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天中央频道上在演民歌会,里面讲到了编曲,作词“
“你都那么忙还有时间看这个啊?”
“我觉得这有意思,你听我说啊,这上面还讲了什么国风、大雅、小雅还有那个什么颂。对对对,还有什么叫元曲,什么叫词牌,叫什么来着?对对对,词牌。”
“嘿,你咋看这东西了?这不都老头才研究的吗?”
“谁说的,你爹觉得啊,这东西,都是国学。国学你懂吧,我高考那会能考五十分,现在这东西我看了,连三十,都考不了。”
———一段和一位文艺的老青年的对话
“以前的老歌啊,真是好听,真的”我没接先生的话,“你知道不,现在你们的歌啊,唉,这个情啊,那个爱呀,一天天麻缠的头疼。”这是先生不知道多久前同我一起看民歌汇演的时候说的话,那是我应该还在焦作吧。
先生喜欢老歌,最喜欢的是一首《在那桃花盛开的地方》,蒋大为唱的。旋律高昂,抑扬顿挫,转音有力,先生听着陶醉不已。每次先生在家做饭的时候,凡心情明朗,此歌必唱,每唱必跑调,必不好听,先生则必怡然自得,时有物外之趣。
夫人亦如此,不过盛年之时,夫人甚爱“靡靡之音”,但凡回家,必偷偷听上几曲。甜蜜蜜,小城故事多,细婉绵长,娓娓道来,旋律和谐,思来让人忍俊不禁。当时夫人,颊如红霞,肤如皓月素色,倾城艳貌,无可比拟。
“对对对,还有那个什么,唐诗,宋词,元曲,这里面区别,可是大着嘞!”先生一声唤,又给我拽回思绪,本想着一会接水也是作罢。
“嗯嗯,对,这都不一样。在时代的划分下,主要文体分为……”我机械的说着,“不对啊,你咋看这国学了?没几个人愿意看这东西啊,不是你性格啊!”
“中国的知识,我可是带着静穆之心看的。”先生这样回答。
我不做声,窃笑。先生是一个对文学粗枝的人,心中只装着经济、生产以及柴米油盐。带着一点辛辣的讽刺,秀着自己的“卓识”
在电话里,那会子,我倒像个“圣君”,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家国大事,仁义道德,经哲礼法无所不知。
先生表赞叹,表绝佳。
电话闭,说与朋友,“今天先生找我问风雅颂,好奇怪。”
友说,“他只是想你了。”
听罢,梗塞难言,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