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1985年,在三一大学的心理实验室里,17名本科生陷入了一种难以自控的思维方式——他们没法不去想一头白熊。三一大学是位于得克萨斯州圣安东尼奥一所小小的文科院校。这些本科生明知这是不对的,他们不该去想它,但就是难以抗拒。每当他们试着去想别的东西时,思维就会不由自主地回到白熊身上。
平常,这些大学生很难想到白熊,因为他们满脑子都是性、考试和对新款可乐的失望。但这时,他们很难不去想白熊,因为他们预先就被告知“在接下来的5分钟里,请不要去想白熊”。
这些学生是哈佛大学心理学教授丹尼尔·韦格纳系列研究的首批参与者。在他职业生涯的早期,韦格纳读到过一个关于俄罗斯小说家列夫·托尔斯泰的故事。哥哥让小托尔斯泰待在角落,直到他不想白熊了再出来。晚些时候,哥哥回来了,小托尔斯泰还坐在那儿,为满脑子的白熊而苦恼。韦格纳很快发现他忘不掉这个故事,因为他脑海里一直萦绕着这样一个问题:为什么我们控制不了自己的思想?
韦格纳做了一个实验。像托尔斯泰小时候做过的思想控制测试一样,他告诉被试者,他们可以想任何事情,但就是不要想白熊。从下面这位女士的实验报告中可以看出,这对大多数人来说是多么困难。
这位女士说:“我竭尽全力地去想除了白熊以外的其他所有东西,我想呀想呀想。所以……嗯……嗯……嘿,看看这面棕色的墙。它看起来就像……每当我试着不去想白熊的时候,我其实总是想着它。”大家也有这个问题,总告诉大家你不要想你不行,但是大家就总是在想你不行。
这种状况维持了15分钟。没法不去想白熊,这或许不是最糟糕的意志力失效的案例。但正如我们所见,越是不让我们想一件事,我们就会越去想它。对焦虑、沮丧、节食、上瘾的最新调查证实,把“我不要”的力量用在涉及思想、情感的内心世界,它就会失效。当深入内心世界时,我们会发现,我们需要给自控一个全新的定义,给放弃自控留出一点空间来。
比如对轻姿,你是要说轻姿越来越厉害,那她就会想她厉害的地方,你要说她糟糕的地方,那她就想糟糕的地方。
韦格纳对其他学生重复了白熊实验。当学生们开始不断想到白熊时,韦格纳要求他们去想点别的,但每次都取得了适得其反的效果。当人们试着不去想某件事时,反而会比没有控制自己的思维时想得更多,比自己有意去想的时候还要多。这个效应在人处于紧张、疲劳或烦乱状态时最为严重。韦格纳把这个效应称为“讽刺性反弹”。当人们试图摆脱某种想法时,它却像回飞镖一样“嗖”地飞回来了。
我们都可以问问自己,当你在教育孩子的时候我们是不是经常在犯这样的错误。总是说孩子你不要这样,不要那样,结果适得其反。
“讽刺性反弹”可以解释了现代人的很多失败事例:失眠患者越想入睡,就发现自己越清醒;减肥的人拒绝碳水化合物,却梦到了沃登面包和澳洲坚果曲奇;忧心忡忡的人试图摆脱焦虑,却一次又一次陷入对灾难的幻想。韦格纳还指出,清醒时压抑对意中人的想念,会让人经常梦到他们,甚至比刻意去想时梦到得还多。这无疑促成了心理学中著名的“罗密欧与朱丽叶”效应——越是禁止两人相爱,他们爱得越深。
压抑人的本能时,就会产生这种讽刺性反弹效应。韦格纳为此找到了各种各样的证据:渴望留下好印象的求职者,总会说出让考官生厌的话;努力保持正确政治立场的发言者,总会道出心中令人不快的成见;最想保守秘密的人,总是忍不住要泄密;努力不想打翻盘子的服务生,最可能把调味汁弄到衬衫上。韦格纳甚至还把一项科学发现也归咎于讽刺性反弹效应——在看同性恋色情电影时,最排斥同性恋的男人却勃起得最厉害。
为什么人们想消除某种想法或情绪,结果却适得其反?
韦格纳认为,这和大脑如何处理“不要去想”这个指令有关。大脑把这个指令分为两部分,分别由两个不同系统去执行。大脑的一部分负责将人的注意力从被禁止的想法那里引开,就像韦格纳第一个实验中那位设法不去想白熊的女士一样,“我试着去想白熊以外的其他所有东西……嘿,看看这面棕色的墙”。韦格纳将这个过程称为“操作”。“操作”依靠大脑的自控系统来完成。和所有需要付出努力的自我控制一样,这需要耗费大量的精力和能量。大脑的另一部分则负责寻找证据,证明你没有去想、去感觉、去做你不该去想、去感觉、去做的事,就像那位年轻的女士观察到的:“我想呀想呀想……每当我试着不去想白熊的时候,我其实总是想着它。”韦格纳将这个过程称为“监控”。“监控”和“操作”不同,它自动运行,无须耗费大量精力。“监控”与大脑的自动危险检测系统的联系更紧密。自动自控!这听起来可能很棒,但如果你认识到了“操作”与“监控”的配合有多重要,你就不会这么想了。无论基于什么原因,只要“操作”减弱了,“监控”就会成为自控的噩梦。
通常,“操作”和“监控”同时工作。例如,你要去杂货店并决定不买零食。当“操作”努力集中精神、计划并控制你的行动时(“我在杂货店,只买麦片粥,不买别的,麦片粥在哪儿?”),“监控”就会扫描你的想法和周边环境,来寻找警告信号。(“危险!危险!曲奇在第三个通道!你喜欢曲奇!肚子在咕咕叫了吧?报警!报警!小心曲奇!曲奇、曲奇、曲奇!”)如果你的精力充沛,“操作”就能很好地利用“监控”的报警信息。当“监控”指出可能的诱惑或干扰时,“操作”就会介入,把人引向目标并远离麻烦。但如果这个人有精神负担,无论是烦乱、疲劳、压力、醉酒、生病还是其他精神消耗,“操作”都难以完成任务。这时,“监控”就会像劲量电池广告里那只粉色兔子一样,不停地前进,前进,再前进。
疲惫的“操作”和精力充沛的“监控”造成了大脑的不平衡,这会带来问题。当“监控”寻找被禁的内容时,它会让人不断想起要寻找的目标。神经学家指出,大脑的潜意识不断想到被禁止的内容。这么做的结果是,你会想到、感觉到或去做自己正在努力避免的事。所以,在经过杂货店的零食货架时,“监控”会记住“不买曲奇”这个目标,同时你的脑海中会充满“曲奇、曲奇、曲奇”的警告。如果没有“操作”去全力平衡“监控”,在你的大脑里就会上演一幕莎士比亚悲剧。为了阻止你“堕落”,“监控”直接把你引向了堕落。
大家都可以回忆,在思涵老师那个年代,中学的时候,学校禁止看黄色小说,结果全班同学都传阅手抄本黄色小说。大学的时候,禁止去看电影,录像,结果大家放学之后都会找有录像机的人去看那些电影。所以我们对孩子不要动不动就禁止什么。
试图不去想某件事,它就会一直萦绕在你脑海中。这就导致了第二个问题:当人们试图摆脱一种想法,它却不断回到脑海中时,人们很可能认为它一定是真的。为什么这个想法会不断浮现?我们相信,我们的思想是信息的重要来源。当一个想法频繁出现、难以摆脱时,人们会很自然地认为它是需要关注的重要消息。
这种认知的偏见似乎已经在人类的大脑里根深蒂固了。人们会根据想起事情的难易程度来判断它的可能性或真实性。当人们试图忘记烦恼或欲望时,这可能带来令人不安的结果。例如,由于很容易记住涉及空难的新闻报道(特别是害怕坐飞机的乘客在准备登机的时候),人们往往会高估空难的可能性。事实上,发生空难的概率只有一千四百万分之一。不过,大多数人都相信,死于空难的概率高于死于肾炎或败血症的概率。肾炎和败血症是美国排名前10位的死亡因素,但人们却不太容易想到它们。
前些年高铁出事的时候,太多的人都说:“我这辈子绝对不会坐高铁。”结果现在这些人都是坐高铁的常客。所以你想得太多,我们怎样才能摆脱这种问题呢,又回到了人生规划,我们做好了人生规划,那么盯紧我们的目标,这些事情就对我们的影响会大为减小。
无论你想摆脱哪种恐惧或欲望,它们最后都会变得更让人信服,更引人注目。昨天还有人跟思涵老师说:“现在看到某音上,解放军围着台湾,是不是马上就要打战了呀?我应该做点什么准备呀。”思涵老师很震惊。那跟我们没有关系,你现在要做的是盯紧你的目标,做你该做的事,否则你就不会做你该做的事了。发现讽刺性反弹效应的心理学家韦格纳接到过一位学生的电话,这位学生因为总想到自杀而心烦意乱。那一瞬间的闪念已经在她脑海里扎根了,她确信自己一定是发自内心地想自杀。不然,这个想法为什么不断闯进她的脑子里?
她打电话向韦格纳求助,因为韦格纳或许是她唯一认识的心理学家。请记住,韦格纳是一名科学心理学家,而不是精神治疗师。他没有接受过相关的训练,无法把人们劝离悬崖,也无法探索别人脑子中的黑暗角落。因此,他只能把自己知道的事告诉这位学生——白熊的故事。他给她讲了他的实验,并解释说:人越是想摆脱某种想法,这种想法就越可能回到意识中,这并不意味着这个想法是真实的,也不意味着这个想法很重要。这位学生听了之后轻松了许多。她意识到,自己对自杀这个想法的反应,反而使这个想法得到了强化,但这并不意味着她确实想自杀。
对你来说,这个想法可能是你爱的人遭遇车祸,或是只有焦糖冰激凌才能减缓压力。如果人们非常恐慌,急于摆脱这种想法,它就会卷土重来。当它再一次回归的时候,它会对人产生更大的影响。因为你不愿意去想它,所以它再次出现就显得别有意味。因此,人们更可能相信它是真的。所以,担忧的人就会变得更担忧,渴望冰激凌的人就更可能会去吃冰激凌。
这跟吸引力法则那本书吻合了。
你是否想忘记某些东西?如果是,请检验一下讽刺性反弹理论。压抑有用吗?试图忘记某些东西是否让它回来时变得更强烈?(没错,你要让“监控”来监控它自己。)
怎么才能找到摆脱这种困境的方法呢?韦格纳提出了一种对抗讽刺性反弹的方法。这个方法本身就很有讽刺意味——这个方法就是放弃自控。当人们不再试图控制那些不希望出现的想法和情绪时,它们也就不会再来烦你了。大脑激活研究证实,一旦允许研究对象把压抑的想法表达出来,这个想法就不太容易被激活了,因此进入意识的可能性也变小了。这件事说起来有点矛盾——允许你去想一件事,反而会减少你想起它的可能性。
结果证明,这种方法对消除许多不好的内心感受都有用,它的适用范围大得令人吃惊。去想自己所想,追随自己的感觉(你不必相信它是真的,不要觉得必须采取行动),这是治疗焦虑、抑郁、嗜食和各种上瘾症状的有效方法。我们通过这些证据可以看到,放弃控制内心感受,反而能让我们更好地控制外在行为。
把它说出来,不要在那里胡思乱想。比如“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你一直跟强调的人去讲,它就会提醒你,你的目标是什么,所以你会变成盯紧你的目标,摆脱胡思乱想。
努力不去想消极的想法,这会让人变得抑郁吗?这并不像听上去那么牵强。你不是压抑,而是该说出来说出来。并不是说压抑着不说出来,说出来之后释放了,然后盯紧目标。也不是总说出来,说起来没完没了,不断的强化,但是不去转向目标。研究显示,越是压抑消极情绪,人越可能变得抑郁。抑郁的人越是想摆脱痛苦的想法,就越会变得沮丧。韦格纳的第一个思维压抑实验表明,这即使对健康的人也会有同样的效果。他要求被试者要么去想以前发生过的最糟糕的事,要么不去想那些事。当被试者感到压力或觉得烦乱时,不让他们去想这些伤心事,比让他们去想这些事,更容易让他们情绪消沉。另一个实验表明,人们试图摆脱自我批评的想法(“我真失败”“大家都觉得我很蠢”)时,与坦率面对这种想法相比,他们的自尊心更容易受挫,情绪更容易变坏。即使当人们自认为已经摆脱了负面想法时,情况仍旧如此。讽刺性反弹再次发挥了 作用!
在看电视剧的时候我们也可以去用脑思考,那些审讯犯人的时候,心理水平非常高的审讯者去审讯的时候,他是调动这个人的消极情绪,然后让他容易叛变,说出真相。
试图压抑焦虑情绪也会事与愿违。例如,有人努力不去想痛苦的治疗过程,最后却感到更加焦虑,并不由自主地想到疼痛。在公开演讲前试图压抑自己的恐惧,不仅会让人更加焦虑,而且会让人心跳加快。(因此,演讲者更可能吹牛。)人们可以努力把想法挤出大脑,但身体仍然会接收到信息。正如压抑悲伤和自我批评的想法会让情绪变得更沮丧,研究显示,压抑思维会加重严重的焦虑症(如创伤后应激障碍和强迫症)的症状。
你可能很难理解这些发现,因为它们和“避开烦恼”的常识正好相反。如果不去消除这些不好的想法,我们又该怎么做呢?正如我们下面要讨论的,如果想让自己远离精神痛苦,人们就需要与这些想法和平相处,而不是把它们推到一边。
菲利普·戈尔丁可能是你能见到的最开朗的神经学家。这并不是说其他的神经学家不友好,但他们大多不会热情地拥抱走进实验室的人。戈尔丁领导着斯坦福大学临床应用情感神经科学实验室,也就是说,他用自己关于大脑的知识去帮助那些受抑郁和焦虑(尤其是社交焦虑症)折磨的人们。社交焦虑是人们在社交时产生的一种严重的害羞表现。看到戈尔丁的人怎么也不会想到他会对社交焦虑症感兴趣,但他的职业就是理解并治疗这种病症。
参与他研究的人不只是在社交场合有点紧张,仅仅想到要和陌生人说话就可能让他们感到恐慌。想象一下自己赤身裸体、所有人都在对你指指点点、人们都在大声嘲笑你,你就能感受到那种噩梦般的感觉了。患有社交焦虑症的人感觉自己每时每刻都生活在这种噩梦里。他们常常害怕让自己难堪或被别人指指点点,但他们对自己的批评往往是最厉害的。他们通常被抑郁症折磨,大多数人会避开可能引起焦虑和自我怀疑的场合,如聚会、人群和公开演讲。因此,他们的生活圈子越变越小。即使是那些大多数人认为是理所当然的事,比如工作会议和打电话,都会让他们不知所措。
戈尔丁主要研究焦虑者感到担忧时的大脑活动。他发现,和一般人相比,有社交焦虑症的人更难控制自己的思想。这在他们的大脑中有所体现。感到担忧的时候(比如他们被批评了),他们的应激中心就会反应过度。当戈尔丁让他们改变想法时,他们的注意力控制系统却无法被有效激活。借用韦格纳的思维控制理论,这就像是“操作”已经耗尽能量,却不能使他们的思想远离担忧。这就很好地解释了为什么有焦虑症的人会充满恐惧——他们努力摆脱担忧,却完全没有效果。
思涵老师不相信有真正的抑郁症,当你来共读书籍,参加挑战营挑战自己,你就不会焦虑,抑郁。当一个人转向目标的时候,你就不在胡思乱想了,就不再抑郁。
社交焦虑症的传统疗法是通过挑战各种不好的想法(比如“我出了问题”)来消除焦虑。只有当人们相信“不去想”这种方法行得通时,这种疗法才有用。戈尔丁采取了完全不同的方法。他教那些社交焦虑症患者观察并接受自己所有的想法和感受,即使是那些令人惊慌的想法和感受(甚至包括恐惧)。这么做的目标不是摆脱焦虑和自我怀疑,而是培养患者的自信,让他们相信自己能应对这些困难的想法和感受。如果患者知道无须保护自己的内心感受,他们就能在外部世界找到更多的自由。当他们感到担忧时,戈尔丁就引导他们去观察自己的想法,感受身体里的焦虑,然后把注意力转移到呼吸上。如果焦虑仍然存在,他就鼓励他们去想象那些想法和焦虑随着呼吸消散了。他告诉患者,如果不和焦虑对抗,焦虑就会自然离去。
李院长原来直播不出视频,会有很多想法,参加挑战营以后就必须出视频,也就没有了那些想法。原因是,她出视频了,大家都在夸:“好温柔,越来越美。”所以你胡思乱想没有用,一定要说出来,没有关系。
戈尔丁是个神经学家,所以他对这种方法会如何改变大脑尤其感兴趣。在进行思维干预的前后,他把焦虑症患者置于核磁共振成像仪里,观察他们感到担忧时大脑的运作情况。即使对最平静的人,这种大脑扫描仪也可能引起焦虑和幽闭恐惧症。患者被要求平躺不动,头部放进大脑扫描仪中。同时,为了防止患者移动头部或说话,还得用牙科模型蜡把患者的嘴巴固定起来。包围患者头部的机器会发出像电钻一样有规律的嗡嗡声。这似乎还不够糟,随后,患者还要对面前屏幕上显示的不同句子做出反应,这些句子都和他们自己有关,比如“我这个样子不好”“别人觉得我很怪”“我出了问题”。
当社交焦虑症患者思考这些语句时,戈尔丁仔细观察他们大脑中两个区域的活动。其中一个区域和阅读理解有关,它会显示患者对每个句子的思考深度;另一个区域是应激中心,它会显示患者的恐慌程度。
戈尔丁对比了每个人训练前后的大脑扫描结果,从中发现了一个有趣的变化。在进行干预之后,脑部活动更多出现在和视觉信息处理有关的区域中。与训练之前相比,社交焦虑患者更关注自我批评的句子了。对大多数人来说,这似乎是一次彻底的失败。
不过也有一个例外——应激中心的活动也大幅减少了。即使焦虑症患者完全专注于消极想法,他们也没有以前那么烦恼了。大脑的这个变化为患者的日常生活带来了很多好处。在进行干预之后,焦虑患者的焦虑程度总体上有所降低,他们在自我批评和担忧上花的时间也更少了。当他们不再与自己的想法和情绪对抗时,他们找到了更多的自由。
要做一些意志力实验:遇到烦恼的时候,不妨尝试一下戈尔丁教给患者的方法。关注自己的想法,而不是试着转移注意力。通常情况下,最让人心烦的事都很相似——同样的担忧、同样的自我批评、同样的不堪回首。“如果出了问题怎么办?”“我真不相信我做了那个,我真笨!”“要是那件事没发生,我会做成某件事吗?”这些想法会像脑海里的歌曲一样突然出现。它们不知从何而来,但一旦出现就无法摆脱。看看这些想法是不是很熟悉?它们都不是你需要相信的重要信息!
接下来,把注意力转移到你的身体感受上,看看你是否会感觉紧张,心率或呼吸是否有变化,看看你的肠胃、胸腔、咽喉或其他身体部位是否有感觉。一旦观察到这些想法和感觉,就把注意力转移到呼吸上。感觉一下你是怎么吸气、呼气的。有时候,这些烦心的想法和感觉会随着呼吸自然消散。其他时候,它们将不停打断你对呼吸的关注。如果出现了这种情况,就把这些想法和感觉想象成飘过脑海和身体的浮云。不要停下呼吸,想象这些浮云不断消散或飘过。把呼吸想象成一阵风,它毫不费力地将这些浮云吹散、吹走。你无须让这些想法离开,只需保持呼吸的感觉。注意,这种方法和相信或思考某个想法是不同的。不要抑制想法,接受它的存在,但不要相信它。你要接受的想法是:这些想法总是来来去去,你无法控制会出现什么想法,但你不必接受它的内容。
换言之,你可以对自己说:“好吧,那种想法又来了,又得心烦。不过,这就是思维的运作方式,它并不一定意味着什么。”但不要对自己说:“好吧,我想这是真的。我真是个糟糕的人,糟糕的事会发生在我身上,我想我要接受这一点。”
同样的方法也可以用于应对使人分心或心烦意乱的各种情绪,比如愤怒、嫉妒、焦虑或羞愧。
在多次尝试这种方法后,比较一下这么做的结果和努力摆脱心烦想法和情绪得到的结果,看看哪种方法更能给你带来内心的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