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你老了

原创首发,文责自负。

你老了吗?老了。什么时候?你真糊涂,是你看着我变老的呀!那怎么办?换你照顾我咯,像小时候一样。

以前,去公园跑步,由父亲带着去。我,小孩子的个头,还不及他的腿长。印象中自己总是跑不完两圈,剩下的半圈通常是走完的。开始不久,父亲一直冲在我前面,却又使我能望见他的身影,一种令人心安的背影。很长一段时间,这个身影在引领着我的成长,隐隐约约,它教会了我更重要的东西,不以言传,施之身教。

少年正意气风发,披荆斩浪,一路阔步向前,而父亲昨日宽厚坚实的肩膀,像是被拧弯了一样,向前屈曲着。犹记2020年,由于疫情的特殊情况,学校要求学生在家坚持锻炼,并每天提交体育打卡视频,父亲和我又回到了那座公园去跑步。与以往不同的是,这回我冲到了他的前面,往后看,他扑哧扑哧地喘着粗气,一只手举着手机,显得十分费力。那一瞬间,我才意识到他不再是曾经那个抗得住天、抵得住地的英雄了,他是一个历经生活苦辛仍拼命向前的普通人,他渐渐变老了。他交付出的岁月,换来了我的茁壮!

一般来看,不难发现母亲身旁总跟着一个顽皮捣蛋的“坏小子”。父亲在外奔波,母亲在内操劳。母亲喜爱干净,把家里的一切打理得井井有条,当然也包括我的学业。一盏灯,一张桌子,两张凳子,还有母亲和我。母亲把着我的手,教我写下一个又一个端正、整洁的字,打那时起,我逐渐明朗了一些事理,认为写字跟做人有着极大的共通之处,字正人不歪,字如其人,得以其字而窥其人……

与母亲的斗智斗勇,集中体现在藏东西和找东西上。诸如练习册答案(刚买回来,答案就被母亲一手撕下,装进了袋子)、电视遥控器等,母亲越藏越精明,“狡兔三窟”都用上了,我愈找愈起劲,像福尓摩斯破案一样搜寻蛛丝马迹,同时并推断“敌方”心理,几乎每回都被我扒了出来。母亲无计可施,只好放任自流了,奇了怪,从那以后,我兴趣寥寥,也不依赖那些玩意了。

近些年来,母亲衰老了不少,脸上皱纹新添了许多,堆叠在眼角,每当母亲大笑时,皱纹全都涌现出来,我不免心疼起母亲来。视力也下降了,说给她买一副老花眼镜,她却推辞不已,只是因为她不舍得花钱。这种感觉愈发强烈了,母亲她越来越需要我了。每当班群里有档案信息填写,帐号登录等任务时,母亲总要等我回来一起处理。母亲说她捣腾了半天,也没见它有反应,实在没招,才等我回来处理。从前是我对她问东问西的,现在是她向我寻南寻北了。

从未想过父母会变老,但他们确确实实在慢慢变老。其实,变老了无妨,真的没关系,我依旧爱着他们,会一直守护着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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