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第一次拔牙是在6年前，那次的经历让她“印象深刻”，以至于每每有人在她面前跟她提起拔牙的事，她都瑟瑟发抖，已经好了很久的患处，也直往外冒酸水，生理和心理上都自不自觉地暗示自己要退避三舍。

拔牙的痛，确实是让人刻骨铭心，特别是智齿，还是低位阻生齿（简单说就是埋在牙床里，长不出来的智齿）。

01

6年前的一个夜晚，十六躺在床上，阵阵困意袭来，眼皮子直打架，她刚想闭上眼睛，右侧牙根处就传来阵阵痛感，疼的她一激灵，顿时困意消了一大半。

她努力地平复了一下情绪，调整了一下睡姿，继续酝酿着睡意，一动不敢动，仿佛这牙痛是随着她身体的移动传来的。

没过一会，又一轮的牙痛再次袭来，她又是一顿猛如虎的操作，进行情绪、睡姿的调整，可是怎么调节，牙痛还是不断的袭来。接下来的这个夜晚，牙痛往返的循环，几乎折磨了她一整夜，自己都不知道被折磨了多久，实在抗不住了，她才眯了一会。

其实，她的牙痛已经有一阵了，开始时疼痛并不厉害，所以她也没当回事，一直不肯抽出时间去看牙医。今天，她可是尝到牙痛的苦头了，也终于下定决心，明天一定抽出时间去看牙。她心想，再不把牙看好，可要了她的“老命”了，正常的生活都要受影响了。

02

第二天，她请了假，把上午的工作安排好，一大早就来了医院排队。她是第二号，前面的患者，看的很快，不到20分钟就出来了。

轮到她了，医生先给她做了检查，然后说，她的牙痛是由于智齿发炎导致的，把智齿拔除，去了根，也就不会再疼了。

由于前一夜的折磨，她现在眼圈上还顶着两个黑眼圈呢，她可不想以后反复受此折磨，于是没多想什么，就答应了医生的治疗建议。医生随后给她开了单子，让她先去拍牙片，然后带着牙片回来直接找她拔牙。

过了半个小时，她交了费，拍了片，拿着片子兴高采烈地回来找医生，心情舒畅了不少，心想，引起她牙疼的罪魁祸首终于要“正法”了。可是她还是高兴的太早了，她并不知道，这个“铲除毒瘤”的过程可并不轻松呀。

一切准备工作就绪，十六半躺到了治疗床上。由于是第一次拔牙，她多少都会有点紧张，为了缓解紧张，她把两手握在床两边的把手上，让自己能够稳定住，一动不动的，像极了待宰的羔羊。

医生倒是干练，嘁哩喀喳动作麻利，摆好了各种手术工具。让“羔羊”把嘴张到最大。

首先是打麻药环节，十六不敢睁眼看，她就感觉有一条又细又长又软的针扎到了她的牙床肉上，然后就是液体留到肉里的感觉，药水还带着丝丝凉意，有一些小小的痛感，但都还在可以忍受的范围内，医生也说，打麻药会有一点疼，之后麻药上劲了，就没有痛感了。

麻药入嘴，没过多一会，患处半边已经开始麻木，渐渐地失去了感觉。医生用镊子夹了夹她的肉，确定没了感觉，拔牙操作就正式开始了。

十六的智齿由于是横着长在牙床里，且没有完全长出来，医生说这是低位阻生齿，拔出难度要高一些，必须先把牙床切开再拔除。于是医生开始操作，刀、镊子、棉花轮番上阵，还有助理在帮着拿仪器吸嘴里的唾液和血液，操作了一会，医生又让她用左手抵住左侧脸部牙齿“挂钩处”，嘱咐她，接下来的操作，一定要抵住，不然有挫伤的危险。

听到这个医嘱，十六的心理开始发毛了。拔个牙还需要这么“暴力”的操作吗？不住的心理害怕起来，但是害怕也没用，她都被送上了“断头台”了，下是下不来了，也只能硬着头皮坚持到底了。只见医生成“轮锤式”，手里的“锤子”高高抡起，重重落下，敲击了五六下，终于放下了锥子，继续拔牙，拿起镊子，踮起脚尖，使出了浑身解数，往出拽，终于牙床一阵凉意，“毒瘤”终于是出来了。

最后的环节，就是给牙床缝针，然后医生告知一周后来拆线，就结束了操作，自顾自地收拾器具去了。

03

只剩下十六，还惊魂未定。她颤颤巍巍地走下治疗床，拿着医生给的拔牙后注意事项的单子，嘴里咬着止血的棉花，在医院的长椅上，缓了好久，才回了家。

拔牙操作算是结束了，但痛苦还远远没有结束。麻药劲过去后，十六才真正体会到了什么是折磨。

也不知是医生“暴力操作”的结果，还是拔牙后本身就有的症状。她整个半边脸都肿了起来，由骨头中传出来的疼痛感，让人抓心挠肝的。嘴也张不开，只能吃点软烂的流食。

就这样，疼痛持续了三天，才慢慢好转。她这关算是闯过去了，智齿的痛再也不会困扰她了。

这次的拔牙的经历也让他“印象深刻”啊！

但是，她当时没有想到，人是有四颗智齿的……

未完待续。

齐帆齐商学院第8期书评影评写作特训营第（16）篇（1737）字，共累计（21273）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