羞愧的理性失落感

假装开心着起床,叠被子,找靠背。昨天的梦迷糊的清晰感,自己应该是没睡好,但是半夜也没有醒过来。上厕所,没大号,缓慢有如树懒般地刷牙,迅速挤上洗面奶洗脸,生怕搞湿刘海(只是生怕),艰难地在湿漉漉的眼睫毛下开出一条小缝,摸索到小寝门前。推门,到柜子略低的挂钩上找毛巾(今天是在的),擦脸,不,是吸水。找衣服穿……好平常,平常得无力,假装的欣喜也不见了踪影,可还是得保留一丝社交属性。不想被别人看出心情的自己瞧起来应该很颓败,很傻,很愚蠢。更难过的是,我的悲伤转化技能用光了,光了,就很难过了。我无法理解自己会因为这样的原因失魂落魄,悲伤得那样表里如一。我有些羞愧了。但还好自己也还是宠着自己,内心的悲伤也能被潜意识的欢愉分子激起的自愈行为悄悄抑制住一些,所以今天算是比昨天好那么一些些吧。

湿答答的路,竟然没意识到下了雨,或者说意识到了但是并未觉得奇怪。我的注意力在这清新的空气里游荡,它是游魂一般。微风在刘海面前显得狂躁,肆意蹂躏,兴致盎然。耳边吹着风言风语,朦胧成一阵一阵,眼前是脚下踩着的凹凸不平的石块,这一刻仿佛是时空隧道打开的最佳时机。我想回到那年高二,一切也都还马马虎虎,但我的心绪却单一得一点也不马虎。我没想到很多东西,更没有深入到去思考人生。也不知道是现在的自己太矫情,还是过去的自己太糊涂。有人说难得糊涂,但我知道自己不想一直糊涂下去。所以对于之后命运安排给我的一切,我不抵触,甚至觉得合理且浪漫。这种半吊子穿越时空的感觉,难免会混杂着各种失落,但其实也不错。悲极生乐,我真是聪明。

继续走着,思绪在后面游,我在前面走,一步两步地走。我走得慢,甲和我一样走得慢。要不就直说了,腿短。乙低着头走得快,甩着手中的杯子不言语。我虽没了思绪,却也靠着不需要思绪出手的潜意识觉察到一丝诡异,仍然静静地走,静静地观察。上了二楼,和甲分手了,我确实要快步追上同行的乙了,可乙没有一丝回头或缓行的痕迹。我的心有些倦了,可还是戏谑地表演了一段玩笑,俩人才轻松地一同走进了教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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