劈开的断面展示着树木的遗嘱。年轮中心那个黑点,是某场山火的遗孤。最底层的松木已经开始腐烂,渗出琥珀色的泪。我常偷走几根当宝剑,留下的缺口像豁牙的笑容。现在燃气管道从旁边经过,蓝色火苗嘲笑它的笨拙。有只花狸猫在垛顶产崽,撕碎的树皮成了最好的襁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