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荷花开了,带你去拍拍,也尽尽当师傅的义务,怎么样。”我给你发去了邀请信息。“好啊”,你爽快的答应了。我又问“你几点能回?看来得及不。”。“5点左右。应该可以的。”你回答。“那我提前去西门等你,帮你停车,你回家拿相机。”我这样计划着。“好的,那就这样,无缝对接。”你回复说。
我带上相机提前出门,去超市买了两盒燕麦牛奶,一个喷壶,装上水备着。去了约定的地方等你下课回来。
你准时回到西门,我帮你停车,你回家收拾东西。不多久,你带着相机从小区走了出来。身着橘子红横条体恤,搭着白色短裤,头上扎着羊角辫,脖子上戴着闪着亮光细细的带有桃心的项链,快步向我停车的地方走来。我站在车旁迎接你,你见到我时微微一笑。靠近了,我便不敢多看,我们一起上车出发了。
相识十年,坐着我开的车,就我俩,这样的出行,还是第一次。高速上,突然你问我,“刚刚放的是什么歌?”,我按下回放键,“是这首吗?《乘客》,王菲的,我比较喜欢,也喜欢王菲,我觉得很有气质。”我回答。“对,对,就这首,我也喜欢,很喜欢这个旋律,”。你说。
我们一起听着这首《乘客》,喝着牛奶,聊着天,缓缓前行。这一刻,恰如歌词里,坐着你开的车,听着你听的歌,我们好快乐。或许,我们都有着同样的感觉,只是这感觉,默不作声,在心底,不曾察觉有什么别样。
这旅途,不遥远,一转眼就到了。 我们下车带上相机提着喷壶走进秦岭山下王莽乡万亩荷花。
一直都想写写我们之间的故事,一段时光,甜满我整个余生。虽然夹杂着许多伤痛还翻着泪花,但凡想想,嘴角便会上扬。只是不知道从哪儿开始,也不知如何开始,几度搁浅。
最近收拾房间,整理出一大堆用不上的东西,腾出了更多的空间,顿时变得简洁舒适。坐在书桌前,很是轻快,思绪着偶尔停下来做些这样的断舍离真好。突然想到自己,匆匆四十多的那些年,在生命里,回想过去,发生过,因为快乐,想去留念的,除了与你一起的日子,似乎所剩无几。而且这种感觉会时不时的自主冒出来,一遍一遍,很美好,怎么也舍不得。
我们一起看过的风景,吃过的饭,喝过的酒,牵过的手,坐过的车,听过的歌,呢喃过的情话,接过的吻,淋过的雨,赏过的月,仰望过的星空,感受到的从未感受到的感觉,那般美好珍贵,都是砌筑我们情爱堡垒的充满激情带着温度的一匹匹砖。想要记录,不止于停在过去,留在脑海,想要看得见的过去,跃然纸上,变成有温度的文字,去读它,去品它,去珍惜它,属于我们的故事。瞬间顿悟,当初认为的是写小说,有难度,附加着各种条件。在几度闪念中放弃。我不想再有这样的搁浅。我不懂写作,没关系,也不再愧疚于自己没那写作水平而止步不前。就想记录属于我们自己的故事,怎么写都可以,瞬间赫然开朗,便决定就从拍荷花写起。
赏花的人很多,透过取景器,我们各自物色着觉得姿态不错的荷花,拍拍走走。偶尔碰到一起,我拍花,你也会帮我喷洒些水珠。走开了,我也会在人群中搜寻着你的身影。
连连无穷碧绿的荷叶间,朵朵莲花美的不可触碰,映得专注拍花的你如仙女。我快速移过相机对准人群中的你拍了一张。顾不上构图,只想拍下,心中便很欢喜。因为同样的美的再现,冲击着我的神经。去年十二月,我们几家人一起去浐灞湿地公园,你蹲在地上拍鸟,手持相机,也是那般专注,虽然最终是借了我的几张照片发了个朋友圈,收获了不少的赞,也因此认了我这位师傅。
太阳下山了,光线有些暗淡,我们也都走在了一起准备回家,在一个角落却发现了一朵姿态很好的荷花,我便停下来想拍,可光线不允许了,相机不带闪光灯很难对上焦。你明白我的执意,便拿出手机,打开照亮功能,前倾着身子,努力的想要靠近一些,帮忙给那朵荷花打上光。我憋着一口气咔咔的拍个不休,一张又一张。你一直保持着并不轻松的姿势打着光,直到我拍完。结束瞬间,对于你坚持的这份辛苦配合,我们会意的相视而笑。
天黑了,也饿了,我们去了停车的那家农家乐点了餐,坐在外面等着上菜。自然也是我们两个人第一次就餐。你说,“出来拍荷花,你给欧姐说没”。我说“当然说了啊,她说不出来,在打麻将呢”停顿片刻。你又说“想把荷花照片送给我的恩师”。“可以啊,应该有拿得出手的吧”我自信的回答。我们聊人生,聊理财,还给你讲了我的故事。
夜色中,路灯下,微微的灯光柔和的照在你脸上。黄金分割的双唇,很是红艳,加上自然分明的唇线,弯出了一道最美的曲线。性感优雅还有几分妩媚。颗颗洁白的牙,不太规矩,有些萌萌的,笑起来有种镶嵌在时光中的美感。满聚神光的双眼俘虏人心,削人自信,高冷的傲气里藏着脉脉温情。
“就这两张,你看看,我觉得不太理想呢。”。第二天整理后我发给你看。“很好啊,我觉得都好看着呢。”。“从专业的眼光看的话还是差了那么一点。”我说。“当然啦,要不然怎么叫你师傅呢。”你回答到。我问你:“送你恩师如果选你亲自参与拍摄的照片固然好,更有意义。但就其照片本身而言有点拿不出手呢,要不我从去年拍的荷花照片里挑一张给你?”。你回复说“冒充啊……可以啊。那你再帮我加上莲叶禾田田,恩师情深深。得洗出来裱上,明天早上就要。去哪洗啊”。“时间好紧的,好吧,我帮你做好,哪里可以洗出来得去转转找找看。”我说。
终于寻得一家可以裱的,而且边框也合适。调整比例,修图,付钱,辗转几个回合终究按你想要的样子开始制作了。我告诉你一切都搞定了,就等你去学校的时候顺便拿上就可以了。瞬间,你发给我一个拥抱,是感激高效率的帮助吧。真想回复你好啊,那我马上回来抱抱啊。却收回了靠近屏幕的手指。
记得之前我们一贯的相处模式,互不打扰,各忙各的,三个月也难得发一次信息,知道心里有这么个人,不远,总在身边。有天晚上发给我一段你看的文章截图:“人生第一乐趣是朋友的契合,假如你有一个情趣相投的朋友居在邻居,风晨雨夕,彼此用不着走许多路就可以见面,一见面就可以毫无拘束的闲谈,而且一谈就可以谈出心事来。现实是相识满天下,知心能几人?......”。我说“还想看。”你说“还长着呢。”这一刻起我们互为知心朋友。
“作品怎么样啊”,中午时分,想看看裱好的成品,我便问你。你说”好啊”。发给我你与你恩师一起的手捧裱好的荷花作品的合影。“再给你看张美的。”你又说。便发给我一张你做演讲的,一张穿旗袍的。“我的女神,醉人。”看后我欣喜的回信息。第一次叫你女神是在端午节,你回老家湖北,我信息你问到家了没有,你告诉我坐了一夜的车,困的不行。我当时说“天啦,我的女神怎么可以遭受如此折磨。”。你回复我说“瞬间不困了。”。
晚上约了工地的项目经理一起吃饭,时间差不多了,我下楼出小区南门正要过马路,车辆比较多,只好停在斑马线等候着。突然发现,你站在斑马线的那头,身着白色衬衫,正张望着穿行不断的车辆等待着过马路。瞬间,我的心不由得怦怦直跳,我赶紧收回视线,却无处安放。最后我只得硬着头皮,有些慌乱的与你在马路中央相遇。你问我“蒲哥去哪儿?”。我低头盯着手提袋仓促回答“约了个人去吃个饭。”。便匆匆快步离开。是不适应你的突然出现,还是突然有了两个人独处的机会后的不知所措,或许那冒出一身的汗便是答案。
我从成都引进的王大爷烧烤店开业一年多来,忙碌辛苦,也不见一丁点利润,加之不允许用木炭来烤,自然没有了坚持的动力。房租也快要到期了。我便去找房东梅总,见我来了,他笑着让我坐下喝茶,然后熟练的在一张厚实的很有岁月感的老船木茶台上沏茶。我告诉他把店铺转出去的想法,房租可不可以稍缓一下等稳定下来之后再说。话音刚落,只听“噔”的一声,他手中的茶杯用力叩在桌上。满脸阴容,棱起眉,直勾着眼,咬着牙说“你早就该滚蛋了,三宝烤肉老板一直都想撵你走了。”我愕然不知所措,无法从之前的满口兄弟相称有事你说话的梅总回到现实。我低头不语,也完全听不懂,任他数落。然后疼心的离开。房租也还有一个月到期况且还有押金。至于这样凶神恶煞吗?顿感世道的阴险无情。郁闷至极,完全刷新了我的人生观。“请你吃个饭,怎么样?”此刻特别的想找个人好好倾诉一下,几乎没经思考,直接给你发了信息。“不可以,很忐忑,无功不受禄。”你干脆的回复说。我更是陷入内心深处无尽的孤苦无助之中。
暑假了,我去了在北郊渭河边种了许多莲菜的二哥地里赏荷花。他二十年来一直种莲菜。带上干粮,在田间,一劳作,一整天。尤其挖藕季节,干枯的荷叶地里,一个瘦小的身影,头发稀疏,弓着身子,脚踏铁锨,用足腰力,熟练的顺着莲藕走向,掀开强有磁性的稀泥,挑剥出裹满泥土的藕。最为开心的事就是可以刨出连理藕,当地结婚人家的传统礼节必备,俏的不行,自然价格可观。临近天黑,便蹲在地上用他那满是裂纹的粗糙的双手麻利的旋转在裹满泥土的藕上,剥出一大堆,再小心翼翼的装满三轮车,消失在夜色里回家的路上。
记得有次妈生病住院,二哥提着东西来医院看妈,他拿出2000元交给妈尽孝道。妈怎么推辞也无济于事,后来我拿过钱尝试着准备还他,当我指尖触碰到钱的那一瞬间,惊讶至极,几乎没有百元整钞,每张钞票上都是沾着泥沙。我顿时明白了什么是辛苦钱。也很敬佩二哥这么多年为了一个家的辛勤付出。
田间阵阵荷香袭人,连连的荷叶碧波荡漾。发现一处荷叶在不停的摆动着,二哥应该就在那,还没等我走过去,二哥已发现我来了便直起腰顶开荷叶探出头来。“在忙什么呢”我问。“今年地里杂草太多了,除草。”二哥回答到。闲聊几句之后,二哥扒开荷叶爬上田埂站在我身旁。他知道我喜欢拍照,“这边都是白花,那边有红色的,好看些。”二哥说。便给我指引着矮出一截的一小块荷田,我好奇的问“咋不多种呢?”,他微笑着说“那是观赏荷花,莲菜产量不行。”。“今年种了多少?”。我问。“种了50亩。”二哥回答。我又问“怎么样嘛,长的好不好?”。“哎,这是新地,第一季不怎么样,还是活路团团。挣不到钱。”二哥说。我朝着那块红色荷花地走去,二哥微笑着跟在我身后。
选了张觉得还拍的不错的照片发给你,一直等不到你的回复,我便玩笑到“怎么不理我了?”。“想什么呢?”你终于回了消息。
晚上回到家坐在沙发上,突然有出去走走的想法。是想要出去寻找一种感觉还是去平衡一种感觉我也说不清楚。“又到桂林,去拍渔火,你去不去?”我问小欧,“不是春节才去了吗,咋又要去?”她有些疑惑的反问到。“看你去不去嘛”我继续问,“去嘛”她勉为其难又不想错过便答应去。我便拿出手机定了第二天去阳朔的机票。
到了阳朔,找了当地的村名联系到了比较火的渔火照片模特黄德全,打通电话后让我去他家里,很兴奋,有去见明星的感觉。据说他是二十元人民币中人物,现已90高龄。世界各地找他拍照的人比较多,需要提前预约,获奖作品也不少。打听到他家住处,我便带上相机与小欧一起过河去找他家,几经路人指引,知道了具体位置。过河后不几步路程,发现前面一小屋门口不停的闪着亮光,传来连连的相机“咔咔”声。走近一看,在一个不大的灶房里,一位驼背老人,光着头,左太阳穴处一块黑斑,一手拿着燃着火苗的干蔑片,一手捏着挂着圆圆的木质烟袋的竹节烟锅子,映着火光,满脸格外红润,鼓着眼,展开眉头,额头皱起一堆沧桑岁月的波痕,双眼有神的盯着被他吸入烟卷的火苗,每吸一口,烟卷红亮的燃烧一节,浓长的胡须,捋出了岁月的型状,银白色胡须透过火光显得通透金黄,随着吸烟的节奏闪着金光,一边吸着一边从嘴角吐出团团烟雾,独醉其中,格外有范。他应该就是传奇人物黄德全。
我忍不住拿出相机想要拍摄,被一阵听不懂的语言拒绝了。大致明白是他们付费请的模特我不可以拍摄。便退后观望,等他们拍摄完后,我便有了机会,心中狂喜。
明星老头告诉我他现年89岁,家住漓江边上,对于阳朔的山水很是自豪,过去以打鱼为生,现在做了专职拍摄模特,还有个兄弟也和他一样成为了模特。对我的慕名专访很是开心,起身弓着背回房间取出了他作为模特的许多获奖照片让我看。还指着作品说哪张是泰国摄影师哪张是日本摄影师拍的,很是亲切。最后应了他的条件也开始了拍摄。我很沉醉于眼前镜头中的画面,他点着烟,还不是起身旋开锅盖冒出蒸汽增添出更美的生活画面感。
小欧一直在身边看我拍照,几乎默不作声,拍完后我正约谈着邀请老头明晚拍渔火,从竹林从中来了个手持相机,斜挎着鼓鼓的装着各种镜头的黄色相机专用包的上海人。他刚退休,60出头,也是慕名而来,想要拍摄渔火。索性我们谈好一起去拍。明星老头也是满口答应,说是最近几天涨水,20元人民币那儿估计明天去不了,得到下游去。就这么说定了然后与上海人交谈着一起离开了,路上我俩约了明天日出前去20元人民币那拍照。
小欧在房间睡觉不愿早起出门,我便独自步行到了约定的地方。上海人也如约而至,招呼过后,便找了个并不了理想的位置等着。还有不少的人,都已架好相机等待日出后拍摄。都是摄影爱好者,有翻出自己拍摄不错的照片分享给大家看的,也有说出行都两个多月了去了哪儿不错的地方的,还有说哪儿宾馆便宜哪儿有好吃的,看他们的年龄大多都是退休之人,也是热爱生活之人。心中不由几分感慨,忙碌一生,终究有了时间,去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只是近黄昏。
阳朔群峰坐落有致,起伏叠嶂。环绕于漓江,固有桂林山水甲天下,阳朔山水甲桂林之称。
没等多久,一道金光斜射在漓江边高嵩的山峰上,山间石崖处,映得金黄,云雾缠绕于山腰,飘绕变幻不定,时而露出峰尖,时而消失于云雾之中,或浓成团雾,或薄如丝带。偶尔几只一叶舟在江中缓缓划行,江边茂盛的竹子被晨光照得更有活力。惹得一片咔咔声。
拍完照我与上海人约好徒步去相公山。打电话给小欧问是否一起去,她说天气太热就留在房间。阳朔的天气很热还闷的很,一路买了黄瓜还有百香果解渴。过了漓江租车行驶了一段路程。爬了半响,终于站在高高的相公山上,俯视漓江山水。蓝天白云之下。弯弯的漓江,如春笋般的山峰,构成一幅美丽画卷。对于一路的汗水赚到的眼前的美景也值了。
折返回去打电话叫上小欧我们一起吃了午饭,然后各自回房间休息。下午5点我们去了老头家,准备渔火拍摄。他穿上蓑衣,带好斗笠,拖出竹筏,装上渔网,光着脚,弓着身子,挑着站有两只鸬鹚的担子,提着马灯,步伐蹒跚而稳健,向江边移去。两只鸬鹚站在担上随着老头弯腰直伸着颈,煽动着大大的翅膀,旋摆着脑袋,格外欢喜。惹得我也想尝试担鸬鹚的感觉,他憨笑着递给我。我伸手接过担在肩上,发现还是好有份量。担起鸬鹚正准备挪步,哪知它们并不认我这个生人,一个劲的用捉鱼的嘴连续的带着冲击力的攻击着我的脑袋,痛的无法。只好认怂,归还于主人。老者接过轻松担于肩上,熟练的将竹筏滑入江中,顺势坐上,轻划着桨,逍遥的顺江而下。他示意我们在岸边跟着他的方向顺江步行。
竹筏在一回湾处停下,我们也随后赶到。明星模特告诉我们现在的光线太强,还不适合拍摄渔火,先拍撒网。我们调试着相机参数,正准备拍摄。来了一个摄影师,带着纸笔请老头签字,说是拍他的作品获奖了,要他签字授权。我们顿时兴奋起来。正想交流些拍摄技巧,哪知人家并不懂中文,只得罢休。
老头签完字后将竹筏划到江滩中央,站起身子,披着蓑衣戴着斗笠,隐约见得一团白须,低下头,慢慢有序的捋着渔网。然后扭动着身子,来回晃荡着渔网,再借助惯性用力挥撒出去,整张渔网在空中撒开,阳光穿过连连驼峰斜映其上,变得金黄。
我与上海大哥拍个不停,小欧在一旁接着电话,我感觉她是在与你通话。十多分钟的通话结束后我问小欧“哪个打的?”。她笑着回答说:“是小杨,她跟他男朋友也到桂林来了。他们昨天到的阳朔。”。阳朔,昨天,你也来了。你不曾告诉我,我也不曾告诉你,但我们几乎相同的时间到了同一地方。
知道你有男朋友的事是在情人节那天,我从车库通道上来,看到你身着草绿色呢子大衣,手捧着一个大大的咖啡色盒子,见到我时露出开心的笑容,我也差点上前伸出企图拥抱的双手。我问你,“这是什么?”。“是花。”你说。我追问“是画?”你再次强调说“是花”。我们随即进了电梯。电梯里,你打开满盒子的玫瑰花笑着对我说“给你看看。”。我斜眼瞧着默不作声。虽然之前提醒过你可以找个男朋友了,但当这样真实的摆在眼前时内心却有点说不出的小复杂。
“哦,她也到桂林来了啊。”我回应小欧。渔翁撒网的场景拍摄完了。太阳也下山了,光线暗淡了几分,稍显朦胧夜色,也是渔火拍摄的最佳时刻。老头也早已将竹筏停靠在岸,坐在竹筏上,手捧点亮的马灯,脸上写满回家的幸福。一只鸬鹚站在竹筏一头弯着的铁圈上,横着长长的嘴,歪着脑袋煽动着翅膀,另一只站在竹筏上收着翅膀缩着颈啄弄着自己的羽毛。夜色里,江面竹筏上,座座驼峰前,一盏灯,一个渔翁,两只鸬鹚,构成一幅美丽的画卷。
拍摄完后才感觉踩在水里光着的脚被石子顶的生痛,还有一直蹲下拍摄腰也僵痛的难以直起。便去了阳朔最有名气的春记烧鹅店犒劳一下自己。说是烧鹅,更像是烤鹅,皮儿色泽红亮,口感极脆,肉质酥软浓香,阳朔的七月不算旅游旺季,能轻松吃上便是福气。记得春节过来停了两个多小时的车,等了四十六个位才吃上。
返程时准备带些当地的特产蜂蜜柚子皮,便买了几袋,我对小欧脱口而出“再拿两袋给小杨捎回去。”。她说“她到桂林来了的,不用带。”。我便不再支声。
回到西安后翻看了你的朋友圈才发现你也的确去了桂林。看到你的朋友圈我心中有种说不出的怪怪的感觉。
工地忙完回家刚到电梯口,发现你也正在等电梯,见我来了你笑着手指出了故障的电梯示意我说“看嘛,走不了。”。我说“那爬楼梯啊。”。没有半点迟疑,我们便一起开始爬楼梯。我走在前面,你笑着说“来比比谁爬的快。”。我说“好啊,那你上来。”等你爬到我的前面后我便发出了开始的口令。你在前冲,我在后追,楼道里,回荡着我们的脚步声,欢笑声。直到你的家20楼才停了下来。我们趴着腰喘着气看看彼此笑了笑,然后你回你的家,我继续爬到28楼。到家后发现剧烈运动后心跳的厉害,需要继续慢慢走动着才能得以缓解,心想着应该发个信息提醒你一下,但犹豫之后放弃了。我慢慢的在家里走来走去,脑海里出现的是童年伙伴间相互追逐的欢快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