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这家店和周围的衣店没多大差别,有些掉色的招牌和一墙老气的女装,在这座边陲城市的小商场中并不无特别之处,但我却对它有着独特的熟悉,就同靠墙的那缺了一角的木凳,以及招牌上已模糊不清的D-754,这是每个店在商场独特的编号,就同店里面坐着的那个独特的女人,大家都叫她刘姐,我也一样。
许久没有在进入这家店了,店主是一位中年的妇女。店铺是重新专修过的,比起以前的简单朴素更多的看上去显得有一些富丽堂皇。四十岁左右的她脸上多了几到不该属于她这个年纪的皱纹,从后面看她背影的时候感觉有点佝偻。头上的白发逐渐变多了起来一些白掺杂着一些黑。这都是岁月给她留下的痕迹。“刘姐开这家服装店已经十多年了,刚开始的做的时候竞争压力没现在这么大赚了点钱。“现在的钱没以前那么好赚了”生意也慢慢变得不景气起来。
家庭不好的刘姐没什么本事,小学的时候便辍学开始了她的打工之旅。她进过工厂,据说当时她有一头乌黑亮丽的黑发因为上晚班打瞌睡导致头发卷入机器中险些丧命无赖的剪掉了。做过火锅店的服务员,自己挑起扁担走乡串邻的卖过瓜子,胡豆,花生。最后到商场做起了卖服装的行业的行业。在服装行业最为景气的时候抓住了机会,拿着自己仅有的积蓄和从亲朋友好友那借来的钱。开始做起了她的服装生意
以前和现在不太一样,没有那么的高楼大厦,红灯绿酒。火车的声音不像现在这样的一啸而过,反而更多的的是“呜....呜...呜...”“哐当哐当”在那里居住的人大多都是外地进城打工的人,他们大多皮肤黝黑,穿着破旧的短袖,早上上班的时候三三两两的聚成一个小团体。大部分人都在抽烟,没有车来得时候就发呆或用手机看视频。刘姐早上起得早总是做最早一班的车去上班,为的就是那二百块钱的全勤奖金。刻薄的老板总是早上8点点名。这个时间点大多的人都还在赶来的路上,而刘姐却早早的换好了工作服等待着点名。不得不说老板就是偏爱这样的员工。往往花最少的钱得到最大的回报。后来因为上菜的时候客人的刁难,刘姐跟老板大吵架辞职了。“我是不会喝酒的,他偏要我喝。不喝威胁我还找我们老板。他们就是色起意欺负我这个刚来城里打工的小姑娘。”我以后一定要自己做老板不在看别人的脸色,不在受他们欺负。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夜色正朦胧,凌晨四点的朝天门是什么样子(批发市场),各个市场早已开门等待着挑选货物的顾客,那里有很多的棒棒他们人手拿着一根挑货的竹棍。三五成群的等待着进货者们的招呼,货物大多都是用黑色的麻袋装在里面。鼓鼓的。棒棒们用绳子麻溜的把货物捆在竹棍在,左边一个右边一个。待准备好以后轻缓的挑起货物一步一步的走起来。之前还是轻松的表情,越走越远后脸颊上变红起来额头上多了几点汗珠。想想看应该是货物压得他们喘不过起来。
初入服装行业的刘姐开始了销售,工作的时间比以前还要长,她总是白天大清早出门晚上天黑的才回来。逛街的人很多买回去的人却是很少。不管他们是不是都要买,只要是进店哪怕是看看的顾客刘姐总是热气的接待。在下班回到家的第一件事不是吃饭,而是先在沙发上坐一会然后打一盆热水泡脚。脱掉鞋袜之后呈现的却是另外一幅模样原本娇嫩的脚上却长出来粗糙老茧,有新的有旧的看上去显得沧桑。到了换季的季节更是服装行业忙碌的时候,每隔几个星期便要去朝天门拿货换货。不愿意叫棒棒的她,总是用肩膀背着沉重的货物。左右手拿着货物来回奔波于不同的服装市场。时间紧迫早上还要开门营业,短短的几个小时需要跑遍大大小小的货物市场去挑选货物讨价还价。现在才四十左右的女人脸上看上去多了几分皱纹,后背显得有些佝偻。上天眷顾了这个抓住机会拼命努力的女人。刘姐成功了,她在本地买了房。把孩子接到了本地上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