搽玻璃窗我可眼气以前了:那时间我们家住苏式的一楼,年底我骑在拦杆上里外对着搽,老式的窗户是对开两扇,先用湿布,后用报纸搽,可明了。
如今住高楼,铝材窗,死家伙,能搽里搽不了外面,白花花,难看死也没办法。托地板以前也就屋里,两间,厨房和厕所是公用的,现在了,乖乖,六间,最怕收拾卫生间和厨房,頑固性的泥垢,还不说死角,不用洁厕灵不中,用了满屋气道儿,最难受的是清理卫生间下水道了,净是头发和脏兮兮的杂物,我可不会傻傻的戴一次性手套掏,太恶心了,我有洁癖,平时不愛坐地上也没法,我愛用的法是:找个小细木棍,转着捻着,就把那恶心物卷到棍儿上了,再用煮柚子水倒里,再盖上盖就妥了。这要说当时装修时剩下的小木棍我没舍得扔是做对了。
搽木门和柜子、镜子是有说法的,可不敢使水用布,容易有水印和黑道,通常我用酒精蘸布上搽,再用干布搽,一是干净无印二能去了顽固泥垢。现今,站久脚掌疼 ,就坐了做,臂如宰十几斤的大鱼,去鳞费好久时间,杀小鱼好说,我用大拇指往前顶着推动着去鳞,大鱼麻烦,用刀刮,用指甲扣,扣腮掏五脏,鲜红的血,软咕哝哝做响,心尖猛跳,偶尔闭上眼睛说我不是佛,可也不能不宰你呀,鱼翅绞不动,就剁了,洗了鱼嫌腥味大,倒手心里醋搓揉几下,用老北京话说就是齐活儿。
搽灯,共十一处,还不说有两处是多灯,客厅的大灯是十二个小灯,一个又一个把灯泡去了 ,搽灯盘里外再搽灯泡按再按灯罩,共十二个,爬梯多少次?没算。我这个岁数除了眼近视冬天犯气管炎别的没毛病,抽油烟机坏了,到超市瞅瞅,都好几千,还是整体式。本来想买贵的,省的几年换一个,我熟人是老板牌的用了十几年 没坏,我们家搬这个楼上十五年了,光抽油烟机用了三个 ,我们也不年轻了,再自己搽没那个雄心喽,眼瞅着搽一个抽油烟机我的乖乖嘞竟要150块钱,好几年前才几十吧?也有些心疼,只好说把厨房做整体的再说吧。
打扫门外楼道我有办法,用喷壶吡去楼梯栏杆和地角线浮灰,用小刷子沾水刷楼梯扶手,省了清抹布的麻烦,地板就好办了。今年可狼狈,大年三十电视文艺晚会都开始了都九点我们还没入坐,衣服没洗完还在搭,凉衣架斜了衣服掉下来,又碰翻了花盆,光听得“哗啦咣噹乒乓”响 ,我老人家举着凉衣杆不松手怕衣服地脏喽高呼救我你说这年过的多栖惶吧!十五号下午没请假(我节日值班)偷偷跑回来一到十八号就没出过门,连往日的老朋友聚会都拒绝了,连买我愛喝的雪菊都没空买。二十号出发回工地(,工地的值班人员是我,我是大年三十到初七),正是漫天大雪的大年初二,我就返回了工地,愛人说你还是你聪明能预算,我没反对。只觉得过节前和她发脾气不对,要不是她,谁肯嫁一个短期看不优秀长期看吃惊的男人?我对她说要不是你出现我还打光棍呢。这么一想,适当认个错说不该冲她发火也没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