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丞相这话不觉得好笑吗?”梁恒整个人犹如疯魔一般,在殿上肆意大笑,“这是朕的天下,你说朕造反,造谁的反,造丞相的反吗?”
“陛下造的乃是越国的反。”曹赋见到梁衡这样并没有恼,而是缓缓说到:“臣接手越国之时,国家刚刚经历了三场大败,百姓们也深受其苦,这些年臣好不容易让国力强盛,而陛下却要动兵戈诛杀臣,这岂不是让天下人寒心,弃越国的将来于不顾。”
“杀了你,便是造越国的反,便是弃越国的未来于不顾?你有什么本事能代表越国?不过也是,这些年来,你把职朝政朝中大小事务皆由你说了算,你确实可以代表越国。”梁恒全然不顾一切向着曹赋吼道。
“把持朝政?当年先帝给臣的诏书是让臣辅佐陛下,在陛下能力足够时便可让陛下亲政,可如今陛下的所为,又如何能让臣放心。”
“陛下,何错之有?陛下如今已经成年,是时候该让他亲政了,我们这些做臣子的只有劝谏的权利,怎么能在大殿之上质问陛下?”一位年老的文官历声说道。
“迂腐,我越国为何有三败?就是因为有你们这些迂腐之人, 当年论军力,国力我越国都不逊色于南隆,甚至还略胜一筹。可当年血羽军本来胜局已定,就是你们这些蠢货说要找一个吉日去赢下这场战争,结果误了战机,致血羽军被三军围剿大败而归,自此越国军力不振,后面被南隆两次攻打,最后割地赔款。”听到这些曹赋顿时怒了。
“你这奸贼。”
“与我相比,恐怕你们才是奸贼,来人将他拉下去。”曹赋直接下令。
“陛下好好想想吧。来人陛下累了,扶陛下去休息。”
“等等,不知道丞相打算如何处理三位将军?”梁恒此刻也冷静了下来,因为他知道此时不管自己在做什么都没有用了,因此他只想尽力保下三人。
“禀陛下,此三人刺杀朝廷大员,按律当斩。”
“国家正是用人之际,可将此三人派去边疆戴罪立功,望丞相恩准。”此刻梁恒的语气中带着恳求。
“陛下眼下正要开战,正是要严明军纪的时候,遇到这样的事情本该严惩,但陛下亲自求情臣自然会网开一面。此罪可免,活罪难逃,将他们三人各打五十军棍,家中财物尽数查抄,然后发配边疆。不知这样处理,陛下可满意。”
“朕待他们三人谢过丞相。不过朕还有一言要问丞相,在丞相看来你是忠是奸?哈哈哈。”一阵癫狂的笑声过后,梁恒便被人扶了下去。
丞相府。
“父亲,如今陛下已将我们视为眼中钉,肉中刺,若是日后陛下亲政我曹家该如何自处?不如我们……”曹瑞略带几分急切的问道。
“闭嘴,不要再说了,只要我还活着这事就不可能,等什么时候这个家由你做主了我也管不着了。”
“父亲难道真的还在意那忠奸二字吗?朝中诸臣谁不认为你是个奸臣?”
“忠奸?不重要了,这些自有后人评说。我在意并不是这些,而是我越国的未来。因此即便是我曹家被满门抄斩,我也不可能叛变,现在的越国没有办法再承受一场叛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