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下午在家看书。隔壁的邻居家里来了一帮人玩扑克,他们说玩多大的,怎么玩。所有的话我都能听的清清楚楚,就是中间隔了一面墙,要不和在我家没有什么区别了。
前些天在网上看见有个网友爆料他们小区的糗事,一邻居贴出告示,大意是某某住户,你们啪啪的时候考虑下别人的感受。邻居在下面回复说,她和老公在要孩子,谁家不啪啪啊,舒服还不允许人家叫几声啊。我当时觉得好玩,就点进去看了下评论。有支持,有反对的,反正说什么都有。
我对这个问题没有看法,只是忽然想起了自己农村的家。
那是一个安静的小镇,傍晚站在附近的山上或者田野中,去看镇子,周围都飘着炊烟,在群山之中隐隐的漏出几个房脊,如果有晚霞,霞光中有炊烟,炊烟中带着霞光那就更美了。我家在镇南面,再房子之间用来走车走人的路,我们叫胡同,胡同是东西向的,胡同的南北都盖有房子。我家的房子在路的南面,房子只有两间,在房子前后都有一片空地。前面挨着房子处,大概有三米多是水泥板,夏天用来晾晒一些东西,再往南的地方就用来做菜园子,春天在里面种些黄瓜、茄子、豆角等等蔬菜。房子的北面在靠近路边的地方,父亲用钢管、铁丝网搭起个高高的棚子,秋天用来装玉米。剩下的空地就什么都没有盖,爸爸的农用车经常停在那里。天气好的时候还可以和小伙伴在那弹溜溜、扇piaji——纸壳的一面印上各种图案,带图案的叫正面。一个人将piaji放在地上,另一个人用手里的piaji使劲往地上摔,如果能把piaji掀翻过去就算赢了。我家的东边是我大爷家,他家和我家中间没有栅栏,以前我大爷家的房子和我家的房子都是我爷爷的家,所以一直就没有隔开。我家的西边和邻居中间有一条小水沟,水沟两边以前是有树的,小时候经常在树上找yanglaguan——一种会蜇人的虫子结的壳,yanglaguan有一面是黑色的,我们叫头,大家头对头顶看,顶碎对方就算赢了。小时候玩的东西还有很多,都很简单,但是那种快乐现在仍记忆犹新。
我家房子前后都有门,从北门进去就是厨房,再往前走,打开一个门有一条过道,在靠近南面的位置左右各有一个门,就是我家的两个房间的门。东屋大一些,原来爸妈住,西屋小一些,是我的房间。
在这个小院,这个小房子里,留存着我的童年、少年许许多多的记忆。
记得妈妈给我买了一个手柄游戏机,我天天赖在炕上,早上也不起来,饭也不吃了就把着游戏机不放手。终于有一天爸爸火了,把我的游戏机砸的粉碎。我就想问问爸爸你后悔了吗?不过我是后悔了,自己要是懂事点,也不至于后来连玩的机会都没有了。
记得邻居在我家里打扑克,争个脸红脖子粗的场景。
记得冬天的时候,躺在热乎的被窝里,小鼻头却冻的冰凉。
记得过年的时候,全家坐在热乎的炕头上一起包饺子的场景。
我在想每个房子都代表着一个家庭。那里应该有每个家庭的记忆,应该有温馨的生活画面,应该有属于这个家庭的点点滴滴。我们奋斗者、努力着不都是为了家庭生活能更好,家人能更幸福。然而现在我们通过努力终于买到属于自己的房子,可是这个房子却像一个帐篷,里面根本装不进去秘密。我们花半辈子攒下的钱,只换了一顶帐篷,实在是不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