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雷的《三十岁的女人》歌曲前的一句独白,很长一段时间我理解不出这句话的用意,因为每次我用力地说了再见的那个人,都没有再见过。
开学第一节乒乓球课上,我遇见了同样没有小伙伴的Z同学。“同学,你有同伴吗?我们一起吧!”“可以呀。”她一转身,“这面孔,我在哪儿见过呢?”
周末,和室友相约图书馆打算与专四死磕。打水时,我又遇见了上学期每次在图书馆都会见到的那张清秀的脸庞。“他一定也觉得很巧吧。”我们擦肩而过了不知道多少个瞬息,甬道上,食堂里,超市拥挤的货架间。
今天早上,终于咬着牙早起去吃新开的肠粉。卖肠粉的阿姨搞乱了顺序,我和一个男生同在窗口等待,阿姨一边催促着厨师,一边跟我们道歉,我本来饿得心烦,只礼貌点头,男生却在旁边一个劲地说“没关系阿姨。”他先我一步拿到,我再抬起头时,已不见身影。
我曾无数次在脑海中幻想与他相遇的画面,甚至精心策划安排很多次“偶遇”,无奈每次都无疾而终。昨晚一个人在教室学习到关门,漆黑的楼梯间里,我刚转身就看到那熟悉的背影,只不过,前面还有个她。他问我要不要送我一段。
Small world isn't it?
《围城》里说:“巴黎很大,但世界很小。”这个校园大到即使我计算好时间地点,准备好语气神态,却也还是没能和你相遇在人海。却也小到在某个无人的夜晚,又在走廊里听见你那爽朗的笑。
后来的某天晚上,我推开教室门,发现和我一起上乒乓球课的女生正在我班教室和男朋友学习。惊讶之余,我开始努力搜寻脑海里的片段,第二天课上,她翻朋友圈,才发现我们在一年多前曾在某个活动上有过一张合影。
我跟室友说,几乎每次我来图书馆都会碰到他,室友打趣地说我桃花运太旺。可我知道,相逢不相识根本就是有缘无分。
我吃过早饭站在教室窗边向下看,早上跟我一起等待肠粉的那个男生刚好从楼下经过。其实就算刚刚遇见过,我也根本不记得他的脸,只记得那件耀眼的蓝色外套。
那天晚上他本不该在学校,我也本该和朋友去吃火锅。我们却在阴差阳错间相遇在楼梯间里,无数次梦中的场景如悉上演,甚至语气神态都丝毫不差,不同的是,我没有如约接受他送我回家。
董卿在《朗读者》——遇见的那一期中开场白大概意思是这样的:
一生中,我们会遇见千千万万张面孔,陪你大半生的是亲人爱人孩子,陪你度过几年光阴的是恋人朋友。而有人只不过是几分钟过客,甚至匆匆而过,来不及得知姓名。
分别时,你们恋恋不舍,却也执拗地你们一个往南,一个向北。但请你相信,若你心中对他还有眷恋你们最终还会相遇在地球上的某个点。王家卫不是说吗“念念不忘,必有回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