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庆节,总要发生一些故事,不然怎忍心辜负。
01
L是学校教师,一直对H抱有好感,但因彼此还不够熟悉而未表白。
学校属于那种私立学校,管理严格,实行教师坐班制,所以难得有大把时间去恋爱。加上授课任务重,家长期望值高,L和H虽经常见面,也难得有进一步的发展。
事情转机出现在国庆节,学校放了七天假。
“七天假怎么熬啊?”H颇有心机地跟L发牢骚,“放长假就要过得有意义一些,不如我们到县城去玩吧,听说在发行彩票呢。”
好久没出去放松的H听完,与L一拍即合,相约一起去县城玩了。
那天,几乎整个小县城的人都出来摸彩票了。高音喇叭刺耳地吼着,不时大声喊叫着谁谁摸到大奖了。人群黑压压的,相互推搡着往前走,几乎看不到地面,偶尔看到的也是被刮过的彩票。快到售票点时,人群更密了,人贴着人的,都能感觉到别人的心跳了。L 一下慌了,学过逃生知识的他,突然意识到高密度的人群是极容易造成踩踏事件的。他朝H忘了一眼,H也是一脸的慌张和不安,他俩还时不时地被人群冲散。
“哎呀!”突然,H大叫了一声。L循声望去,一只男人的手正准备抽走。L一下明白了,这个猥琐的男人摸了H的屁股。平时很温和的L 凶狠地钳住了那个男人的脏手,扬起巴掌就要拍过去,被H及时制止了。是的,在密集的人流里一旦打起架来,有可能会出人命的。
L使劲地甩开了那只手,朝那个男人狠狠地瞪了几眼,直到猥琐男悄悄挤走。L趁着血气,一下把H的手抓在手里,紧紧地攥着,再也没有松开,直到游玩结束。L从来没有抓过女孩的手,湿湿的,凉凉的,同时又是那么软软的,放在他的大手掌里,立马感觉很幸福。
H开始也不好意思,但担心再次被揩油或者冲散,倒也把L的手牵得紧紧的。她感觉到,L的手虽粗糙,却非常有力量,那里有一种安全感。
一场话剧,总会有序幕的,那次牵手就是他们爱情话剧的序幕。L甚至很感谢那个摸H屁股的猥琐男,把一个牵手的机会给了他们,从而成全了他们的爱的序曲。不然,以他们的性格,不知道要等多久,才能牵起彼此的手。
多年后,L打趣地问L,“那天攥着你的手,把你抓疼了吧?”
L深情地说:“即使有些痛,但我依然喜欢被你攥着的感觉,哪怕是一辈子我也愿意。”
那是他们爱的告白。
02
为了国庆去张家界,H准备了好长的时间。
由于家庭条件一般,工资又那么低,H节约开支,终于攒够了八千多元钱。H身上还是穿着前些年国庆节买的休闲服,有些褪色,但干净整洁,出去玩再也没有什么像样的衣服了。
添置新衣服和鞋子,这个想法一直在H心底纠结,买吧费钱,影响了生活质量;不买吧,总觉得有些寒酸。好在还不太冷,热了就脱下外套只穿衬衣,才不至于显得成天穿那件休闲服。鞋子倒是名牌,但也穿好多年了,偷偷还去补过几次,不过,穿着很舒服。
当L要放逐梦想去湖南时,H临时有事去不了。已经提上日程的旅行,L不愿从此搁置,他一个人去了。
先是乘车到武汉,然后转乘到长沙,最后到张家界,花在大巴上的时间快有十个小时了。L却不感觉累,旅行就是这样,如果你喜欢,就是徒步也快乐。枯燥无聊的乘车路上,L尽情享受两边的风景。
到张家界脚下时,已是华灯初上时分,L心情格外好,找了个小旅馆就住下了,一晚上才50元钱,比预想的要便宜很多。小镇没有想象的那么繁华,一些小商店懒洋洋地开着门,游客来来往往的,增添了不少的生气。
L找了个小餐馆,想吃点鱼解解乏,却发生张家界本地几乎没有鱼,那些鱼都是外地运来的,价格也贵了不少。L舍不得,就让老板下了一碗清汤面,奢侈地加了个鸡蛋。
第二天一大早,L就兴奋地上了张家界,尽情游览了。旅行中他没有乱花钱,尽量节省,以后有机会带H一起再出去玩。钱花在自己身上,多少有些不舍,如果是为了H ,他倒是很愿意。
张家界的美景,真的不是几句话能够说完的,那驾在悬崖峭壁上的电梯,那参天的大树,那潺潺的浠水,那两岸的顽猴,那高耸入云的山峰,那叹为观止的天门洞,那风景如画的十里画廊,那惟妙惟肖的观音送子,那战战兢兢的玻璃栈道……L一路欢歌,饱览张家界美丽风景。从上山到下山,他都坚持步行,上下6000多个台阶,从未叫声累,山里出来的他,爬山真不是难事。
在千里来相会的那个景点,L坐了半天,他竟有些触景生情了。他想起了H,如果两人此时此刻能在这里相会,那该是多么幸福的事情(毕竟不是电影桥段,H不会突然出现的)。
L拍了好多照片,有山有水有人有猴,他想把张家界的美,打包带回家了。最主要的是,他要带给这次遗憾不能来的H。
在张家界玩了两天,L并不急着往回赶,反正没走团,时间多得是。他还是呆在了那个小旅馆,哪儿也不去,把张家界的美细细地敲打出来,存在空间里,他不想让亲眼看过的那些风景被遗忘。
回到老家,已经是晚上了。L顾不得旅途疲惫,骑上摩托就去找H,半路排气管掉地上了也不停留。到H家时已经是半夜,村里的狗大叫了起来,听着就颤颤的,但L还是坚持找到了H。
那个国庆节最后的夜晚,他和她分享着外面经常的世界,因为他的眼里只有H。
03
好了,是不是该写写我的国庆节故事了。
我一直喜欢一个人出去玩,体验着新鲜,刺激着味蕾和眼睛以及那颗特别好奇的心。
但我身体不怎么好,尤其是远行容易疲劳导致头疼。因此,我一边享受着旅行带来的快乐,也承受着身体带来的不适。即使这样,我依然喜欢外面世界的精彩,有些精彩,一旦错过,就不再再来。
有年国庆节,我只身去了青岛,因为我想去看海。
那时还没谈朋友,一个人自由自在也挺好的。
大约坐了十几个小时的车了,头痛得眼睛不愿睁,话也不愿意多说一句。到青岛时随便找了了旅馆就躺下了,连澡都没洗。剧烈的头疼让我睡不着,甚至开始有点恶心起来。我拼命忍着,我知道我的胃里空荡荡的,需要进食,只不过头疼让我吃不下,所以我不能吐,不然全是苦水。好不容易睡着了,连梦里都是痛的感觉,这个感觉也许你从来就没有体验过。
半夜时分,我醒了,头也不痛了,我一下觉得世界太过于美好了。温暖的灯光铺在旅馆地板上,格外醒目。我这个人就是这样特别容易满足,一点点的好,足以让我感动。
我伸了个懒腰,起床洗漱,然后在包里找点东西填填肚子。一天没怎么吃东西了,现在才开始感觉特别饿。吃饱了,喝足了,我推开小窗,往往外面的星空,一点点感受着青岛的美好。星空跟故乡一样,只是空气中弥漫着很潮的味道,甚至带着一丝腥味,那是海的味道吧。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出发了,第一站就是去栈桥,然后在海滩上游玩,泡了几个小时的海澡。我把身体完全交给了清澈的大海,在阵阵海浪上起伏着。第一次见大海,我巴不得把她抱在怀中,好好享受着她带来的乐趣。我在海滩上挖了一个坑,把自己埋进去,只露出一颗硕大的头,就像小时候做的游戏一样。跟大海再见时,我是舍不得的,深情地望着那一望无际的大海,真的想把她装回去,然后一点一点地告诉我的父母。
我是一个吃虾就过敏的人,但我在青岛,开始吃海鲜了。“老夫聊发少年狂,吃吃海鲜又何妨”。结果可想而知,全身发痒皮肤过敏,甚至嘴巴四周都变红了,成了红嘴老赵。可是,为了舌尖上的美味,这点瘙痒算得了什么呢?
那次,正赶上了青岛的啤酒节。不太会喝酒的我,买了大扎啤酒,装在袋子里,插上管子,挂在自行车上,边骑车边喝上几口,感觉拽拽的,特别爽。我那时就想,父亲爱喝白酒,如果他能喝到青岛原产的啤酒,不知道会是怎么样。
我喜欢青岛的建筑,那是哥特式的风格,我知道青岛曾被德国租借过,所以有德国的影子。德国的建筑风格,是尖拱、拱顶、 细长柱加上圆顶等为特点,给人感觉挺拔向上的力量。加上中国对称式建筑特点,青岛这座城市就显得格外有特色。难怪她吸引了全世界的目光,因为她充满了魅力。
告别青岛,我带了一瓶贝壳,一瓶酒。贝壳里有大海,酒里有故事。
4
写这篇文时,已经是国庆长假最后一天。再长的假日,也有结束时,重要的是假日要过得充实而快乐。
2017年的法定节假日,已经随着国庆节的结束而结束,下一个节假日遥遥无期,因为是春节。
所幸,今年的国庆节过得还算愉快,希望你同我一样,让这些节假日有值得回忆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