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有国王的民主,没国王的极权
国王是否有权力取决于是否掌握军队,及能否征税。
有句话说的好:“国王臣的臣,不是王的臣”。
早期有两种情况,要么国王不能掌握军队、不能直接征税,需要与领主们合作;亦或手掌军队,能征得税收。
看过《权力的游戏》也可发现,片中的国王虽坐着铁王座,却依旧要与各家族处理好关系。演变到近现代是国王彻底成为国家象征,如“光荣革命”。
在当时的法兰西,整个国会分成三院开会,称为三级会议。其中一院专属于神职人员代表,一院是贵族代表,另一院是平民代表。至于英国,以大主教和主教为代表的神职人员连同贵族,一起在上议院或称贵族院开会,平民则有自己的下议院。当今的英国国会依然沿袭这些名称,就跟它的君主制度一样,都是从中世纪留存至今。
在一个王国境内,民选出来的议会和市长可以自己管理自己的市镇,这是欧洲才有的发明。
公元1400年左右,君主开始居于上风,封建君主慢慢转变成绝对的君主专制,不再仰赖议会鼻息。
“君主专制”这个词可能有误导之嫌。它不表示欧洲的君王能够恣意地为所欲为,他们并不是暴君;一般情形下他们有义务维护法律,确保司法以公平对待臣民;若是国家安全有虞,他们自己也可以处理。只是他们提倡“君权神授”的观念。
到了17世纪,英国国王还是做了尝试,意图跟随其他欧洲国家路线,变成绝对的君主专制。
就这样,英国国会让自己成了宪政体制的一个常设单位。整个过程没有流一滴血,史称“光荣革命”。
这些激进分子因为都在一所称作雅各宾(Jacobins)的修道院开会,因此称为雅各宾派。他们奉手段冷血、意志如铁的罗伯斯庇尔(Maximilien Robespierre)为领袖,摇身成了一个专制独裁的革命党。。这个没有通融余地的共和国美德:为了国家什么都可以牺牲,肝脑涂地在所不惜,并认为那能够净化灵魂,乃是罗马共和对世界上第一个现代极权国家的最大影响。
第六章 皇帝和教皇到底谁大?
即使在今天,教皇依然拥有他个人的领土:梵蒂冈城。
千辛万苦建立起一个庞大帝国后,查理大帝决定遵循日耳曼习俗,死后将土地分给几个儿子,可惜他只有一个儿子存活下来,帝国的分家直到他孙辈那一代才得以实现。而这几个孙子内讧互斗,查理大帝的帝国从此一分为三;西边那块最后变成如今的法国,东边变成今日德国的原始地。
从此以后,无论何人登基为德王,在受教皇加冕后也兼任罗马帝国的最高元首,亦即后来的神圣罗马帝国皇帝。在欧洲,只有德意志的国王是选出来的。在法国,有很长一段时间正好所有的国王都生养出能干的儿子,慢慢地,世袭就成了决定谁能登基成为法国国王的唯一途径。
而在欧洲中世纪,教皇的权力更是达到极致,直接把亨利四世开除教籍,后者不得不顶着严寒天气跨越阿尔卑斯山,来到意大利北方卡诺莎的城堡求见教皇,跪在教皇面前,请求原谅。
教皇和皇帝的互斗始终是僵持的局面,从来没有一方得到过完全的胜利。双方都承认对方的存在有其必要,争的只是彼此的相对权力。这是西罗马帝国一个非常重要的特色,也是它和东罗马帝国的分野所在。在东边,依照君士坦丁堡的规矩,皇帝不但是整个帝国世俗事务的统御者,也是教会的统治者。
在西边,英国、法国和西班牙已经以统一国家之姿崛起,地方的公爵、伯爵已被降服,国王在国界内令出必行。英国之所以有这个局面,威廉公爵(Duke William)居功厥伟,他于1066年以武力平定了国境内大小区域,建立了一个比欧洲本土更强大的君主国家。
在19世纪下半叶之前,德意志和意大利一直是处于分裂的局面,这两个国家一直到很晚才统一,而且比那些较早统一的国家,更倾向于浪漫主义时期所萌生的强烈民族主义。这两国于20世纪采行了最具侵略性也最排他的民族主义,世称“法西斯主义”。
这人名叫拿破仑(Napoleon Bonaparte),于1799年,法国大革命的十年后成为法国的执政者。法国大革命从自由、平等、博爱的口号中出发,接下来的四年,统治权落在用断头台治国的雅各宾独裁者手里;战争的危机已经过去,眼看罗伯斯庇尔还要这样执政下去,但他终于被推翻,也被送上了断头台。
双方长年斗争的结果是,教皇和皇帝的力量双双被削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