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坐飞机一天的见闻:在到达机场之前都是在车上度过的,就没什么好写的。
出发前,奶奶给我准备了两节玉米和一根黄瓜。晶莹饱满的玉米,翠绿色的黄瓜。我才上车的时候刚刚吃完饭不饿就没有吃,一直包在透明塑料袋中。爷爷客气地和司机师傅聊了聊,他决定给我们便宜二十块钱。本来两百的车费,只收了一百八,真是一个吉利的数字。我也喜欢八。只是出乎我的意料,车里已经只剩最后排和中间一个位置了。我立即决定坐到里面去,司机师傅和中间的一个姐姐劝我坐在中间,我就被说服了。中间上来了两个比我小的妹妹,还去了一趟别处接了人。这段路走得顺利但长,经历过初中的晕车后不再晕车的我在即将达到机场前也有点晕了。期间,我买了一包泡面和一包口香糖。鉴于有这么多人,我压抑住了想吹泡泡的习惯,安静地咀嚼。期间,我还给坐在最后一排的两个妹妹搭了两瓶水。中途我要求下车去商店买东西是因为我怕机场的贵,又找不到商店。司机稍微犹豫了一下还是答应了。我猜想是爷爷奶奶的反复嘱托让他同意了。看他有点勉强,我才想迅速地解决问题。水也是我找了几秒钟搞定的,三块钱一瓶我觉得挺贵的。毕竟有两块钱的水。我还是应该挑挑的。她们俩并不是那种注重细节的人,也没多说什么就付给了我。这里也告一段落。还没就真的没什么好说的来,千篇一律的风景,单调的客车生活。在这一片宁静之中,我的思想反反复复跳跃,折磨的我心累。但如果我要停止它的话,也要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无限地嗯下去。除非我在做事,我的身体在活动,否则我的思想心理活动就不能停止。不知道什么毛病。
我到达了机场后,面对着陌生的地方,来来往往的生人,激动且胆怯。进去之前,我看见了机场上方如机翼般平滑顺畅的建筑物曲线,比那个什么牌子的巧克力还丝滑。进去以后,我深知自己来的太早为避免尴尬,还是默默地拖着行李箱,背着七斤重的背包找了个座位。为什么我知道是七斤重呢?因为前一夜我爷爷拿祖传的大秤称了。下午四点二十多飞机,我在登机前坐了整整好几个小时,欣赏来来往往的人。我确实已经好几个月没有看见如此多的人了。我贪婪地注视,观察,欣赏,品味,表面装作平静且冷淡的样子。真的有好多人,男生里有长发的,短发的。长发里有马尾的,披散的,短发里有板寸的,洋葱的,锅盖的。有各种各样的帅哥,比如说检查员里长腿的,提着行李走过来走过去的,虽然都戴着口罩,但我还是一看到他们上半边脸就能想到他们整张脸长什么样,毕竟皮肤都白白嫩嫩的。女生中也有许多好看的。有遗世独立,拖着行李箱行走的霸气御姐,还有小鸟依人,紧紧跟着帅气男友的可爱萌妹,也有干净利落的小清新女生。同时,我也看到了许多年龄稍大的大叔阿姨,父亲母亲孩子一家人,略微淘气闹腾的孩子,穿着时尚精致的孩子。在穿着真的能看出他们的家庭教育,以及生活水平。对比间,我仿佛预测到了他们的未来。来来往往的人都让我心醉。曾有一位作家说过,要想写出好的作品,就一定要认真观察人。我不记得是谁了,但是确实有人说过,不是我胡诌。千姿百态,各不相同的人都是由他们各自生活的所雕铸的。你看到的他,是由他的经历塑造的。或许还带有一点母胎里带的天性,比如我觉得的天性之一就是胆小,我的表哥与我生来表现不同。这些人,在他们经过我面前的时候我都尊重,看着他们想着自己。
说完人,我都过于沉浸忘记了后面的。后面的是我的航空体验。登机前我只记得,等待二字,我一直在等,关注信息。上去了之后最担心自己耳鸣。我喜欢反复模拟某些刺激自己的事件。那似乎是一种肌肉记忆,我以前经历过,觉得非常不舒服,然后我记住它了。以后一旦碰到类似的情况我就会模拟,我的记忆会下意识的告诉我,不,那很痛。不过我还是无可避免地经历一次,因为客观不允许我逃避。值得庆幸的是,我没有怎么耳鸣。我想这得益于我的积极行为。一感受到气压我就拼命吞口水,咀嚼,哈气。只是太吵了。从头到尾都有飞机飞行的噪音。刚开始上去的时候,我感觉到了失重感,那可太吓人了。我立马记起坐大摆锤的时候,看着飞机越飞越高,我强烈地怀疑自己恐高。如果想鹿晗那样那么难受怎么办,那我就完了。好在没有。毕竟只有一个小时的航程。
直到这次我才知道,原来真的是云山云海。飞越云层,到达平流层往下看,那些云真的千奇百怪。成片成团,云山云海,丝丝缕缕像羊毛,又像棉花。远处的连贯成一长片,近处的凌落散乱,层次清晰,间隔分明。最下方的山野田地,就像五光十色的眼影盘,星罗棋布。星罗棋布这个词真的是妙极了,白色的房屋,村落如星,各色田地如棋盘均匀割裂。道路平直工整,河流如同血脉。
最后我还看见了一个综合元素丰富,极为帅气的男生。我在找座位的过程中眼神无比精确地对准了他,眼睛一亮,瞳孔放大。虽然看的不清楚,但是记忆深刻。因为分不清左右的位子,中间我坐错了一次位子。调过之后,我觉得自己应该是坐在他前面无疑。浅灰色运动套装,偷偷瞥一眼,我后面那个人就是这样的底色。我偷偷撇是因为坐在前面,忽然听到了左后方有人叽叽呱呱在说我听不懂的语言。下飞机后,我稍微着急了点便远远地超过了队伍。上到机场大巴我坐在其中一个入门口的位子上,他也刚好站在我的前面。这无疑是一次近距离观察的机会。这次除了脸,浑身看的无比的清楚:蓝白色运动鞋,灰黑色套装,极其均匀的冷白皮,瘦而不骨感的腿,银丝眼镜,乌黑茂密的头发,一个二十英寸的银黑色行李箱。运动风与文学气息的结合,斯文却不文弱。拿行李的同时,我观察到他远远地坐在椅子上玩手机,高高地翘着二郎腿,无比放松。看了一点《你的名字》,我也同样想,来世我要投胎做一个生在上海的帅哥。自由,潇洒,放浪,不羁。
我想写的一天到这里就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