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疼,全身像被风割开了般,耳边是凛冽的寒风,陈缘的身体急速的从山峰跌落。
她不甘心,二十多岁是人生最美的季节,她的事业刚刚起步,父母是那样爱她宠她,可她却葬送在这白茫茫的雪山之巅。她大声的喊着“夏诺你会为我伤心吗?从此在也没人纠缠你了,我们两不相欠了。”
世界那一刻静了,不知道过了多久,陈缘听到耳边似乎谁在呼唤她,那声音好熟悉,像是她身边的亲人,她想努力的睁开眼睛,眼睛好沉,费了半天劲终于睁开一条缝隙,眼前不是雪峰,不知道何时变成了浓密的深林,那开的粉红色的映山红。把眼前的这个人衬托的如画中的仙子。“是谁?是夏诺吗?不是!这是自己做的梦吗?这个梦好奇怪。”陈缘晃了晃头想让自己变的清醒一些。
他晃动着陈缘的手,“玉儿你怎么样?”
陈缘呆住了,用力又揉了揉眼睛,怎么有这么英俊的古装男人,要比小骨里的纱姐姐还要更胜一筹,这是什么戏码,她的心顷刻之间乱了,不知道怎么回他。
一股浓郁的香气扑鼻,她不断的打着喷嚏,“那谁,你离我远点这香味太刺鼻了。”陈缘挤出几句生硬的言语。
他望着她,似乎把她的魂魄都吸引过去了。“玉儿你怎么了,摔了一跤怎么这么嫌弃我了。
谁是玉儿,她拍了拍身上土的呆住了,自己一身对襟、束腰、衣袖宽大,袖口缀有一块不同颜色的贴袖。下着条纹间色裙。摸了一下头更加疑惑了“靠,这是谁没经我同意私自换了我的衣服。”
“这可如何是好”,他一边跺脚一边又确认一眼,“公主不要闹了,如果让皇后知道我把公主弄受伤了,恐怕要灭了全族不可。”
一个丫鬟急忙过来扶起陈缘,小心翼翼的用丝帕擦去了她脸上的灰尘,又把铜镜递了过来。
当镜面反射出她的样貌那一刻,她用手忍不住的去摸镜子里的样子,十六七的年纪,纤巧削细、面凝鹅脂、唇若点樱、眉如墨画、神若秋水,说不出的柔媚细腻。她用力的掐了一下自己,不是做梦,疼…那只有一个合理的解释她穿越了没死。
这狗血的剧情真的震撼到她了,既然来了,就要想法活下去,不能稀里糊涂的就挂了这不是她的性格。于是她在没想到对策时,假装晕了过去,任谁唤也不睁眼,直到被众人七手八脚的扔进马车带回了皇城。
陈缘躺在那舒适的床上屋里熏着香,让她忍不住的打上了喷涕,想装也装不下去了,仕女们手忙脚乱的跪在一地,掩袖而泣。
她不耐烦道:“你们这是哭什么我又没事。”
一个仕女急忙回复,“公主从马上摔了下来,皇后正发着火,安仁都被叫到寝宫训斥,我们怕是更难逃惩罚,估计打板子是轻的了。”仕女们哭的更甚了。
“你们先别哭,让我捋捋,那个安仁是谁?”
众仕女一听这话,更加没了主见,“公主连安仁是谁都不记得了,看来我们命不久已。”
她不好意思摸摸头,见她们楚楚可怜自是不忍心。“我是从马掉下来摔坏了头,你们把经过说给我听自会想起来。”
众仕女怕太后追究,急忙把她的喜好和安仁的关系急忙说给她听。
原来的身体的主人是晋王朝的公主,因为皇后没有子嗣便把身边得宠的丫鬟献给了皇上,于是有了她,馨香公主,据说因为她因为长的美生下来就被放在皇后那抚养,叫皇后为母后,而自己的娘亲她只能以乳娘相称。
而安仁出身儒学世家。少年时,随父宦游河南、山东、河北,青年时期就读洛阳太学,二十余岁入仕,不光才学出众样貌也是绝无仅有,据说他出行是都要偷着从后门走,如若不然,看见他的女子都要神魂颠倒,不知不觉的跟在马车后面,每回,空车出去车上都会被扔满鲜花和水果。
陈缘暗自寻思,我虽然见过他一面,是比女人还要妖娆些,怪不得女人都被他迷的神魂颠倒。仔细想想又觉的哪里不对,“他和我从马上跌落有什么关系。”
“公主从小就喜欢安仁,每天都让我们安仁…安仁…的叫给公主听,可是安仁早几年有了夫人,偏偏对夫人又极其体贴,所以公主几番哀求想自跌身份给他做小都未应允,一怒之下才会策马狂奔摔了下来。”
她虽然轻描淡写,但陈缘觉得集宠爱于一身的公主够任性的,如果是她在好的白菜被别的猪拱过了她也是没有兴趣的。
仕女看看呆呆的不知道想什么,“公主不用看看安仁吗?为他求求情以免被皇后重责。”
陈缘不好和她们解释自己是穿越过来的,只是详细的问了一下皇后寝宫的位置、领着仕女匆匆而去了。
皇后的寝宫守卫森严,守卫去通传后,陈缘才进入寝殿。此时的他低着头跪在寝殿中,床榻上躺着一个女人,身材矮小(约1米4左右),面目黑青,鼻孔朝天,嘴唇包地,眉后还有一大块胎记,丑而短黑,妒忌多权诈。想象一下,这样一个女人却能成为皇后,令天人目瞪口呆。
她一步三摇的走了过来,“居然害的我的公主现在还惊魂未定。”她不住的拍着陈缘的背,当陈缘看过去的那一刻忍不住吐了起来。“母后…不要在责怪与他是我不小心才会从马上跌落下来。”陈缘忍不住又要干呕起来。
“我的公主是我从小看到大的,美是大晋出了名的,怎容他这样践踏,代母后为你出气可好。”她自顾自的瞅着他的眼神似乎要活剥了他一样
“我都说了于他无关了,母后放了他去就是了。”陈缘的口气有些急了,皇后看她的眼神充满了疑惑。
“也罢,你先退下去吧!”她挥了一下手。示意他先下去。他低着头慢慢退出寝宫。
“去把调教马匹的人都抓来,每个人打上二十大板以后谁在允许公主骑马直接砍了头去。”
听侍女说过皇后的蛮横,没想到真是如此,毫无缚鸡之力的自己究竟在她心目中占有多重的分量陈缘也不吃不准,毕竟在这个朝代她孤苦无依,连命运也无法掌控陈缘心里不停着叹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