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y uncles
My uncles from My mum’s side
I Miss them very bad
pet my head When I was a kid
Writing this essay on my bed
我做不出更好的英诗去思念我的舅舅了,也怕汉语不能说尽他们对我的好。
复杂的情愫萦绕心间,许多往事和旧物趁夜里袭扰我的营地。
我整理书籍札记,一部分要搬到城东的宅子里。一张《宝莲灯》的磁带的歌词简谱从抽屉深处被我翻拣出来。
一行一行把歌词哼出来,试着附和遗失良久的音感。“春风,扬起你我的离别。”“夏雨, 打湿孤单的屋檐”,“秋夜,飘落思念的红叶”,“冬雪,转眼又是一年“。
填词的是邬裕康,我当时不知道他是台湾人,也不知道很多大作是他的手笔,只是觉得动听诗意,他应该是一个情感细腻的人,也是一个充满形象力的人,要知道,台北是无雪的。
这部电影极为重要,是我国现代制作电影的开山之作。其原声音乐,色彩,情节,人物,不论是核心部分还是组成部分都极为用心用力。是我对中国动画电影的初级启蒙。而是谁用这样的作品启蒙我的呢? 是我的舅舅。
1999年,我的舅舅已经非常善于使用录像机,我不知道他从哪里弄来的宝莲灯母带,大概因为我有些顽劣爱胡乱操纵按钮电源,他给我和堂妹都拷贝了好几份备着日后欣赏。
一到节假日,大人们打牌饮酒,舅舅只是陪我们看片子。
我们或躺着,或半蹲着,或半卧半依,靠着舅舅,蹬着地毯,看了千百回陈香力劈华山,听了百千回宗庸卓玛望月节的舞蹈。绝不生厌。
他不见得知道宫崎骏的《幽灵公主》对《宝》影响很大,也不见得揣摩出了导演不追求真实光影效果的用意,更不一定明了何处景物是采风自何地。又或许他早已谙熟心中,才这样大力推介,影响我的一生。
我自己家在城市的西郊畔,上国小的几年里为了方便,不得不和刚结婚不久的舅舅们一起住在90平的仄小的我外祖父的公寓里。为了我能获得良好的初级教育,外祖父把自己的书房给我做了卧室,省却奔波之苦,更或是他心疼自己的女儿,惠及在我的身上。
我和舅舅们朝夕相处了近10年,受他们的庇护,受他们的教导。
我和舅舅在一个被窝里睡觉听他讲故事,紧靠着他的胸膛,才知道人和人之间毛发旺盛的的程度不一。我和舅舅一起玩麻将,当然是不懂规则的,他陪着我零零落落的砌着“万里长城”,我才知道什么是多米诺效应。我和舅舅一起搬运冬天的储备蔬菜,猛得一只老鼠从地窖里面横串而出,我大惊失色,他挥舞着半截扫把奋力追打,我才知道自己是害怕啮齿类动物的,也知道它们竟然也吃茄子。
我的文笔自然是不如高尔基,可是我的感情不假。
他可以在《童年》里千百倍的控诉舅舅们对他的轻蔑和慢待,我也可以在我的文章里万千倍表示对舅舅们的思念。
My uncles from My mum’s side
Never let my ass be spunked
in the middle of my life behind
the shield where I could always hid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