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5年9月25日星期四
“第二十四课 我认不出什么是对自己最有益的事。”
上周一爽约的来访者,上周五再次预约,完成了我作为实习心理咨询师最后一次视频咨询。对于周一未能如期咨询,来访者并没有抱怨,而是解释自己登错APP,遗憾错过一次机会。咨询进展顺利,对于日常生活的压力事件,从人际关系的受害者,转换到更高维的视角看待,进而产生了悲悯与共情,压力与愤怒也随之消失。当我告知这是最后一次咨询时,来访者难以抑制地痛哭流涕。在她看来,我将彻底消失于她的世界,意味着颇具滋养的关系的终结。在我看来,她所痛苦的并不仅仅是这段咨询关系的终结,而是在她生命历程中,一段又一段没有好好哀悼就戛然而止的关系。当我们对生活感到不安、痛苦或恐惧,那一定是我们“看错了”。奇迹课程说“我绝不是为了我所认定的理由而烦恼。我烦恼,是因为我看到根本不存在的事物。”心理咨询只是痛苦迷茫的灵魂寻求帮助的一个途径,是陪伴来访者寻求实相的一个助力。任何人都无法替代来访者实现内在成长。唯有我们下定决心不再受苦,那么,无数方便法门将向我们敞开。因此我相信,虽然我不能再陪她前行,但一个不愿在幻境中受苦的灵魂,终将走向觉醒之路。
周六开会,周日至周二出差,时空转换,身体微恙,睡眠和热水是康复良方,加上回京的瑜伽课,让寒湿快速排出身体。旅途无聊,看了一个志怪小说,相师与道士结伴看相捉鬼的故事。一个人住在陌生城市的酒店房间,小说情节无疑造成了睡眠障碍,猎奇与恐惧角力,打破了内在平安。各种灵性资讯显示,志怪小说中的神鬼并非凭空捏造,非物质形态的能量体遍布世间,只是人类身体这幅设备接收频段有限,一般人看不见听不到而已。但志怪小说对于非物质能量体的态度,大多充斥着令人恐惧的情绪,夺舍上身,致病害人。细想下来,最近看的两部小说,似乎都有神怪奇谈,而基调却是平而温暖的。一本是阿措的《沧城》,讲述解放初期云南丽江永胜县的三位女性人物志,其中仙婆子是一位神婆,她的通灵能力源自长达二十年在土匪山寨做伢子(奴隶)的生活经历。衣不蔽体食不果腹地一个人在大山里放羊,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学习动物的生存之道苟活于世。无尽的孤寂与无数次生死间徘徊,让她与自然融为一体,能听懂动物的语言,能看见离世的亡灵。仙婆子的通灵,是一种纯粹的与天地万物的合一,带着原始荒野的气息。另一本是蔡崇达的《命运》,主人公的阿太(曾祖母)预测自己即将离世,向主人公诉说生命中一段段重要的回忆,其中一段是关于阿太少年时期与未来婆婆相遇的经历。在福建沿海对于祖先与神明无限崇敬的文化背景下,还是少女的阿太跟随母亲拜访当地出名的神婆。与仙婆子后天获得通灵能力不同,阿太未来婆婆的通灵能力是天生的,她的身体装备异于常人,能够捕获人类五感接收频段之外的讯息。她把日常偷听鬼魂聊天当做乐子,也稀松平常地与路过的神仙打招呼。这通灵的本事,只是让她的生活比寻常人更热闹。两位神婆虽以通灵作为谋生手段,但更多的是因为知晓鬼事,而对人生更加通达,并用这份人生智慧去劝诫那些寻求帮助的事主。
也许这一切的起点,都是因为最近一直在听赛斯书,一位不具物质形体的意识体,借由一位女作家的出神状态,口授灵性讯息。从某种意义上说,就像他自称的“鬼作家”。无论神鬼,这些在人类五感之外的能量体,皆因各自目的而滞留于世,他们对人类的影响,也受到人类自身信念的影响。我相信他们的存有,但不相信害人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