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冬梅父母,作为一对资深老革命,解放前就在东北打游击,闹革命。
我心目中的东北老革命形象是《林海雪原》里203姐姐鞠县长那样的人。她面对百姓时脸上那种不加掩饰的和煦脸色,我们至今难忘。
可郝家两夫妻真实面对和自家有姻亲之约的周家时,一会把对方想的那么不堪,一会又那么怕被被对方惦记上。
的确,双方社会地位悬殊,可谓天渊之别。可再大的差别,也得有彼此存在的链接在吧。
很奇怪这俩老人,年轻时闹革命,是怎么和老百姓结交,让百姓甘愿献出自己的生命掩护他们的。东北抗联的牺牲率咱们现在是知道的,活下来的百不存一。十四年光阴,光指挥级别的就知道有杨靖宇、赵尚志、李兆麟等,中下级干部无数,如赵一曼等。我知道,赵一曼在住院时就曾说服看守把自己送到阿城县游击区附近,可是因为腿伤未愈仍被日本人追上。
而文革后,他俩对百姓的态度可以看得出。郝省长一句要解决光字片的承诺几十年了只是句空言。
即使和《父母爱情》里那对父母相比,这对夫妻给我们的观感也太差了。
在英国,“势利”一词最早出现在19世纪20年代。据说它的产生还同当时牛津、剑桥大学的一种习惯相关。那时,牛津和剑桥大学通常会在考试名册上有意识地将普通学生同贵族子弟区分开来,习惯上在普通学生姓名旁注上“sine nobilitate”(拉丁文,无高贵血统的意思),简略为“S.nob”。(即现在英语中的snob,意即势利者。)
其实,咱们对势力眼的描绘早就有文字了。《史记·汲郑列传》里,司马迁例举下邽人翟公,乃汉文帝时大臣,任廷尉时,为九卿之一,位高权重。每日车马盈门,宾客如云,络绎不绝,水泄不通。其失官后,宾客绝迹,门可罗雀。后官复原职,众宾客复登门求见。此一失一得,一贫一富之况,令翟公感世态炎凉,人多趋炎附势者,顿感忿懑,便于门首书一行大字曰:“一死一生,乃知交情;一贫一富,乃知交态;一贵一贱,交情乃见。”
贫困工人家庭出身的周秉义,在郝冬梅贵为副省长女儿时看中她很正常,可是,在文革中郝父母都被打倒以后,还依然如故的爱她,在那个时代,冒得风险今天想不会明白的。可他自己的仕途被终止这是最现实的。
周秉昆穷哥们儿曹德宝春燕两口子,典型的势力眼。曹曾经有个美好的梦想,被暂时落魄的官家女看中,结婚,改变命运。
所以每到关键时刻,人生需要重大改变时,这俩的追求很奇葩。曹德宝,毅然决然拿下乔春燕,咱们可以名之曰爱。可后来呢,随着两人经济状况的此起彼伏,曹所作所为越来越奇葩。当周秉坤饭店不打白条后,他那种小人姿态太让人恶心了。
至于最后为了房子,卖周秉义。也是这种人惯有的做法。
还有一位,女主之一,周蓉。她啥时候真把郑娟和弟弟的死活挂心上过呢?即使到了美国,还大言不惭的对郑娟不要钱觉得十分不理解。
她闺女,那位把她养大的小舅母,骨子里,她也是轻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