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树村的传说》第十一节||悲歌一曲

悲歌一曲心如剜,泪问苍天堪无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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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啊,可是!现实既残酷又无耐!在那个时代,城乡差别真是很大!广大的农民,他们只是挣工分,生活的景况艰难,生存的条件不好。

你看看,农民们的耕作,还是传承千百年来的方式:肩抗手挖,看天吃饭。生产工具原始,生产力低下。农民们依然是脸朝黄土背朝天,没有一点点现代农业的生产气息。农民们的生活,依然像村后的大山,古老又原始,沉重又艰难。

那时啊!农民们羡慕城里人,羡慕那些拿工资、手捧金饭碗的人。他们生活优裕啊!年轻的农民们,更是渴望逃出乡村,奔进工厂,奔进城市。

“山茶花妹妹,我的中学生活,是多么辛苦。你知道,自从我去上中学,你就再没见到我。那时,我几乎都呆在学校,我全身心地投入学习,家少回了。

三年高中结束,我幸运地考上春城一所名校。回家的时候,我听传闻,说你到外地打工去了。”

山茶花忧忧地点头,伤悲泪盈地说:“你走了之后,我在村里过得很无味。上学不成,生产队也没有了,分到的那点田地,也没多少事去做。

烦人的是,我爹骂我,我妈逼我,硬要我嫁给那位土财主一一黄似仁的儿子。那小子,像他爹一样地坏。

我心里只有你啊!”

山茶花用幽怨的目光看着我。她呼吸沉重,神情又一下凝重,泪水又哗哗滴落。“泥巴哥,该死的泥巴哥!”她突地站起,又嚎啕起来,用双手拍打我。

她像发疯一样,披头散发,泪流满面。拍打我,又撕捶她。我看她这么痛苦的样子,心想,是不是我伤她太深?还是她经历了怎样的惨痛啊!

听她带着尖叫的哭诉,我的心,收的很紧,很紧,紧的就要碎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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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泥巴啊泥巴!你想象不到;那时,我是怎么地过的?死的心都有!

母亲又是劝,又是骂。父亲逼我,打我,关我。我就是不从!我就不想嫁黄麻子!有天晚上,父亲喝醉了,像死猪一样睡在地上。我偷偷跑出家门,一路跑着去找你。”

雨,不停地下。天,漆黑一片。路,又滑又泥。一个少女,边哭边走,边跑。不时摔了一跤,又蹒跚着前行,向前跑。泥巴想向着山茶花逃走时的情景。那情那景,像久远的梦幻,哀怨而凄然。

山茶哭着诉说,哭诉着说,她显得悲愤痛苦地说:“我一口气跑到你上学的学校。可是大门紧闭,任我怎样叫,怎样拍打门,就是无人开门。

哥,我找你,就是要让你带我走,让你救我。让我把一个女人最宝贵的贞洁给你!

可是,可是我还是在你学校门前,被父亲与黄似仁的麻子儿子抓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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