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示意哲学家王二把放下的拳头举起来,我觉得是时候应该给老公留下一点回忆了,而老公觉得我们应该听他讲下去,因为这仿佛是一个悲伤的故事。当30岁的驴子开始回忆驴生的这件事,它们就要遵从一种朝九晚五的工作制度,它们每天要回忆8个小时的驴生,而它们刚刚活了30岁,哪有那么多的驴生需要回忆,所以很多驴子都是在那里硬着头皮去回忆,一般的驴子是坚持不了3个月的,只有极少数的驴子可以坚持1年以上,靠着回忆能坚持到老年,然后去从事薅头发和尾巴的驴子更是少之又少。
它们在回忆驴生的时候,其他的驴子要负责它们的饮食起居,年轻的驴子和年老的驴子都是朝食晚补,而三十岁的驴子不一样,它们要少吃多餐,因为负责回忆是一件辛苦的事情,这件事情也是关系到全部驴子的生活质量。它们通常一天要吃5餐,平均每隔3小时吃一餐。它们其实是全族驴子的希望,因为在30岁的这个年纪,是成为中年驴子的第一步,它们大多数的驴子会患上焦虑症,特别是那些还没延续下一代,或者还没有找到伴侣的驴子,更是会找不到驴生的方向,所以伟大的先哲圣驴曾经说过,当一头驴子陷入迷茫的时候,它应该去内心里寻找安宁。
在开始回忆的前1个月内,它们需要给所有的驴子们提供回忆大纲,在有些驴子休息的时候就可以坐在它们的对面去看它们各种各样的表情,根据所提供的大纲来猜测它们正在回忆的桥段,这是这个驴子社会里唯一的娱乐活动,而且也是驴子们最为看中的活动,它们还会特意的为它们准备一些其他的年老的驴子,这些年老的驴子负责管理它们的回忆工作,因为这是一件特别严肃的事情,老年的驴子会用威廉·马斯顿发明的“真言套锁”来帮助30岁的驴子。
当30岁的驴子没有努力的去回忆驴生的时候,真言套锁会通过驴子身体的排汗状态来增加导电性。曾经有一头30岁的驴子,因为回忆的时候不够认真,被真言套锁释放出来的50万伏电压会打在了身上。从那以后那头驴子就变成了一个快如闪电的驴子,这头驴子遭到其他的驴子们嫌弃,最嫌弃它的莫过于它的老婆,它的老婆跟其他的驴子们抱怨说,这头驴子对夫妻生活的敷衍是她无法容忍的,它实在是快的不可思议。
在驴子们的群体生活中,这头快的不可思议的驴子有些无趣,不管做什么它都是第一,就连挖驴井这这种事情也是第一个完成,而其他的驴子们从那以后就对干什么都失去了兴趣,最后驴群里的长老们发现了问题的严重性,当所有的驴子都对驴生失去了兴趣,那它们要怎么从那些30岁就回忆驴生的驴子身上获得快乐呢。所以最后长老会们决定把那头驴子放生,那头驴子从此便回到了草原,孤身一驴的去享受那些幼稚的青草。而它再也吃不到饱满甘甜的仙人掌,因为没有人薅它的头发和尾巴去打磨仙人掌,而自己又没有同时薅自己头发和尾巴的本事,所以它在郁郁寡欢中回忆那根粗壮的烧火棍,通向灵魂深处的感觉。
当30岁的驴子回忆1个月以后,它就需要提交一本完整的自传式小说,这样会有利于大家对它有充分的了解,而且在那以后它回忆驴生的时候,会有几只年轻的驴子在旁边观摩,它们会对小说的各种细节加以校对,但是它们之间不会相互询问,它们只需要通过对方的眼睛就可以知道它在哪一章发生的哪些情节,而且年轻的驴子会给30岁的驴子有偿的提供一种眼药水,这样会对眼睛的干涩问题有很大的帮助,一般情况下这种眼药水是必须要购买的,即便你是的眼睛不痛不痒,也不可能有任何的特权,这是驴群的传统。
如果你的眼睛足够的清澈,那么它们会给你推荐用一款“爱斯基摩人牌”护目镜,这种镜子有强大的遮光功能,会让你与其他的驴子对视的时候,不容易被看穿心事,这是一款很好的护目装备。如果这款护目镜你也不会选择,那么就只剩下一款宇宙级保健项目需要让30岁的驴子选择了。
年轻的驴子会在每天30岁的驴子结束回忆工作后,准时的带它到一个灯光昏暗的屋子里,里面有一张桌子和四个凳子,还有四个驴子,它们在摩拜一副象牙的制品,它们废寝忘食的陷入到这个氛围里,正好在它来的时候,它们正在看两个迷途的骰子自转,然后领它进来的年轻驴子会说一句暗号“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而其他四头驴子会说“又来新人啦?”在这个窄小的屋子里,30岁的驴子就是新人,哪怕不是第一次进来,也会被称为新人,因为这是接头暗号。然后,30岁的驴子会被安排在每一个打牌的驴子后面站着观察10分钟,领它进来的驴子手里拿着一块机械秒表和闹钟,然后在一张床上休息。
首先它会用秒表开始计时,然后再用闹钟定好10分钟以后的时间,它会躺在单人床上面打呼噜,因为如果到了晚上没驴子在单人床上面打呼噜,单人床就会很清醒,如果它很清醒那么势必会影响它的生物钟,所以到了晚上就会有驴子在单人床上面打呼噜,只有这样才能保证单人床的身心健康。只有单人床身心健康了,才能保证睡在上面的驴子能够伸直腰板,得到很好的睡眠,而很好的睡眠是对腰子有拉伸的作用,而适当的拉伸作用可以起到让腰子肥而不腻的口感。
而每次闹钟响的时候,年轻的驴子就要指挥30岁的驴子换位置。而秒表的作用是核对闹钟的时间是否准时,因为年轻的驴子们都要学习广义相对论,而广义相对论里的“钟慢效应”说,运动的物体要比静止的物体时间流逝的慢。而在年轻的驴子们的心里面,认为打呼噜就是一种处在睡眠中的运动,当它们在高频次的呼噜声中睡去的时候,它们会比以立正姿势站着的30岁的驴子时间流逝的慢,所以它们会拿秒表来校准闹钟的时间。
这样下班后的宇宙级保健项目,需要体验至少7天的时间,在这7天的时间里30岁的驴子是不能够得到睡眠的,它们晚上必须以立正的姿势站着,然后看着其他的四头驴子打牌,而且还要在嘴里塞上一只臭袜子,因为这毕竟是一种认真的游戏,所以是不允许其他的驴子插言。白天30岁的驴子还要认真的回忆驴生,一般的驴子也就坚持不到7天的时间,大家都会寻求解决的办法。
很多驴子都会选择购买年轻的驴子推荐的眼药水,因为毕竟7天7夜没有睡觉,驴脸上的黑眼圈很重,眼睛充血的也比较严重,在漫长的立正和沉默的姿势里,30岁的驴子习惯了臭袜子的味道,它们在购买了眼药水之后,还会经常的去那间昏暗的屋子里面立正,其实立正不是主要的目的,主要的目的是想跟年轻的驴子借一只臭袜子用用,通常这种有恋物癖的驴子会被其他的驴子们所喜欢,后来因为这种需求日益增多,年轻的驴子们还专门开了一家臭袜子专卖店。其实臭袜子最主要的作用就是,在其他驴子欢声笑语的时候可以保持沉默。
这就像是一种标识,只要其他的驴子看见你的嘴里塞着一只臭袜子,它就知道你是一个甘心当哑巴的驴子,在别的驴子们花前月下的时候,你在听骰子自转的声音,在别的驴子们桃园结义的时候,你在听骰子自转的声音,在别的驴子们约了烧饼趴的时候,你在担心它们是否会有把自己夹进烧饼里的可能性。没有任何的驴子会主动的和你聊天,那是一种沉浸在臭袜子里思考如何获得更多臭袜子的一种享受。
其实烧饼是驴子的天敌,根据进化论里面的概述,当年人们并不知道驴肉可以夹在烧饼里,因为驴子在当时也是一种劳作工具,它不像人一样需要吃烧饼,它只要吃田埂上的野草就可以,所以驴子在当时比人更有实际价值。可以这样去解释,就是绝对没有人会去吃锄头、驴车、扁担、螺丝刀等物品,因为那时的人们也忽略了一件事,就是驴子是一种可食用的家畜,所有人觉得驴子就是驴子,它是在磨盘上一个只需要吃草的发动机。
后来人们觉得一直吃烧饼没有什么意思,就在烧饼里夹一些肉或者菜什么的,不过这也有地区性的差别,比如北方的人就会在烧饼里夹回锅肉、杀猪菜、蛋炒饭、兰州拉面、烤肉筋、油包腰子等。而南方的人就会在烧饼里夹清蒸鲍鱼、清蒸花蛤、涮火锅、麻辣烫、排骨汤、油包腰子等等。对于这些老公表示就是听他们动物园里面的前辈说的。
我和哲学家王二表示怀疑,油包腰子这件事不管是南方还是北方,都没有哲学家王二有发言权,毕竟哲学家王二是吃过鲜腰子的人,而且哲学家王二每次吃完鲜腰子,就会表演一种类似于远古的祭司仪式,他会挣脱在人世间所有的束缚,他认为即使是一根鞋带也会阻止他获得自由,而那时我们肯定有已经喝的断了片,第二天清晨我们在马路牙子上醒来,哲学家王二居然还在陈寡妇家里表演一面承重墙,然后自己还在不自觉的支帐篷。
老公知道哲学家王二支的一手好帐篷,这件事不止是我们这几个人知道,基本全村的寡妇们都知道,而且他在每户寡妇家里支帐篷的大小还不一样,我们听说,村里的寡妇协会还专门组织了一个哲学家王二支帐篷研讨会,大家为了帮助哲学家王二能够更好的支帐篷,进行了深层次的探讨,但是她们没有商讨出最终的结果,而关于“看人下菜碟”这件事,寡妇们表示也是刚刚知道情况,寡妇们觉得自己受到了欺骗,明明可以在房梁下面边表演承重墙边支帐篷,而哲学家王二只让除了陈寡妇以外的寡妇们看支帐篷,省去了一项重要的表演,所有的寡妇们都愤愤不平,扬言要哲学家王二好看,后来王二在大会上深刻的检讨了自己的错误,希望大家还能够继续的信任他支持他,但是关于支帐篷大小的问题,他自己表示并不了解其中的原因。
后来她们找到我三叔,跟我三叔说清楚了哲学家王二支帐篷的来龙去脉,让我三叔用奇门遁甲给她们卜了一卦,我三叔觉得哲学家王二的腰子,应该是在时间的长河里被岁月给磨平了菱角,哲学家王二需要进食一些高级的补品。后来就变成了一些捐助的措施,陈寡妇带头捐给哲学家王二3斤枸杞,阿珍捐了2把韭菜,奥斯卡捐了3本小人书,村长捐了一碗黄豆。
哲学家王二确实有段时间帐篷支的很好,不管是白天还是晚上,也不管是立正还是敬礼,他时时刻刻都在支帐篷,他在跟人聊天的时候支帐篷,他在向人请教学问的时候支帐篷,他在看德里达的《声音与现象》的时候支帐篷,他在看康德的《纯粹理性批判》的时候支帐篷,他在看陈寡妇看他的时候他在支帐篷。但是他不明白,他为什么看见村长的时候还在支帐篷,他觉得这帐篷是需要有分别心的,而不应该看见一个人类或者类似人类就能够支起来,后来他知道,这是枸杞在经过身体时,留下的后遗症,这种后遗症一般不会持续太长时间,只要陈寡妇不再送他枸杞,基本上病症也就解决了。
其实关于烧饼是驴子天敌的事情是起源于一件小事,曾经一个卖盐的和卖鱼的打起来了,而卖鱼的希望卖盐的能够提供给他研究的空间,就是想让卖盐的能够别计较他用鱼在他的盐袋子上沾的那么几下,因为他在研制一种叫做咸鱼的高级食品,卖鱼的也曾经表示他会把腌制好的咸鱼拿过去一起品尝,不过卖盐的需要准备高粱酒、烧鸡、酱油肉、烤乳鸽、两个寡妇、两个烧饼和一颗糖豆,只有这些高级的吃食才能配的上他的高级咸鱼。
而卖盐的人表示有些不理解,他觉得他应该准备两个糖豆,因为毕竟是他自己花钱。而且两个寡妇怎么能随便的给定义在食物一列?他觉得卖鱼的语法措辞有问题,需要请一个小学语文老师来一起吃咸鱼,这样能帮助他纠正胡说八道的毛病。而卖鱼的觉得卖盐的不可理喻,明明是自己比较辛苦,研发了这种可以帮助人们解决存储时间的高级食物,自己要一个糖豆绝对不过分。
而卖盐的觉得如果没有他的海盐,他也不可能做成这么一件千古留名的事情,所以他觉得应该再加一颗糖豆。而卖鱼的人觉得糖豆的价格很便宜,一只烧鸡可以买三斤,为什么非得跟他挣这一颗糖豆,其实这并不是一颗糖豆的问题,而是这颗价值最小的糖豆归属的问题,他们觉得要不然就把这颗糖豆给那两个寡妇吃,然后又发现问题的严重性,因为那两个寡妇是村子里有名的咸人,对除了米饭以外的任何多余的糖分都是抵触的,所以他们决定让在学院里拉磨的驴子来裁定谁的功劳。
驴子在听了他们的苦恼后,表示需要考虑一段时间,而他们两个又不愿意等,主要是那两个寡妇不愿意等,其实在村子里那两个寡妇也是紧俏的商品,她们游走于各个村子里名流的酒会和趴体,很多时候都是需要预约的,一般都需要提前2个小时给她们送定金和闹钟,她们两个住的很近,有时候半夜上厕所走错床还会睡在一起,她们收费是村子里最高的,只有有钱的人才能请得起她们,主要也就是为了冲冲门面。一般情况下,有谁请到了某位寡妇,就会用正经的小楷写上一张布告贴在自家的门前,供其他的人们去嫉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