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朵可爱,阳光透彻,午间小憩,日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晒在身上,我做了个梦,梦的场景温和惬意,我遇见了十年后的自己。
你是我喜欢的模样,一身简单随意的小T恤,伸着懒腰,张开双臂拉开落地窗的微帘,夕阳落在你的脸上,映出岁月的斑驳,天才刚刚泛白,你站在窗前陶醉的深吸着今天的第一口空气,脸上洋溢着浅浅的微笑,转身,熟悉的身影使得我俩对视了许久。
你优雅大方的说:Hi,我是十年后的你。
我唯唯诺诺:Hi...不可思议。
你:我活成了你理想的模样吗?
我:我?理想?我没想过...
你:不,你想过,只是你不敢说,你在怀疑自己。
心被触碰,露出马脚。
我:我..我干嘛怀疑自己,我一直很努力啊,每天都在看书,学习。
你:你做的都没错,只是你要区分“真努力”和“假努力”。在你内心深处,其实你知道自己是否真正的在努力。这是你内心的虚荣心在作祟,你只是想通过看似表面的努力来麻痹你那颗不甘平庸的心,殊不知,我们最容易感动的往往就是我们自己。你有目标吗?
我:我说不出口,但我心里有数。
你:在这个世界上,永远都是有目标的人领导没有目标的人,明确目标的人领导目标模糊的人。过程很重要吗?如果没有结果,可能一切过程都是翔。从今天开始,专注于你的结果,专注于你目标,而不要再沉湎于你的努力过程而自我陶醉了。
我:你说的都对,但这种东西我听的多了,都是鸡汤,我没有你那种智慧和阅历。
你:当然了,你还是学生,而我,早不是了,对我来说,重要的不是成绩,而是成败。
我:我还可以吗..?
你:世界很微妙,有那么多不可思议,你却把自己定义在那里,杀死了所有的可能性。
我:和世界交手的这许多年,你是否光彩依旧,兴致盎然?
你心中潮湿了很久,却没有落下泪来,望着深邃的天空,说:总会握手言和。
我:尼古拉斯赵四说过“老看天,就会忘记啤酒和炸鸡的味道。”
你:幼稚。这么多年我一个人一直在走,走过了人性的背后和白云苍狗。总以为答案会出现在下一个车站。随后的事,我不说你也该知道。
我:人不应是插在花瓶里供人观赏的静物,而是蔓延在草原上随风起舞的韵律。生命不是安排,而是追求,人生的意义也许永远没有答案,但也要尽情感受这种没有答案的人生。
你:说的一本正经,这种鸡汤觉悟倒是一套一套的。曾经的我,就是现在的你,多愁善感像个诗人,鸡毛蒜毛的事也能欲语泪先流,后来渐渐长大了,哪有时间再去伤春悲秋,泪水早已成了汗水。心中慢慢多了一片海洋。
我:我们的心中都有一片海洋,可它却从不为我们而蓝。
你:我算什么东西,哪能对生活动恻隐之心。
我:我能为未来的你做些什么?
你:没有未来,没有过去,只有当下。如果你都不能面对眼下的生活,那远方除了遥远,一无所有,终你一生也无法踏尽。
我:人生总是如此艰难吗?还是只有小时候是这样?
你:总是如此。
梦醒了,天色暗了,枕边有点潮湿。我们经常被噩梦惊醒,起来后发现现实生活才是噩梦。
我走向窗台,月色有点黯淡无光,万家灯火隔着万水千山。寂寞怀抱着我,我点燃一支烟,突然感到越来越冷,忍不住想要逃离。
岁月如刀,浮生若梦。这一生有太多的起承转合。
或柳暗花明,或铩羽而归,或惊心动魄,或迷雾茫茫。
回想一下十年前的自己,心中怅然若失,转身想去找回那些细碎的美好。十年,足以改变很多,梦想,追求,性格,心态,当一切变了模样,当曾经的一切不复存在,你是否还可以找寻到最初的自己和热情。
时光会磨平青春的棱角,岁月长河,河水汹涌,我们没有办法再去找回,只有含着泪水,继续奔跑。
十三岁多么好。不用在意未来,不用在意你去往北地我却滞留故乡,不用在意将前途几何出路何方,每一句话每一句话都尽可以当做亲昵的玩笑说出来,不用在意有没有人把玩笑当真,一天十个小时腻在一起,有趣的课枯燥的课,开心不开心都腻在一起,那些约定的出行,那些一起喜爱的字母,哪怕其实什么都不曾有过,心里也总还是欢喜的。
---------只可惜你是看不见这段话的,毕竟十三岁哪里能想到,这完全不再联系的二十三岁。
那年豆蔻,赏枫叶似火清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