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天一老哥发过一篇文章题目是“沉默是最后的清高”,曾经有个大姐说过我是清高的人。巧的是这老哥和大姐还是同班同学,不过是大姐的评价在先,老哥的文章在后。
这几天我在想那清高又是什么。有个模糊的概念觉得,清高就是最后对现实的不满又无能为力。经过一顿折腾精疲力尽,周围依旧不是自己想要的样子,到处都是南墙,四处都是钉子,最后鄙夷的看着周围心说“你们都死去吧,老子不跟你们玩儿了”
如果有本事改变周围,啥事都搞得定还用得着清高?人在遇到困难、问题、疑惑时总要寻求答案或解释。首先想到的是通过外求证实的办法,如果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或者认可,他就会很愉悦,如果外求四处碰壁头破血流苦不堪言,就会转而内求。内求是什么呢?一种是用自己的认知,给出一个
自认为合理的解释。比如古时候的人们看到打雷闪电无法解释,就想象出了拿着锣和锤子凿子的雷公电母;对地震无法解释就想象出了王八翻身。还有一种内求就类似于有句经典的劝人名言之一“社会——是不会因你——个人的意志——去改变滴——,你必须学会——去适应社会——”(注意说的时候一定要拉长音,这样才显得深刻)。有的人内求的过程中适应了顺从了甚至如鱼得水了,有的人清高了。最牛的人是那些啥事都搞得定的人,忽然想通了,放下了。
清高是站在远处心有不甘,放下是明心见性,清高是被动的,放下是主动的。打个不太恰当的比喻,只是说一下被动和主动的不同。好比出家,许仙跑到金山寺出家,不是真的喜欢吃斋念佛,而是法海老秃驴公报私仇硬生生把他和白娘子拆散了,许仙又没有办法改变这些,只好被迫出家去烧香祷告,祈求减轻白素贞的所谓罪过。估计许仙每天看到法海人模狗样慈悲为怀的时候,恨不得一刀捅死他。
再来看看弘一法师的出家,弘一法师原名李叔同,可以说是打小就是个充满灵气儿的神童,他是学术界公认的通才和奇才。擅书法、工诗词、通丹青、达音律、精金石、善演艺。至今他写的《送别歌》依然在传唱“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晚风拂柳笛声残,夕阳山外山,天之涯,地之角,知交半零落,一杯浊酒尽余欢,今宵别梦寒,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问君此去几时还,来时莫徘徊,天之涯,地之角,知交半零落,人生难得是欢聚,唯有别离多”。这才叫歌词。然而在他39岁这一年,他放下所有在别人眼中梦寐追求的一切,在虎跑寺剃度出家。
放下有个前提是你曾经拿起过。好比你手里从来没有超过30块钱,为了吃饭连裤衩儿都当了,你跟人说你视金钱如粪土,蒙谁呢,你自己都不信吧。我以前还装模作样的跟人说过“我对钱看的很淡,够花就行”,说过类似这话的的人不是不喜欢钱,是挣不来,编个瞎话骗骗自己罢了,好玩儿的是,有时骗着骗着自己还真的信了。有过再舍弃和从来没有过是不一样的。