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听说大青山,是在今年,噢,不对,应该说是去年了,一高的几个毕业生为家乡拍的宣传短篇中提到,在它之上,有巨型的风车,有衔长烟袋着白色对襟布褂半佝偻着背的老人,白色的小狗,晚霞下的如黛青山,满天星斗下的山峦,一起流动在动听的背景音乐中。
叶还未红时,几个人相约去大青山看看,只知道在苏村塬上,究竟有没有红叶,几个人都不确定,也许都是给自己一个去的充足理由,或许盘山路上就有红叶。不记得什么原因,终末成行,大青山仍是视频中的靓丽的大青山。
万事有机缘,无论与外物,与他人,与自己(就是自己)相遇,都是要有机缘,机缘不到,空有愿景。
今天,三个人(占华、承革与我)溺于下棋,本应有占华妻子一起的中午饭,一再推迟,十四点时才吃,完后,去哪儿转呢?本说去看孟村的天鹅,结果坐上车时,却成了大青山。
“大青山就大青山”占华说。
出城朝南,一路上听着音乐,说着本地的几件大事,关系到一些沉浮,生一些感慨。车到南山公园时,有午休习惯的占华说歇一会,我得便在枯草遍布刻着碎玻璃片状的小径中转悠了一会,约莫20分钟后,继续前进。
苏村,占华曾经在那儿待过几年,很熟悉,加上车技很好,行进在盘山路上对他说是种享受(可能也有追忆在其中),所以没一会(我一向感觉不是很准,或许是说话分心吧)就到了。远远的望见大风车只有寸高,在群山上再高的东西你都得压压自己的身形,风车也不例外。随着车行,距离越来越近,风车越来越大,车停下出来,仰头只见风车在削平的山顶上,巨大的通体白亮的承载柱上写了一个红色斗大的有点隶书模样的醒目的“唐”字,迎着陡坡迎着来客,三个叶轮匀速缓慢旋转着,嗡嗡之声大作,好像不是风在吹它,而是它吹出风来。顺着石子铺的陡坡上到风车矗立的山的顶部,有多半个足球场大小的平台,见风车径围四五米(?)的承载柱基部蓝漆喷字‘青B 19’,风吹得人头疼,毕竟是冬天。天色阴沉,只有西边的天空露出稀疏的几缕光,金色只是在云边,没有惠及大青山。远望,巨人们沿着山峦傲然挺立,有点老死不想往来的况味,孤独寂寞的各自旋转着巨臂打发滞留的时光。
从高处下来到停车的两个峰间的凹地处,占华说,不只是咱们闲,还有闲人呢!他指的是我们徒步的那一段路,碰到有两辆车下来,估计也是来看风车。
风车应该知足了,你们并不孤独,至少是在这个冬季吧!
大青山,只有一些油松算是青色的,其它的,多是枯黄,间或有山的骨骼外露,是赭红色的岩石。毕竟是节气临近小寒的冬季中!
该下山了,微信上有人(……)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