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你老了,头白了,睡意昏沉,
炉火旁打盹,请取下这部, 慢慢读,回想你过去眼神的柔和, 回想它们昔日浓重的阴影;
多少人爱你青春欢畅的时辰,
爱慕你的美丽,假意或真心,
只有一个人爱你那朝圣者的灵魂,
爱你衰老了的脸上痛苦的皱纹;
垂下头来,在红光闪耀的炉子旁,凄然地轻轻诉说那爱情的消逝,
在头顶的山上它缓缓踱着步子,
在一群星星中间隐藏着脸庞。
——《当你老了》叶芝(爱尔兰)
父亲节当天给家里拨了一通电话,父亲仿佛无比激动,因为很多时候都是他们主动打过来的。本想先寒暄几句,但父亲并没有给我这个机会,一直在追问我最近生活过得怎么样,生活费还够不够。一旁的母亲也开始向我诉苦,说最近降温,外面风很大,让我记得加衣服,说自己都感冒了。我笑了笑,我们明明就不在一个地方,家里的天气跟我这边怎么会一样呢?妈妈说,都是新疆,都差不多吧……我不禁莞尔。
马上就要暑假了,很多学生都已经离校了。父母再三询问我今年回不回去,我以为他们是太思念,毕竟大半年没有见过了,我说暑假回不去了。心里正感动着,父亲突然补充道,那他跟母亲就回老家了,正好还省了一个人的车费,我一阵无语。
每个人都会有老的一天,说到变老,最先想到的自然是父母脸上的皱纹,其次才是自己也在慢慢地变老。变老是我们每个人都必经的过程,有的人可以坦然面对,人生没有遗憾,有的人害怕那一天的到来,始终抗拒。如果老了,心中失去了热爱,生活将会多么无趣,如果老了,没有人去爱,生活讲失去了意义。
老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在光阴虚度中老去,留下的,走过的,都是遗憾。在一个视频里看到一群老人的生活状态,其中一个人拥有七十五岁的身体,却有一颗三十岁的心脏,因为他坚持跑步,我很羡慕这样的状态,如果我到了这个岁数,也能保持良好的心态,身体健健康康的,不用子女担心,那该多幸福。
什么是“老”?貌似也没有明确的定义。年龄到了一定的岁数就是老?身体行动缓慢就是老? 这样定义未免太残忍了。我们可以承认自己变老这个事实,但是不愿意从别人的嘴里听到。在我看来,“老”是一种肯定,是在经历过生活的磨练后,有了自己的感悟,是一种充满智慧的“老”。和年轻人相比,这种“老”更吸引人。
每个人心中都会有这样一个人,即使他头发斑白,仍然是心中的柔软,是我们坚持下去的动力,是我们的一片天地。他们脸上岁月的沉淀,是饱经风霜过后的幸福的体现,是智慧的积累,是生活的奥义。
再过几十年,我又会是什么样子的呢?身边的朋友又会是什么样子的呢?可爱的你们又会是什么样子的呢?
——2022/6/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