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看武侠的读书人

近来在某写作平台看了不少东西,满眼的“读书”,点进去一看。呵,不读书我不明事理,不读书我连说话都要被嘲笑等等。恐怖如斯,幸好我是读些书的,要不便被划分为“下等人”了。

我倒是在想这读书的怎么倒读得不明事理、不会说话了,这般嘲弄。说不通讲不明就说句“你不懂”,摆出了副高冷的面容,便不多说什么了。我仍想不通懂了为何又讲不出来,在高中作数学题倒是有相似的体验,有的题做得出讲不明就说“就是这种方法”而后过不了多久自己也不记得了,我看是一知半解。至今直到我得了痴呆症我都建行的清加减乘除。

果然,历来读书人是自命不凡的,孔乙己将一切解释不清的都用“读书人的事”来一概搪塞,至此也是没人多问的。问了就显得自己不懂,弱了几分气势,低人一等。

读书是件复古的事,古来中国的封建帝制读书人就是高人一等,有个秀才称号公堂上也可有个椅子坐坐。读得好些就加官进爵了。而今时代更替读书人有些没落,人人都义务教育,也让这优越感减少了大半,既然都读过书,那就只能比谁书读得多,谁读得更怪癖。想来也只有这办法才能补救读书人的自尊心了。

说来也没办法,世界变得更纯粹了,赚钱是比读书更紧要的事了,现在没什么秀才之说了,倒是有看在金钱往来一面。读书人便暗暗发恨“这钱财毁我康庄大道,必黑之。”于是,钱是俗气,是万恶之源等等就映入眼帘,一面骂着金钱一面饱着荷包。

读书人的戾气最重,还真没看出修身养性,街骂也不过是些污言秽语,读书人“骂”起来就是杀人诛心了。挖你多年的历史,举例加以否定,说不定还要加上个不伦不类、不忠不孝的大帽子,不仅他骂你,别人也来骂你。尤为明显的就是读书人在网上特别的横,三天两头找些不顺眼的人来骂骂。如两个意见相驳的读书人碰上了,那就精彩了,侵略性极其强烈都想将对方说服,但读书人是倔强的,哪能让你说服“读书人可以被打败,但不能被说服”。即便被怼的哑口无言,过些时日出来,言语也不忘冷嘲热讽。

如果这是读书人,我得称自己书读得还不够多时,给自己取个别的称号——“看书人”。这些读书人倒没看出有什么好处,于人没见有益,于己除了让自己看得“清高”也无甚用处,倒是顺道得了个爱说风凉话的标签。读书这件事,读书就是读书,别读出什么自尊来,也别读了些书就觉得自己不是人了,想当什么圣人。看不惯就要指手画脚,要说服力也没有,只会什么引经据典,一副迂腐穷酸样。我至今都怀疑这些读书人不会只看武侠吧,要快意恩仇,要行侠仗义,争着抢着喊自由,你的武功越难懂越怪癖就越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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