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牵挂着你们,课程主体结束,我跟Sophie、Peter和大伙们打好招呼,捎上sendy贴心准备的寿司卷,离开课堂。
归去的力量让我倍感安心。
“我现在离开教室。”我开心地发你信息。
“好的。我们这边完全没问题,你可以不必匆忙。”当时的你带着两个女娃在伯顿西餐厅进食。
我思嫣亲友团成立后,奶爸形象更加明显,有时候会反过来自我安慰,因为外出反而把你的潜力激发出来了。
所以,现在走很远,心里都是放心的,有点像于娟在最后的文字里写的一样,不用担心土豆和土豆爸爸未来没有她的日子。
车像一尾鳟鱼滑入夜这个大池塘,车尾灯如鳞片般闪烁着。每辆车都是自由的,又都是受控制的。就如我们每个人。
最近有些怕开车。
车开少了,反应有些迟钝,正所谓“用进废退”;每每在晚上开车,精力不济,一碰车惯性犯困;加上路线陌生,基本盯着导航,听着导航提醒,单调让困倦有机可趁。
就如这次,几度切道,因没提前看到跟在车屁股侧面的车,方向盘打出去就被“滴滴滴滴”声惊醒,幸好有惊无险。也每在这个时候,人才精神一些。
不知道前面的路在哪里,只知道从时间上来看,总会到达,于是倒计时还要熬多久才到家。
想念你开车,我在后面有一搭没一搭找你聊天的情景。
终于开进熟悉的小镇,开进熟悉的街道,在车行缓慢里,我拨通你的电话,问你们在哪里。
“我们当然是在吃完后可以玩的地方啦。”你高调地回答。
“那你们几点能回来?”我想见你们了。
“最起码九点多吧。”
“噢,我到家了。”我没说出上面的想法。
“好啊。对了,客厅那有三盆水,你小心点,不要绊倒,你也不用收拾,我回头弄。回去后,你直接洗澡睡觉就好。”你噼里啪啦地说,女儿在对面好像叫你听她说话。
我静静地听着,点头,虽然你看不到。每次我从外头学习或者活动回来,你都说我辛苦了,应该多休息。
突然惭愧不已。那么多次你工作几十个小时回到家,我都是迫不及待地赶紧交班忙自己的活去,忘记你也需要休息。
我在电梯里暗暗下了个决心:回家后,要把家里能看到的家务全部弄好再睡。
于是,我把客厅的三盆水移到阳台,拖了溢出来的水;我把阳台的衣服收了回来,叠好,放回各自的柜子;我把餐桌上的剩菜倒掉,洗干净盘子,把垃圾拿出去丢;我把女儿明天要穿的白布鞋、表演服准备好,避免明天遗忘……
期间收到你的信息:“我留了个漂亮的鱼缸给你看。”
当然看到,那是家里唯一留灯的地方,红绿灯身上的蓝光让人内心平静。
洗完澡,认真地想了想还有什么必须完成的事情,好像没有。倒是想到明天很多要做的事情,心里有些许紧张,那句话“人生要敢于给自己按暂停键”及时响起,于是果断打了晚安卡便爬上床。当时不到九点半。
我沉沉睡去,在听到女儿的叫嚷声“我要妈妈,她是我的大兔宝”中醒来。
时钟显示22:45,你们什么时候回来,我全然不知。
你走到床边,俯身想抱我过去女儿的房间。我怕你伤到腰,没同意。
上了女儿的床,抱着女儿,哼哼两句,我又沉沉睡去。
而你什么时候洗好睡下的,我也不知道。
一觉醒来,写下脑里还残留的片段。
我不太确定,写下这些对别人的意义是什么。毕竟这只是我们仨的生活。
不过,这次跟大家见面,很多人张口正是,“我有看你的《我们仨》”,“我在看《我们仨》”。
好伙伴素英还特意坐到我跟前说:“好好看,好温暖,好像连载小说。”
说实话,我已尽可能地写出原本的模样。
尔后,我笑了,如果生活像小说像故事一样美好,总能带给人希望的,不也是在做好事?
很应景,刚看到漫画家谷口治郎在《散步去》里写到:“即使是无聊的日常中一点点细微的事情,只要好好地深入观察,也会从中发掘出故事。”
是呀,每个人的生活,多的是故事。
君啊,你要多采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