事心中都波澜不惊。有时候,我们沉溺于人世间的男欢女爱,享受着这浮华背后的荒凉。有时候,我们很安然,只想静静的站成一颗树的模样。不同的思绪,袅袅婷婷,漂浮在这夜的旮旯里……
当黑暗来临,意志力被击垮,你是否像我这样荒芜着,听着那曲残歌,望向窗外的原野,企图寻找一只眼睛,一只发亮的如鹰的眼睛。
薄薄的轻纱外有人走动,影影绰绰,这个早晨又活了起来,气息声,说话声,流水声,排泄秽物声,连同睡梦、香水、口臭,一并活了起来。稀薄的空气顿时浓稠起来,呛得鼻子微微发痛。
麻木的迟迟的盯着白色的快要塌陷的蚊帐,好想让它就这样飘下来,把自己的肉体掩埋。有那么一刻,我看到了自己的心,它不在如小时候胆怯,梦幻,小小的,什么都没有。现在的它多了许多东西,俗世的,无奈的,伤感的,慵懒的……
有时,为了自渡,我们常常习惯于沉浸在字里行间寻求片刻的温存。想要找到自己,最后却发现反而迷失了自己。那些不属于自己的故事,总会生出一种陌生的忧伤,不撕心裂肺,像是潮湿的雨天,霉味一点点沁在眉头,怎样都抚不平。像是今天,怎么都站立不起来的这颗心。
还好,如今我不在锋芒,不在戏谑,不在逃避,不在渴盼梦里的那抹身影。还好,可以偶尔抒怀,偶尔立志,偶尔无感,偶尔想起那个黄昏,有人在书屋里读过的那首小诗:
我打江南走过
那等在季节里的容颜如莲花的开落
东风不来,三月的柳絮不飞
你底心如小小寂寞的城
恰若青石的街道向晚。
蛩音不响,三月的春帷不揭
你底心是小小的窗扉紧掩
我达达的马蹄是个美丽的错误
我不是归人,是个过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